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十六国乱世之金戈铁马

第18章 篡位称帝 战神归天

  自从刘牢之自缢而亡,北府军分崩离析之后,桓玄迫不及待的威逼朝廷加封自己为大将军、楚王、加九锡,不久后又获入朝不趋、参拜不名、带剑着履上殿的特权。权臣谋国的最后阶段已经完成。

  自晋武帝司马炎立国以来,晋朝就是一个营养不良,皇权依附于世家大族而存在的特殊朝代,特别是晋氏南渡以来,皇帝长时间处于架空状态,最好的时期也不过是王马共天下的局面,到了晋安帝时皇帝则完全成为了傀儡,先有司马道子父子秉政、如今又有桓玄当朝,天下皆知变天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而桓玄要做的只是安抚各世家大族,维持他们的既得利益,减少自己篡位的阻力。于是王、袁、庾、萧...等家族子弟皆得封赏,就连一些司马氏旁支都被其收买,暗中已经向他投靠,王谧之流甚至为桓玄篡位积极奔走造势。因为在各世家大族心中,只要自己家族的利益得到满足,天子姓什么本就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为了满足舆论要求,这时的江南各地“祥瑞遍地、仙人降临”,文武百官、士族庶民,劝进的文章、改朝换代的童谣遍地开花!

  晋安帝元兴二年十一月,地方上又有“祥瑞”奏报朝廷,数万人见证所谓“钱塘临平湖开、江州天降甘露”,而此时桓玄突然上奏,打算归藩荆州,欲图试探朝廷,晋安帝又不是真傻,赶忙下诏挽留。接着桓玄又请求亲自领兵,北伐后秦,给自己增加威信,同时又暗示朝廷驳回。经过这一连串的折腾,桓玄深知朝中已经再无反对自己者。

  而就在这时,被桓玄外派巡视彭城的刘裕、何无忌回到建康。对此二人,桓玄还是心有余悸的,于是他暗中命其兄桓谦出言试探。

  刚刚在相国府,述完职的刘、何二人正要离开,就在厅外被桓谦叫住了“德舆、无忌二位留步!”。

  刘裕、何无忌应声回头,见是尚书左仆射桓谦,连忙行礼。

  “二位将军,国之柱石,见识定与凡人不同,某特有一事相询!”桓谦略微还礼说道。

  刘裕做出一副受宠若惊之状,说道:“桓公谬赞,有话请讲,我等必知无不言!”。

  桓谦点了点头,诚恳的问道:“现今常有祥瑞降临,劝进的童谣家喻户晓,楚王功高德重,朝廷上下都认为将会有禅让的事情发生,二位以为如何?”。

  刘裕闻言毫无诧异之色,正声道:“楚王乃桓宣公之子,父子二人皆有大功于天下,有此二人晋祚方能延续至今,现晋室衰微,民望已转,而楚王德勋盖世,乘运禅代,有何不可!”。

  何无忌也接言道:“楚王威加海内,众望所归,百姓无不翘首以待,望楚王能早日登极!”。

  桓谦闻言大喜道:“卿二人谓之可,即可耳!”,说完迫不及待的朝堂内走去。而刘、何二人却相视一笑,并肩走出大门。

  元兴二年十一月十日,临川王司马宝受桓玄之命,手持卞范之早已拟好的禅位诏书,会同司徒王谧、司空卞范之一起来的内廷,逼迫安帝抄写。

  晋安帝司马德宗拿着诏书惶恐异常,泪流满面道:“朕自登基以来,一直垂拱而治,不曾有失,卿等为何逼朕至此啊!”。

  司徒王谧冷哼道:“天子乃有德者居之,陛下自登基以来,天下汹汹,战乱四起,皆因陛下德不配位,皇天不佑所致,望陛下顺天应命,禅位楚王,如此尚不失为圣人之举!”。

  “我晋朝开国一百五十年,卿等皆世食晋禄,为何不思报国,反替桓氏劝进?”,这位被外界污名化为寒暑不知,口不能言的白痴帝王,此时却句句一针见血。

  卞范之闻言怒道:“五行转变,天道无常,天下岂有不亡之国,司马氏得国一百五十年,已足矣。想我宣公温,楚王玄功高盖世,德怀天下,若不是二人在,晋室早已灰飞烟灭,陛下如不早下决断,恐有高贵乡公之祸!”,卞范之见晋安帝极不情愿,于是故意说出当年其祖司马昭遣成济击杀曹髦之事。

