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黎姐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我知道她向来不希望我掺和到这里面。但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吃过饭，我躺在躺椅上继续看着那本《演》，老万嘴里叼着牙签来到我身边。
“小子，你是不是不爽呢？”
说话之间他点起一根烟，淡蓝色的烟雾缭绕，我懒得理会转身便要上楼。
“站住！你小子咋这么没礼貌，我和你说话呢！”
我看老万倒是不满，随即顿足看着他。
“咋？你是想让我揍你一顿？”
“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我没想到老万还留了一手，质问他刚才干嘛不说。
老万却偷摸看了一眼厨房正在收拾的黎姐，这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姐！”
我对老万和黎姐信任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如果让我瞒着黎姐办事儿，那我宁愿选择不不信老万。
“怎么了？”
黎姐走出厨房，看了一眼我和老万，还没等我开口，老万便掐灭了烟，主动坦白了他的想法。
“封鬼？”
这法子一说出口，我俩表情各异，我自然是不太理解，黎姐则是表情有些凝重。
“姐，老万说的是什么意思？”
黎姐叹了口气，说出老万口中提到的封鬼之意。
原来老万是想通过将厉鬼封在我身上，提升阴气，从而达到打破阴阳平衡的结果。
“我不答应。”
黎姐脱口而出。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为啥要趁她不在和你说的原因。”
“姐，这事儿有什么影响吗？”
“你知道封鬼的法子吗？”
黎姐反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愣了愣，不明所以。
“封鬼只有两种人办到，一种叫纹鬼师，另一种则是封鬼师，纹鬼师在整个行当里臭名昭著，通过将厉鬼封在纹身之中，通过以身饲鬼，养出厉鬼，久而久之也会因为厉鬼印象而潜移默化，你也知道厉鬼的本质三尸，我不想看着你变成了一个怪物。”
我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这么不靠谱，随后又不死心得询问封鬼师的手段。
“封鬼师倒是不同，他们此生专注于一件事儿，封鬼，手段通天，但能成为封鬼师的人屈指可数，而且需要极高的天赋，想要找到一个简直难如登天。”
我也没想到这后果更加苛刻，直接看向了一旁的老万。
老万的表情尴尬，很明显他是想找个纹鬼师帮我解决这个麻烦。
“咳咳，你俩倒也别误会我，我只是提一嘴，不过小丫头除了你说的这两种人，我倒是还有个其他选择。”
“闭嘴！”
“你说！”
我和黎姐同时开口，只是话却截然相反。
“嗯，我到底说不说？”
“姐……”
我看老万为难，也看向黎姐。
黎姐明显露不悦之色。
“弟弟，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现在对你来说太危险，而且你忘了咱们这一路来到镇上的遭遇了吗？”
“来镇上？”
我脑中立刻浮现出当时在破庙的画面。
反观老万随即露出诧异表情。
“你知道这些？！”
老万摸了摸鼻子缓解尴尬。
“交朋友得知根知底嘛，再说了这事儿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我没想到老万居然知道了我俩的事儿，这让我更加对他产生了警惕。
“好了好了，你俩消消气，我所实话，我去了城隍庙，只是顺便问了一嘴，原本这事儿城隍爷也不知道，不过你俩上次去的那间破庙恰好就是废弃的城隍庙，所以这事儿就……”
我也没想到这结果会是如此。
一时间我的内心百感交集。
三人沉默了良久，我才开口问道。
“说，到底怎么解决，就算做不到我也该知道这事儿始末！”
黎姐本想劝阻，但她似乎也看出我对这件事儿态度，索性也就让老万说了出来。
“我事先说好这事儿和我没关系，也不知道里面的事儿，但那些厉鬼和你们同源，原本你俩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但世事难料，也许是你俩师父帮忙，总之，如果你能找到那几只厉鬼，自然能打破阴阳二气的平衡，只不过我也知道这很难。”
我听完也是陷入了沉默，因为黎姐说过，那些厉鬼与我们平时遇见的大不相同，就算我们三人联手对付一只也未必能赢，更别说让她留下来。
“这件事儿暂且不用提了，我明白了。”
说完，起身上楼，这次洽谈就在这种气氛之中不欢而散。
次日，我依旧打算去戏班看看，在昨天发生事故之后，戏班子倒是没有太大的影响，只不过朱向豪被留在医院照顾受伤的曼丽。
我本以为这事儿兴许只有等到曼丽醒来之后才能有个结果，可当日进场才看了一场戏，我便再次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老万和黎姐就站在我的床边。
“姐……”
“小谦，你感觉怎么样？”
黎姐看着我苏醒，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我艰难得坐起身，只觉得全身麻木，这种强烈的刺激再次让我回忆起当初在破庙里发生的一切。
“弟弟，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第一台戏。”
我缓缓吐出四个字，黎姐的表情疑惑，一旁的老万也同样如此。
“什么？”
“第一台戏叫什么！？”
我意识到问题所在，立马询问黎姐，她二话不说夺门而出，很快便回到了房间。
“第一台戏，《瑶池会》”
我听到这个名字，脑中艰难回忆起我晕倒前的画面，入场的形象是西王母，属于神祇。
“不可能啊，只是唱戏，怎么会晕倒呢？无人供奉，要这么说我平日看到门神岂不是也会丢了命不成？”
老万在一旁完全是一脸懵逼。
黎姐将一整件事儿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老万此时突然有些异样，询问我看到朱向豪的头顶是不是真的法无。
我不太清楚，因为我也是第一次见，况且黎姐说的法无相当特殊，不可能出现普通人的身上。
“法无相确实不可能出现在普通人身上，不过如果是假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