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城官学的铜钟撞破春寒,寒门学子刘放手持改良的龙骨水车图纸,立于卢氏祠堂前的祭台上。台下流民肩扛铁锸,将卢氏祖坟的石碑砸成齑粉,填入新掘的灌溉渠底。
“《考成法》第五十二条——”张居正的铁尺劈开祠堂匾额,“凡私占河渠者,以水淹田亩十倍罚之!”卢氏族老卢毓的锦袍沾满泥水,嘶声如夜枭:“陆昭!你连死人坟茔都不放过!”
武则天玄甲佩剑,剑尖挑起一册泛黄的卢氏族谱:“卢公祖上私改河道,致贞观年间三千亩良田成泽国——今日罚你卢氏全族疏浚河渠百日,可算公道?”她扬手展开户部旧档,寒门学子朱笔圈出卢氏历代罪状,“即日起,卢氏祠堂改作官学藏书阁,凡藏书中涉士族特权者,尽焚!”
盐田深处,慕容皝的脚镣拖出血痕,正被盐工逼着抄写《齐民要术》。王二愣子抡起盐铲冷笑:“鲜卑王爷,这辨土肥瘠的本事,可比杀人难多了!”
历城郊外,关羽的青龙刀劈开曹军粮道,淬毒弩箭如暴雨倾泻。张飞率死士推秦弩列阵,机括转动间,曹仁的虎豹骑溃退如潮。
“大哥,曹操的细作在麦田下毒!”简雍急报。
刘备剑指幽州盐船停泊的渡口:“引济水倒灌曹营——让陆昭的盐,淹了曹孟德的毒!”
洪水裹挟盐粒冲垮曹军壁垒,曹操在陈留城头目眦欲裂:“刘玄德!你不过是陆昭的提线傀儡!”
刘备抚过弩机上的玄鸟纹,冷笑:“曹孟德,这乱世里,傀儡的线——在我手中!”
陈留城隍庙前,染疫流民跪求幽州医官。武则天策马掠过哀鸿,玄甲卫掀开曹军伪装的赈灾粮车——霉米中混着鲜卑巫纹符咒,腥臭扑鼻。
“曹使君好手段。”武则天掷出细作供词,“连慕容廆的萨满巫术都学得惟妙惟肖!”
曹操黑袍染血,独眼夏侯惇的刀锋已架在医官颈侧:“妖女!你断我兖州生路!”
“生路?”武则天轻笑,身后流民举起幽州户籍册,“陆将军有令:凡饮桂枝汤者,可入幽州屯田营!”饥民如潮涌向玄甲卫的药棚,曹军阵脚大乱。
弹汗山下,田豫的白袍军将鲜卑俘虏押至盐池。慕容皝的咆哮混着北风:“汉狗!鲜卑的魂永不屈服!”
“那就让盐烙了你的魂!”田豫弯刀挑起火硝,撒入熬盐的卤水。蓝焰腾空间,慕容廆的王旗化作灰烬。盐工王二愣子踹翻鲜卑俘虏:“王爷,学会跪着活,比站着死难多了!”
远处新立的界碑上,寒门学子刻下《盐铁论》警句:“盐雪净世,铁犁辟疆。”流民的号子震碎冻土:“劈山引卤水哎——换得万民安!”
北宫废墟深处,刘泽的指尖在焦木上勾画玉玺裂痕。何太后将密诏塞入墙缝:“袁绍的刀,该斩向陆昭了!”
德阳殿内,袁绍与曹操对弈。“本初兄以为,刘备的弩能射多远?”曹操黑子断龙。
袁绍白子叩天元:“射程之内皆王土——比如青州盐道。”
屋檐的铜听瓮刻录密谈,武则天蘸墨疾书:“放鲜卑残部入济南,让刘备与曹仁互噬。”
蓟城官署,陆昭将青州战报掷入火盆。灰烬飘落间,王基率寒门学子丈量完最后一块卢氏私田。
“传令田豫。”陆昭指尖掠过辽东参商账册,“慕容廆若不用战马换医官,就把慕容皝熬的盐,撒遍弹汗山的每一顶帐篷!”
新渠畔,流民孩童将《尚书》折成纸船,载着盐粒漂向青州。纸船上歪扭的墨迹,正是官学考题:“论盐铁之利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