  晋安帝大惊道:“楚王当真会害朕吗?”。

  卞范之冷笑一声,不做回答。

  已经被桓玄笼络的宗室老人、临川王司马宝见此情景赶紧温言道:“陛下休慌,楚王乃仁德之主,并不是刘聪、石勒之辈,只要陛下顺天禅位,楚王定会护陛下周全,如汉献帝、魏元帝一般富贵终身!”。刘聪、石勒皆是残暴之辈,得国之后皆杀前朝帝王,而更早前的汉献帝刘协、魏元帝曹奂虽失君位,但都衣食无忧了此一生。而且曹奂禅位司马炎之后更是被封为陈留王,食邑万户,宫室安排在邺城,给予他使用天子旌旗,备五时副车,行魏国正朔,郊祀天地礼乐制度都仿效魏国初期的制度,又得到上书不称臣,受诏不拜的待遇。值得一提的是曹奂的后人世袭陈留王的封爵,其封国一直延续了两百多年,直到南朝齐,比晋朝国祚还有长很多。

  晋安帝闻言,叹息道:“我岂不知楚王乃仁德之君,只是,只是这晋国近两百年社稷亡于朕手,朕死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各位先帝啊!”。

  王谧闻言劝道:“事已至此,陛下莫再迟疑,迟则生变啊!”。

  晋安帝无奈,痛哭一阵后,抄写了卞范之早已拟好的诏书,诏令天下禅位楚王桓玄。

  司马宝、王谧携带诏书,领着文武百官来到相国府前,众人黑压压的跪满相国府门前大街,请求桓玄奉诏继承大统!

  谁知桓玄竟紧闭大门,只让人传话,说自己德浅福薄,不敢妄图神器,要百官另寻有德之人居之。

  百官劝进半日无果,无奈再返宫中,请安帝再发诏书,如此再三,桓玄表现出万般无奈之后,勉强同意继承大宝!

  次年元月一日,建康南郊,受禅台上紫烟缭绕,台下旌旗蔽日,身穿吉服,贵气无比的桓玄刚刚在晋安帝手中接过传国玉玺,此时正在这淡紫色的烟气环绕中行祭天礼,钟乐之音奏起,吟唱之声不断“天地开辟,日月重光;遭遇际会,毕力遐方;扫除群秽,德盖四方;肃清万里,总齐八荒...”。

  首席礼官手捧诏书,站与受禅台石阶上,对着台上朗声读道“晋帝钦若景运,敬顺明命,以命于玄。......并圣不可以二君,非贤不可以无主,故世换五帝,鼎迁三代。爰暨汉魏,咸归勋烈。晋自中叶,仍世多故,海西之乱,皇祚殆移,九代廓宁之功,升明黜陟之勋,微禹之德,左衽将及。......玄虽身在草泽,见弃时班,义情理感,胡能无慨!投袂克清之劳,阿衡拨乱之绩,皆仰凭先德遗爱之利,玄何功焉!......君位不可以久虚,人神不可以乏飨,是用敢不奉以钦恭大礼,敬简良辰,升坛受禅,告类上帝,以永绥众望,式孚万邦,惟明灵是飨!”。

  礼毕,桓玄望向台下。自安帝以降文武百官、兵卒将士、士族庶民跪满台下,山呼万岁,响彻云霄!

