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山北的盐渍地上,田豫的轻骑截获南匈奴信使。羊皮信上盖着慕容廆的狼头印,邀匈奴左贤王共击幽州。“单于可知?”田豫将信使踹跪在地,“慕容廆许诺分你的草场,已标给乌桓峭王了!”
信使的瞳孔骤缩——羊皮信背面竟有乌桓纹印,正是峭王苏仆延的盟誓符。“鲜卑与乌桓早联手吞匈奴!”田豫的箭矢射断信使发辫,“回去告诉单于,幽州的盐,比鲜卑的刀可靠!”
当夜,南匈奴骑兵突袭鲜卑营地,焚毁粮草千车。慕容廆的求和书送至蓟城时,武则天将书简雕成马桶:“告诉慕容廆,他儿子的屎溺,正缺个盛器!”
高唐城外的麦浪淹没田埂,刘备的草履陷在晒谷场中。简雍手持幽州新制的风选机,麦粒如金雨泻入陶瓮。“赋税已交田楷,余粮换得辽东铁器三百件。”关羽的刀尖挑起曹军细作的尸体,“陆昭的耳目,比田楷还多。”
张飞的黑脸被麦灰染成土色:“大哥!田楷催咱去打青州黄巾,这摆明是借刀杀人!”
刘备摩挲着幽州所赠的《屯田图》,忽将图纸撕成两半:“告诉田楷,平原要修渠抗旱,无暇出兵——他若逼急了,我便将这麦田烧了,大家饿死!”
暮色中,玄甲卫的马车驶入城郭。武则天抛下一袋辽东麦种:“陆将军说,此麦耐旱,平原若绝收,可保来年春耕。”袋底暗藏的环首刀图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广陵芦苇荡的焦船上,孙坚的古锭刀劈开信鸽铁笼。周瑜展开鸽腿上的密信,面色骤变:“陆昭早知劫船事,这些信鸽全是送往江东的!”
对岸忽然亮起烽火,幽州战船桅杆上垂下血字布幡:“孙文台劫救命粮,江东鼠辈食人乎?”
孙坚的楼船在箭雨中狼狈南窜,舱底暗格里的幽州盐引被江浪打湿。周瑜的白袍染满硝烟:“此局败矣!速回吴郡,江东绝不可再沾陆昭的盐!”
南宫废墟上,刘泽(刘辩)的冕旒沾满鸦粪。慈禧的护甲掐住他咽喉:“我儿可知,陆昭的盐船已过虎牢关?”
曹操的密使在断壁后窥视,将沾血的伪诏塞入袁绍的求和书。“告诉本初,幽州铁骑不日南下。”曹操的靴底碾碎砖屑,“他若肯献冀州,本公便用这南宫残砖给他刻碑!”
残阳如血,德阳殿的焦土上,最后一面汉旗缓缓降下。武则天立在北宫阙楼,看着流民如蚁群般涌向幽州,玄甲卫的陌刀在暮色中连成铁色地平线——那是一条新的秩序,正在旧王朝的尸骸上生根。
秋阳灼烤着高唐城外的麦浪,刘备的草履陷在晒谷场的麦堆中。简雍手持幽州新制的风车筛,金黄的麦粒如瀑泻入陶瓮,碰撞声清脆如刀戈相击。“田楷又加赋税三成。”关羽的刀尖挑起竹简,绢帛上的“急征”二字被阳光刺得发白,“说是要‘助陆镇北伐曹’。”
刘备抓起一把麦粒,任其从指缝簌簌滑落:“他助的是自己的私库。”远处田垄间,张飞正带流民组装水车,幽州工匠赠的《农器图》被汗水浸得卷边。“告诉田楷,赋税可交,但需先拨三百石粟种。”他将麦粒撒向天际,“就说平原遭了蝗灾——他若不信,便让翼德提几只‘灾蝗’送去。”
当夜,玄甲卫的马车碾过田埂,武则天掀开车帘掷下一袋粟种:“陆将军听闻平原蝗害,特赠辽东耐旱种。”袋底暗藏的环首刀图纸落在麦堆中,张飞的黑脸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大哥,这刀……铸是不铸?”
