第87章 毒手
“多管闲事,我今天也要教训教训你!”壮汉话音未落,已抡起拳头,直直奔凌轩冲来。
一名武师迅速挡在凌轩面前,稳稳接住了壮汉的拳头。
壮汉见状更加恼怒:“只会躲在手下背后吗?有种出来单挑啊!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阔少爷!”
武师回头与凌轩对视一眼,眼中带着询问之意,是否需要教训对方。
凌轩抬起手,正准备下令让武师给这莽夫一点颜色瞧瞧,却不经意瞥见旁边老渔翁担忧怜悯的眼神。
凌轩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是来做生意的,不好把事做绝。
他缓缓放下手,拂袖道:“赶走他!”
“是。”
武师应了一声,随即抓住壮汉的手腕,一个巧劲将他翻转过来,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其直接踢入河中。
“噗通”一声,壮汉落水,片刻后他从水面冒出头来,呸呸吐着水,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骂着:“狗仗人势的东西!”
凌轩饶有兴致地踱步到船边,俯视着狼狈的壮汉,冷冷道:“像你这种狗一样的东西,也配在这里撒野?”
壮汉被这羞辱气得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怒吼一声:“好啊,有种你等着!”
说完,他奋力划水,朝岸边游去,狼狈逃离。
凌轩并不在意,转头对那老渔翁道:“老人家,没事吧?”
老渔翁面露惊恐之色,急切地劝说道:“公子快走!这胜哥心狠手辣,您别为了这点小事惹祸上身啊!”
凌轩听罢不以为然,只是指挥众人将鱼装入水缸,同时低声吩咐一名武师两句,那武师闻言立即悄然离开。
等鱼装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凌轩抬眼望去,只见刚才被踹下水的壮汉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足有二三十人之多。
而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鱼牙子本人。
鱼牙子到了近前,挽着手中马鞭,眯起眼睛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凌轩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位爷,我好像没怎么得罪过你吧?怎么在我的地盘上这般撒野?”
随着鱼牙子一挥手,他身后的小弟们立刻围了上来,手中棍棒林立,甚至有几人还亮出了明晃晃的利器,杀气腾腾。
凌轩也直接从船上拿起一根船桨掂了掂分量,先是冷眼扫过那壮汉,随后看向鱼牙子:“原来你就是胜哥?”
对方闻言双手抱胸,傲慢地点了点头,趾高气昂地说道:“不错,我就是胜哥,在这沭河,我说一不二,识相的话,赶紧给我兄弟赔个不是!再掏出个十几两银子作为赔偿,否则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安然离开!”
凌轩身后的四名武师见状,也不甘示弱,纷纷从板车上抽出了哨棒,严阵以待。
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
凌轩将船桨往肩膀上一扛,神态放松地笑道:“胜哥,咱们都是明白人,何必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我当然不能跟您过不去,咱们都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他一边说着,握着船桨的手已经摸到了中段,脚步也往前挪了两步,站在了一个恰好能够发力的位置。
听闻凌轩的一席话后,胜哥与身边的人纷纷嘲笑起来,他显然对凌轩的态度有所松动,也迈步上前:“怎么,知道怕了?晚了!”
凌轩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在手中掂了掂。
众人的视线都对凌轩手中圆润的钱袋吸引,凌轩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这人爱惜羽毛,不想惹是生非,这是给您兄弟的补偿,不过这老人家以后不会被刁难吧?我有点担心诸位的品行。”
胜哥闻到银子的味道,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容,伸手接过钱袋,打开一瞧,里面果然是满满的碎银子和铜钱。
“行了,滚吧!今天看在钱的面子上,饶你们一命!”
老渔翁最先撑着船离开,他如蒙大赦,迅速划向鱼市的另一边,消失在人群之中。
待场地彻底清空,只剩下凌轩一行人与胜哥及他的手下时,凌轩又大方的掏出些吊钱:“各位兄弟辛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正当胜哥被凌轩突如其来的大方举动弄得有些发懵,转身想向手下炫耀自己的威风时,没人注意到凌轩眼中寒光一闪。
机会来了!
凌轩握紧手中的船桨,高高举起,趁着胜哥毫无防备之际,用尽全力朝胜哥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胜哥猝不及防,身体一僵,面朝下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也一动不动。
周围的打手们顿时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凌轩身后的四名武师已迅速冲上前,哨棒挥舞间,场面陷入混乱。
凌轩退到一旁,冷眼看着自己的武师们大展身手。
只见武师们配合默契,进退有序,手中哨棒每一击都精准命中敌人的要害,片刻之间,胜哥的手下已倒下大半。
剩余的人见势不妙,纷纷丢下武器四散逃窜。
凌轩站在岸边,将手中船桨往地上一顿。
胜哥的手下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捂着膝盖呻吟,有的抱着被打断的手臂哀嚎,还有几个已经昏死过去,一动不动。
胜哥本人,也像一滩烂泥般趴着,毫无动静。
“这人不会死了吧?”一名武师来到凌轩身边问道,明显怀疑凌轩下了重手。
凌轩承认自己下手不轻,只能走了过去,踹了踹地上的胜哥:“喂,没死吧?”
没有回应,但凌轩注意到胜哥的胸口仍在起伏。
“嗯,没死。”
“那就好。”
话音未落,胜哥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显然还没从刚才的重击中缓过神来。
“你们……给我等着……”胜哥咬牙切齿,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现在,该换凌轩等人放肆嘲笑了。
气氛正轻松时,几名官差匆匆赶来,为首的一人高声喝道:“何人在此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