  志得意满的桓玄情不自禁的微笑看着这一切“十年前自己还是建康城里苟延残喘,为了活命饱受屈辱的一名人质,而今天自己是建康的主人,南朝的主人,不,很快自己会是天下的主人!”也许是喜极而泣,一行热泪自眼角流了下来“父亲,你没有完成的事业,孩儿终于替你完成了!”。

  桓玄正式称帝,国号为楚,史称“桓楚”,改元“永始”,大赦天下,效仿当年魏元帝曹奂为陈留王居邺城故事,降晋安帝司马德宗平固王,车骑用度一如旧典,迁往浔阳软禁;降永安皇后为零陵君;降晋安帝的弟弟琅琊王司马德文为石阳县公。并且追尊其父桓温为宣武皇帝,庙号太祖;立其妻刘氏为皇后,大封桓氏兄弟子侄为王,桓谦为新安扬州刺史、新安君王;桓修为扶军大将军、安城郡王......同时封王谧为武昌公、卞范之为临汝公,其余文武皆加官进爵。

  桓玄称帝初时,尚能着力整肃朝纲,黜凡庸之辈,远奸佞之臣,选用贤才,革除贪污奢靡的弊政,淘汰僧侣,恢复生产。又下诏“赐天下爵二级,孝悌力田人三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谷人五斛。”,时局有所好转,京城内一时欢欣鼓舞,似乎一个传说中的明主盛世即将到来!

  可是没过多长时间,其贪婪豪奢的本性就开始暴露无遗了,桓玄开始大兴土木,广修宫室,政令不一,朋党四起。原本利国利民的诏令也成一纸空文。朝廷内外怨声载道,而刘裕等待的机会也终于开始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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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合坡之战,后燕大败,惨遭全军覆没,北魏与后燕两国的强弱开始逆转。

  后燕国都中山,内廷之中,戎装未除,满身是血的太子慕容宝抱着燕帝慕容垂的腿,痛哭流涕,要父皇为其报仇。

  年逾古稀的慕容垂看着跪在地上抱着自己双腿的儿子,满眼的愤怒、可怜、后悔、疼惜,一时间百感交集,抬起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这时范阳王慕容德也赶了过来,见此情景也向慕容垂跪下,行君臣之礼,并开口道:“魏虏参合陂碰巧取胜,现在大有轻我大燕之意,陛下如不能凭天子的神威出兵剿灭,日后魏国必将是我心腹大患!”。

  慕容垂听完,想到自己虽然已经垂垂老矣,但不能不为子孙清除后患,为身后的燕国谋取生存的空间。于是下诏令慕容隆和慕容盛调集旧都龙城的精兵来到中山,约定次年御驾西征,攻打北魏。

  参合陂大获全胜,拓跋珪从燕军的公卿俘虏中挑了些可用之才留在北魏,其余的大臣与士卒准备悉数发还衣物粮食,遣送回国,打算借机招揽中原人心。

  中部大人王建突然建言道:“燕国强盛,此次倾全国之力前来,我军侥幸取胜,不如杀掉降卒,将来它们再无可用之兵,打败他们就易如反掌了!”。

  拓跋珪闻言一怔,叹道:“若听从你的话,只怕我将陷于不仁不义之地。”。

  然而魏国的将领对后燕尚心有余悸,都认为王建说得有理,拓跋珪无奈下令,将四五万后燕将士全部就地活埋!

  次年三月,七十二岁的慕容垂御驾亲征北魏,他分兵三路,慕容宝从北路进军,慕容德从南路进军,慕容垂从中路太行山道进军,十万大军同时向云中进发。

  拓跋珪听闻慕容垂御驾亲征,大惊失色,忙命王族猛将拓跋虔率兵五万进驻平城,以图扼守太行山道,阻挡慕容垂。其他两路各遣人防守,自己则坐镇都城乐盛。

  进驻平城之后,陈留公拓跋虔遥望太行山脉,顿时信心满满,对麾下众将道:“大王太过心虚了,我五万大军镇守平城,扼守住太行山道出口,就算百万大军前来也只能铩羽而回。”,接着冷笑一声道“更何况慕容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朽,何惧之有,等他到来,本公定叫他埋骨此处!”。

