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岂曰无衣
沛军以五万军围困沛城,武皇帝立于城,令禁闭城门,尽遣强弓劲弩,伏于城墙以射之,沛军不能下。
沛军五万,屯于城北,急切间未携冲车之物,城内八千于余秦卒,呼号待阵。
刘邦见急切间不能下,命人出阵喊叫:“沛公请秦皇出城搭话。”
扶苏欣然而应,罗成等恐有失,阻止皇帝出城。皇帝傲然道:“虽龙潭虎穴,朕视之如等闲。有典韦之灵护佑,必不使朕有失。”言毕命罗成守城,自同甘宁双骑出城,孙策雍齿引军三千于城门处接应。
沛军阵中诸人,见城门开处,秦皇帝一身金甲,胯下一匹火碳似良驹,带一员凶神似武将径直到阵前。心下无不赞一声,好胆色!
刘邦见秦皇到阵前,也引着樊哙前行几步,自马上抱拳到“拜过秦皇,今两军阵前,某不愿枉造杀戮,若秦皇交还沛城并城中诸将家小,某愿让开条去路放秦皇归去。”
扶苏冷笑道:“天下为大秦之国土,朕为大秦之国主,朕自己的国土,自然行留随意,何须小小反叛让路!朕,知汝虽过而立,然仍不过一游手好闲,妖言惑众之辈,若肯归降,朕看你账下萧何,灌婴等才干之辈薄面,封你做此地县令。若不降今日当诛你九族。”
刘邦大怒,“封做县令?还要看萧何灌婴的面子?刘邦就如此不堪?不对,这秦皇怎知萧何灌婴?”
刘邦心下不免腹诽,所幸刘邦并非庸劣,还不会因扶苏三言两语就对萧何有所疑。
刘邦道:“汝之暴秦,行苛政,广徭役,虐黔首,已然是天怒人怨,天下豪杰皆共起而伐之。今既不肯归还沛县及众人家小,某便让你葬身于此。”
扶苏长笑一声再不搭话,调转马头便归城门。刘邦账下部将庄不识,挺动手中长刀,便欲追杀。扶苏身后甘宁,怒视而大叫:“贼子当死!”庄不识心惧,竟不敢发作。
刘邦大怒,高呼:“樊哙何在,与我拿下此暴君。”
不等樊哙出马,扶苏大手一挥:“城上听诏,若追兵至,将刘邦父母枭首。”
樊哙等沛将投鼠忌器不敢来追。当下只得眼见扶苏投入城中而去。城门处,雍齿佯做前来接应,实则欲刺扶苏而归沛军,催动战马行出几步,身后孙策已赶至马后,一枪搠死马下。众人踏其尸而归,将雍齿踏做肉泥。
扶苏归入城中,便命众士卒将城门以土石填屯三门,只留北门。
扶苏复上城,大呼:“反贼刘邦祸国殃民,今先诛贼母,若再不请降,诛尽九族。”城头上早有虎贲将刘邦老母太蕴推出城头,一刀砍死。
城下刘邦大哭,怒令众军强攻城池。樊哙以太公尚在,不敢发军。刘邦哭嚎不止,亲自拔剑引军前行,势必要夺取城头诛杀扶苏为母报仇。
见沛军前推,扶苏复令将刘邦之弟刘交并妻儿,皆推出城头砍死。刘邦见扶苏如此狠辣果决,虽心内惊怒,仍不免踌躇。止住军马,不敢再近。
扶苏命罗成守住城门,自同甘宁孙策,将一众降卒驱赶在前,大秦五千虎贲在后,出城列阵。沛军见秦军出,乃退一箭之地相持。
扶苏复喝城头斩杀刘邦之兄刘伯并妻儿。城上又是人头落地。
沛军见皇帝如此杀伐果断心性狠辣,难免心中忐忑畏惧不敢向前。扶苏大呼:“朕以天子之名,诏令尔等,凡扔掉兵戈请降者,复为良民。凡有执迷不悟胆敢抗拒者,诛族。”
沛军此时已有退却之意,刘邦见状大怒道:“赢扶苏乃暴秦之主,众人若降,必发至骊山奴营,众军士与我一同上前诛杀秦贼。”拔剑而出。扶苏大刀一挥,引五千虎贲迎杀过来。