濮阳城头,曹操的披风裹着腐臭味。程昱的算珠声与流民哀嚎交织,夏侯惇提来两个浑身溃烂的饥民:“明公,按您的令,染了辽东毒蒿的都扔进陈留了。”
“不够!”曹操的刀鞘猛击雉堞,碎石迸溅,“把他们的指甲拔下,刻上‘陆’字,扔到幽州盐场!”他蘸着脓血在城砖上狂书“毒盐害民”,忽见对岸燃起烽火——幽州战船正沿黄河而下,桅杆上“赈灾”大旗猎猎如血。
武则天立在船首,玄甲映着落日如熔铁。她挥剑斩断缆绳,数百袋粟米倾入激流:“兖州父老!此粮无毒,但若掺了曹营脏手——”话音未落,夏侯惇的火箭已点燃粮船,却在火光中露出袋中砂石。“陆昭的粮,本就该喂鱼!”曹操的狂笑戛然而止——流民正疯狂打捞砂石,当中竟混着辽东金矿的碎屑。
蓟城劝学堂内,千名寒门学子跪坐如松。张居正的铁戒尺敲碎最后一卷《礼记》,铅字印刷的《新政策论》如雪片纷飞。“今日策论题——”武则天剑指慕容皝,“论‘以胡制胡’之策!”
鲜卑质子被铁链拽上讲台,腕上溃烂的伤口滴落血珠。刘放起身高诵:“臣议遣慕容质子归北,许其以幽州盐铁换战马,则鲜卑自相残……”话音未落,卢毓掀翻案几:“荒谬!此乃养虎为患!”
张居正的戒尺劈碎卢氏家徽:“养虎?陆将军养的是看门犬!”他展开辽东舆图,慕容廆的求和书被钉在鲜卑王庭的位置,“明日此时,我要千份策论送至镇北府——错一字者,逐出幽州!”
邺城袁府,袁绍的剑尖挑着火漆密信。逢纪的嗓音如毒蛇吐信:“公孙瓒旧部单经愿献渔阳,只要主公许他渤海盐利……”
“渔阳?”袁绍的狂笑震落梁上积灰,“陆昭的陌刀都架到邺城了,他还想骗本公送死!”突然,府外传来马嘶,王烈的盐车碾过袁氏祠堂的残垣,流民哄抢着盐袋中的辽东麦种。“此麦撒入祖坟,可镇邪祟!”王烈的嗤笑随秋风荡入厅堂。
当夜,袁绍的佩剑刺穿单经咽喉,血溅“四世三公”匾额。麴义的重甲步卒屠尽公孙旧部,却在黎明时发现铠甲被盐蚀穿——王烈的盐车早已在甲胄内层涂满卤砂。
白狼山巅的积雪初凝,田豫的轻骑截断鲜卑粮道。慕容廆的金帐前堆满冻毙的马尸,盐渍地的寒风裹着武则天的手书:“质子今日习《牧马术》,慕容单于可愿以万匹战马换儿郎十指?”
峭王苏仆延的弯刀突然架在慕容廆颈侧:“单于的粮食喂不饱战马,不如换幽州的盐!”鲜卑王庭的火光中,田豫的箭矢穿透盟誓旗幡,乌桓与南匈奴为争盐道自相残杀。三日后,五万匹战马送至蓟城,慕容皝的断指随盐车返回草原,每一根都刻着《盐铁论》残句。
长江口的焦船上,孙坚的古锭刀劈开信鸽铁笼。周瑜展开染血的绢布,面色煞白:“陆昭将劫船事传檄天下,荆州流民正涌向江东!”
对岸的幽州战船升起血帆,玄甲卫的弩箭钉满“孙”字旗。武则天的冷笑随江风荡来:“孙文台若再近盐船半步,下次送江东的就不是解药,是鲜卑瘟疫!”
孙坚的楼船仓皇南窜时,舱底的幽州盐引已被江水泡烂,周瑜的白袍染满流民掷来的烂菜:“速回吴郡!陆昭的脏水,江东接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