  虽然经过参合陂大胜,但是对于后燕、对于慕容垂,北魏诸将还是心有余悸的,故没有人迎合拓跋虔的“豪言壮语”。

  参军徐贵建言道:“大帅不可掉以轻心,慕容垂戎马六十年,一生未逢一败,他智勇无双,战神的名号由来已久,古时廉颇八十尚能领兵,不可轻视老将啊!”。

  拓跋虔冷哼一声,怒道:“徐参军为何长他人志气,战神又如何,我拓跋虔也不是好相与的,此次吾定要破了他不败的神话!”。

  拓跋虔年少时即以强健勇敢而闻名,他戎马十数年,屡立战功,其人姿貌魁杰,武力绝伦。他认为普通的槊太细短,用特大的槊仍然觉得太轻,所以再缀以铃于刀刃之下。拓跋仪膂力过人,弓力将近十石。时人云:“卫王弓,桓王槊。”。拓跋虔时常临阵杀敌,用槊剌人,然后刺穿对手高高举起。每次追随拓跋珪征讨,时常一马当先冲锋陷阵,勇冠当时,敌人无论众寡,无人敢于抵抗。所以对于主帅的豪言,一部分将领心中也暗暗认为似在情理之中!

  半月有余,拓跋虔仍不见慕容垂的大军到来,斥候数番回报,皆言后燕大军仍在山道那头,不曾移动。拓跋虔不禁疑惑起来,“据战报另外两路燕军已经与我军交战,正在相持,为何燕主慕容垂的中路主力却迟迟不动,难道另有所图?不过再一想,除非燕军长了翅膀,可以飞越太行,不然总得从我这里经过,我在平城以逸待劳是最佳选择”于是心中释然!

  数日后的一天清晨,突然城外战鼓响起,城中一片惊慌,拓跋虔赶紧披上甲胄,登城查看,发现城北尽是燕军,似从天降!

  原来慕容垂自己坐镇大营,暗中却遣辽西王慕容农、高阳王慕容隆作为前锋部队凿开了太行山路,秘密来到平城北面。

  拓跋虔得知中计,大怒,忙下令众军坚守,可是燕军出现实在太出乎意料,北魏守军毫无心理准备,一时间仓促应战,守军伤亡惨重,险些城陷,第二日午后,慕容垂亲率的大军也已赶到平城东面,很快便对平城了形成合围之势。

  拓跋虔万万没想到燕军轻而易举越过太行山,原本计划扼守山道出口的阻击战变成了被动的守城战,燕军的攻势一日胜过一日,魏军陷入了无比的窘境之中!

  眼看城陷在即,拓跋虔勇猛依旧,打算做最后一搏,希望可以力挽狂澜。清晨,拓跋虔突然命人打开城门,然后亲率五千精兵,杀出城来,直捣慕容垂中军大营。他一路奋力杀敌,燕军拼命阻拦、击杀,五千精兵所剩无几,但拓跋虔太过强悍,一人冲锋在前,手上长槊飞舞,燕军碰着死、沾着亡,很快就离慕容垂的大帐不到一箭之地,正在这时两侧杀出了两员骁将,个个英武不凡,正是慕容农和慕容隆。

  慕容农挺抢直取拓跋虔,拓跋虔持槊一档,由于力道太大,慕容农的长枪险些脱手,拓跋虔乘机一槊劈下,就在这时慕容隆从另外一侧一枪刺来,拓跋虔见此赶紧撤手,顺势向后一仰,躲过一击,而刚刚长槊劈下之时用上全力,这一劈,哪怕是慕容农挡得住,也非得震伤跌下马去,可是为了躲避慕容隆的偷袭,猛然撤劲,自己的臂膀剧痛,胸口也为之一闷,无形中受了内伤。

  好在拓跋虔勇猛异常,虽然受了内伤,但丝毫不减攻势,他左右挥舞长槊,在两人的夹击之中似乎还占了上风。

  而慕容农与慕容隆见两人合力也不能拿下此人,赶紧改变策略,连忙绕马飞奔,不时偷袭一枪,打起了运动战。

  拓跋虔长槊刺向一人,另一人就从身后攻击,反身刺向这人,另一人却回身来攻,时间一长,果然拓跋虔开始疲于应对,渐渐力有不支。而这时,中军大帐数百骑兵排开,中间驰出一枣红大马,马上一金甲老将,须发尽白,大红色的披风随风飘动,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一般!

