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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漠北裂云

汉祚兵锋 异世烽主 1688 2025-03-21 14:48

  居庸关外的盐湖在月光下泛着惨白,斛律光策马掠过冰面,马蹄溅起的盐晶如刀锋割裂夜幕。探子急报:“突厥使团携万张貂皮入关,要换幽州官盐十万石!”

  武则天抚摸着貂皮上的狼头烙印,冷笑:“阿史那部的印记?去年他们用毒箭射杀我边民三十人,如今倒敢来谈生意。”她指尖划过盐堆,盐粒簌簌落下拼成漠北地图,“告诉突厥人,想要盐,拿战马来换——一匹马换一斗盐。”

  当夜,突厥使者的头颅悬上关墙,腔子里塞满粗盐。盐湖对岸的狼嚎响彻云霄,而蓟城熔炉正将缴获的突厥弯刀铸成犁铧,铧面刻着汉胡双语:“耕者有其田”。

  淄水河底的暗渠蜿蜒如蛇,刘备蹲在潮湿的岩壁上,火把映出渠壁的秦代水工图。简雍拔剑挑开苔藓:“大哥,这水道直通北海盐场!”

  张飞一拳砸在石壁:“妙啊!咱们从这儿运粮,幽州那群鹰犬嗅不到味!”

  关羽却盯着图上一枚朱砂标记——那是陆昭三年前巡视青州时的批注:“此渠若通,可灌三郡。”他青龙刀突然劈向暗渠机关,铁链崩断声如雷霆:“大哥,这水道是陆昭留给自己的退路!”

  刘备抚过机关齿轮,齿缝间卡着半片染血的幽州军徽:“传令,堵死暗渠出口。再放流言,就说……陆镇北要引海水倒灌青州。”

  庐江战船坟场,周瑜的白羽扇掠过生锈的玄甲旗。医官颤声:“少将军的箭疮……怕是熬不过这个雨季。”

  孙策突然暴起,霸王枪贯穿船板:“某就是死,也要让陆昭的盐船沉在长江!”他撕开衣襟,箭疮渗出的黑血竟与船底寄生的盐虫同色。

  周瑜瞳孔骤缩——那盐虫是幽州特有的“卤虱”,只生在官盐船底的腐木中。

  当夜,百艘火船突袭广陵盐港。孙策赤膊立于船头,却见港内空无一人,盐垛上插着武则天的手书:“少将军可知?你中的是慕容鲜卑的狼毒,解药只在幽州。”

  敦煌城头的狼烟笔直如剑,马超银枪挑起羌王首级:“父亲!幽州送来的轻甲有问题!”

  马腾劈开甲胄,夹层滑出张羊皮地图——竟标注着西凉所有水源地。他狂笑饮尽烈酒:“陆昭这是要渴死羌胡!传令,屠尽羌人部落,把首级送幽州换水囊!”

  三日后,十万水囊堆满玉门关。囊中装的却是混着盐卤的毒水,羌马饮后成片倒毙。蓟城官仓前,陆昭将羌人金器熔成铜钟,钟声里混着濒死战马的嘶鸣。

  北宫废墟的野桃结了青果,刘辩的布衣浸透汗渍。武则天推开墨香四溢的库房:“陛下抄录的《盐政新典》,错漏了第七卷。”

  刘辩猛然掀翻墨砚,漆黑汁液泼上《周礼》:“你们把圣贤书改成商贾经,就不怕孔孟降罪!”

  窗外忽然雷声大作,田豫押着五名士族大儒跪在雨中。他们曾联名上书“新政祸国”,此刻喉间插着蘸墨的狼毫笔。

  武则天拾起染血的《盐政新典》:“孔孟若在世,也该知道——饿殍遍野时,半斗盐胜过万卷书。”

  平原・麦浪藏锋

  北海盐场的卤水池泛起涟漪,刘备将最后一把麦粒撒入水中。简雍疾驰来报:“糜竺的船队被劫,说是……说是翼德带人干的!”

  张飞扯开衣襟,露出深可见骨的刀伤:“老子劫的是曹军余孽!你闻闻这麦袋里的血腥味!”

  关羽陌刀劈开麻袋,金锭下压着陆昭的密函:“青州流民已逾十万,玄德公可愿为天下先?”

  刘备望向对岸的幽州战旗,忽然轻笑:“把金子熔了,打成镰刀分给农户。再传话各郡——今秋麦税减半,就说……是镇北将军仁德。”

  蓟城官学的铜钟震落檐冰,陆昭将新铸的盐铁虎符递给刘放:“明日赴漠北,可能让突厥可汗穿上汉裳?”

  青年躬身:“学生备了三策。一以盐茶易战马,二以医道治狼毒,三……”

  武则天破门而入,手中急报滴着蓝血:“孙策箭疮迸裂,周瑜携玉玺投江!”

  陆昭折下桃枝插入沙盘:“传令斛律光——太行山的盐价,按战马头颅计价。”

  窗外惊雷劈裂苍穹,十三州的盐车在雨中蜿蜒如龙。而长江底沉没的玉玺旁,一群盐虫正啃噬着“受命于天”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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