扶苏在前,孙策甘宁在后护住两侧,五千大秦虎贲如尖刀一般直插沛军阵中,大秦禁军乃是久经战阵,百战死士,又经秦军中名将吕布蒙毅李存孝等先后锻炼,且具是骑军,自然勇猛难当。沛军本属乌合之众,又经先前扶苏诛心之计,士气低落,虽十倍于秦,却被秦军将阵角凿个对穿。扶苏甘宁等杀透沛军军阵,身后秦军损折千余。扶苏暴喝一声,当先复杀入阵中舞动金龙破天刀,施展七十二路刀法,如切瓜砍菜,甘宁孙策左右冲杀如虎入羊群。
刘邦在侧看见道:“秦虎狼之师,锐士之称果不虚传”。便差樊哙夏侯渊曹仁等部将齐出,务要斩杀秦皇于军中。
扶苏阵中正碰上沛将周晁,大喝一声,展开金龙刀法,一阵急攻厉斩,只数个回合将周晁斩落马下。乱阵中甘宁砍死庄不识。三人引一众禁军复杀透沛军军阵,这一遭竟斩杀沛军万余。回头看时,身后已不足三千。当下扶苏忙命退入城中,当下一众虎贲两千在前各执劲弩翻身射杀追赶之沛军,扶苏三将并一千骑在后遮掩。刘邦瞧见忙挥动阵旗,指挥兵士自两侧包抄,复将秦军裹在阵内。
孙策等左冲右突,无奈沛军人多,实不得脱,众禁军已被冲散,不能相顾。甘宁大呼:“陛下,事急,臣等为陛下杀开条血路,陛下突围出去,臣等死战为陛下阻挡”。
扶苏怒喝:“岂可,朕誓与众卿同进退。”当下舞动大刀,口中高呼:“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边杀边高呼秦风。众秦军虎贲闻听皇帝高歌,皆齐声相合,奋力冲杀向扶苏拢来,竟复收拢于一处。
城中罗成心急如焚,令部将引一千军守城,自点起城中两千军马,打开城门,冲杀出来接应。罗成手中五钩神飞断魂枪变化如龙,神鬼莫测,两千军虎入群羊,杀入阵中,同扶苏合兵一处,又转身杀出。
刘邦岂肯放扶苏归去?立于高处见秦军欲杀出阵退回城去,便摇动令旗指挥军马上来堵截。扶苏等人苦战不得脱,只得翻身再战,罗成甘宁等大呼,欲令皇帝突围而走,扶苏不应。
正厮杀间,突见沛军后阵大乱。却是陈庆之引军杀到,见沛军正围着自家军队厮杀,乱军正中那一身黄金甲分外亮眼,不是皇帝还能有谁?忙策动七千军马冲杀而来,反令部将将引三千往高处斩断沛军令旗。沛军猝不及防,不知有多少秦军杀到,已自大乱。扶苏见得,高呼:“反贼刘邦,中朕计也。”众军士皆呼。
刘邦见有军马奔自己而来,心中大惊,忙扔掉令旗,转身就走。沛军见令旗倒了,心下更惧,顿时四散而去,樊哙等喝止不住,只得收拢军马退去,扶苏等自后掩杀一阵,直将沛军杀退数十里。众人不敢深追,也收拢军兵退入沛城。至城中点检兵马,原有一万虎贲,已不足三千。沛军折损过半。
刘邦等败退近百里,方停下,收拢军马不足三万,刘邦叹道:“秦军诸将皆万夫不当之勇,今又有军来援,恐沛地不易复。”曹仁上前道:“为今之计,不若就地扎营,整顿军马,另派人去取夏侯婴大军携冲车箭塔等物前来,秦军虽勇,奈何兵寡,若以冲车等强攻,不愁沛城不下。”
刘邦从曹仁之策,遣部将周苛前去搬取两万军,并攻城之物引萧何前来。自令曹仁等扎下营寨,广派斥候前往打探沛城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