  拓跋虔一见,知道是慕容垂亲临,顿时精神大作,想乘机杀将过去,可是却无法脱离慕容农与慕容隆的包围圈,而慕容垂的出现,却使得拓跋虔的心神分散、无法集中,突然背后一阵剧痛,中了慕容隆一枪,拓跋虔大怒横槊朝慕容隆扫去,可是腰腹又中一枪,原来是慕容农借机偷袭,如此再三,拓跋虔终于不敌,浑身是血的跌下马来,口中大喊“慕容垂,慕容垂!”

  慕容垂令人砍下拓跋虔的首级,向城上传示,守城将士见到后,斗志全无,不久开城投降,慕容垂尽得降兵三万人。

  平城沦陷、拓跋虔战死的消息传到乐盛,满朝惶恐,拓跋珪更是惊惧不堪,没过多久,前方又传来战报,后燕三路大军汇聚云中,慕容宝请命为先锋,旨在复仇,慕容垂亲率大军,同时向乐盛杀来。

  拓跋珪忙召集群臣商量对策,此时的拓跋珪因为王弟拓跋虔的战死,以及慕容垂的威势,参合陂大胜时的信心已经荡然无存了。

  “燕主慕容垂大军正向乐盛杀来,其势难以抵达,孤欲迁都以避锋芒,卿等以为如何?”,拓跋珪向群臣询问道。

  群臣面面相觑,人人心中都拿不定注意,一时竟无人应声。

  半晌过后,拓跋仪言道:“大王,自从慕容垂御驾亲征,国内就开始惶惶不安,而平城陷落,陈留公战死,各部更是人心浮动,据报许多部族以经派出使者向慕容垂宣誓归降,现在的大魏不知还有什么地方可避了。”。

  “什么?”拓跋珪大怒道:“竟有这等事!为何不早报!”。

  在场的王族、官属个个都摇头叹息,无人应答!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殿外嘈杂声响起,侍从汇报说,殿外有紧急奏报来到。

  拓跋珪一听,眉头紧锁,无奈的叹息道:“快传!”。

  一名部族武士,风尘仆仆的小跑着进入殿内,内侍接过战报递到拓跋珪手上,还没有看完,拓跋珪大叫道:“什么,竟有此事!”......

  话说慕容宝率前锋先行,慕容垂引大军随后,当大军来到参合陂之时,想到一年前十万将士在此惨死,慕容垂设坛祭奠。大战过后的参合陂一片萧瑟,万人坑上的泥土犹新,曾经还是生龙活虎的数万士卒已成堆积如山的尸骨,无数冤魂仿佛还在山间飘荡,饱食终日的苍鹰在天空盘旋,后燕将士们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亲戚和战友,纷纷放声大哭起来,顿时哭声震天动地。慕容垂听到哭声,悲伤、气恼、懊丧、愤恨一起涌上心头,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昏厥过去。

  征战一生,此时年老多病的慕容垂醒来后就此油尽灯枯,他十分吃力地口授了几句临终遗言:“现在国家多难,丧礼从简。为了防止强敌伺机捣乱,到京师以后再行发丧!”,说完就此归天!

  一代英雄,十六国乱世的第一战神,十三岁随父兄出征,平高句丽、灭宇文鲜卑、勇退后赵石虎、枋头大捷击败不可一世的桓温、追随苻坚收襄阳,康台略马叛秦复燕、败苻丕、剿翟魏、收西燕......戎马六十载未曾一败,赫赫战功的慕容垂终于马革裹尸,殒命征途!

  慕容宝得知父皇归天,急忙令慕容农断后,自己火速赶到中军之中,见到父皇的尸体,顿时悲痛欲绝,嚎哭不止。他按照慕容垂的遗言,回到中山后才对天下发丧,并在陵前继承帝位!

  有人赞扬慕容垂是战神,是英雄,是不忘故国的中兴之主;也有人说他是叛国弃家,忘恩负义,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不管如何,他传奇而辉煌的一生足以名传千古!

  而拓跋珪则因为慕容垂的突然离世,幸运的渡过了北魏建国以来最大的危机,从此横在北魏面前的最大威胁就此消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拓跋珪横扫北方的步伐。

  同年七月,拓跋珪建天子旌旗,改元皇始,即皇帝位!正式开始准备攻取后燕所占的中原土地,新一代的北方雄主正式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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