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掌:天下大乱。
秦武皇登基前数日,阳城人陈胜同吴广等九百余人被征发往渔阳郡戍边,陈胜和吴广为戍卒中的首领,沿途押解的是一个从六国战场上下来的老秦武卒什长。脾气异常暴躁,动辄打骂鞭笞。戍卒多不堪其苦,稍微有些许抵抗,皆被什长杀死,已经杀了十几个人,哪知道天降大雨不能前行,不得不停滞在泗水郡蕲县大泽乡。
什长酒后大骂不止,并说延误了日期,依大秦律,戍卒延误日期当坑杀。眼见得是活不成了,其中胆小的人已经有的在哀哭,也有人谋划逃跑。这时同行的小吏宋江把陈胜吴广等几个为首的人聚在一起,偷偷商量道,:“眼下即便大雨停了继续赶路,大家就算不死在途中什长手中,到了渔阳按照大秦律令也难逃一死,诸君可有什么想法?”。吴广看了看陈胜和众人低声说道:“不如大家四散逃跑吧,跑掉总好过把命送了”。当下就有几个人响应说逃跑,陈胜训斥了一句说“跑?能跑到哪去?要知道逃跑被抓住只会死的更惨。就算我们跑了,可按照律法逃除徭役会连座的,家中的亲人都会被充奴流放去蜀地修建栈道,或者直接杀死。”吴广泄气道:“那如何是好?难不成就这样等死?”
陈胜看了看宋江道:“公明乃是朝庭官吏,我知公有大才,何以教我?”。宋江阴测测的笑道:“办法是有一个,只是怕诸位皆鼠辈,不敢做”。众人皆有怒色,陈胜也面带不快之色对宋江道:“莫非公计穷乎?故意来取笑我等”?吴广干脆道:“就算我等都是鼠辈,难道你就有办法了?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要受责罚?”。宋江阴阴一笑指着远处醉酒后的什长说:“与其等着被他杀死,或者被他赶到渔阳杀死,不如我们杀了他,这样大家或许还有活路”。吴广大惊道:“杀死官兵?这不是谋反么?谋反可是要受尽五型被车裂的!”。宋江笑道:“不反难道就能活了?”。这时一个大汉低声对宋江道:“公此言甚是,横竖都是一死,不如造反,就算失败了被杀也比这样等死强,至少能出口恶气!某愿随公反了,我这就去杀了那什长!吴广一看,说这话的是自己的好友方腊,知道他很勇猛,要杀死那什长应该很容易。忙拉住他说:“方十三!(方腊也叫方十三,还有个名字叫方世腊,不知道是方世玉什么人,咱也不敢问。)你慢且稍安勿躁,就算你杀了那什长又有何用?杀了他便即刻造反?就凭我们这些人?连兵器甲胄都没有,即便杀了他,等官兵来剿时我们这些人如何抵挡的住?”
宋江闻言呵呵一笑道:“天下苦秦久矣,黔首哪有不恨秦国暴政的?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修驰道筑长城,徭役繁重到把人活活累死,只是没人敢带头起事,只要我们杀死官兵登高一呼,天下间黔首必然群起呼应,再者二世少子也,不当立,当立者乃公子扶苏。扶苏以数谏故,上使外将兵。今或闻无罪,二世杀之。百姓多闻其贤,未知其死也。若我们造反就说是扶苏公子暗中支持的,说不定还会有朝廷的军队前来投奔,黔首也必然云集来投”。
“善,公真大才也”。方腊高兴的冲宋江赞叹道。这时又有陈胜的好朋友葛婴过来道:“诸君所议者,皆善,项燕为楚将,数有功,爱士卒,楚人怜之。或以为死,或以为逃亡,楚人多勇猛善战,若我等同时冒用项燕的名义造反,楚中必有骁勇之辈响应”。这时陈胜的好友邓宗和宋留也主张造反,葛婴又说:“若我等在此杀官造反后,应速攻县城和附近城池,毕竟城中有我等所需兵器和粮钱”。
宋江笑着称赞葛婴道:“公良言也”。这时宋江又对陈胜和吴广道:“二公乃戍卒之首,若公能振臂一呼,此间近千人必能群起,又有葛婴,方腊这些勇士相辅佐,则大事可成也,攻蕲城之后,若能趁官军还未做好准备,急破铚,酂,苦,谯,等地,进而攻击陈郡,站稳脚跟,扩充军队修固城墙,那时我等兵强马壮,又有坚城相守,即使秦军来攻又有何惧?到那时公也可如齐桓公,晋文公一样裂土称王”。陈胜听到这里之后问道,“称王?能称王吗?”宋江笑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不过也是人,只是因为家族富裕,比我们更能容易得到官位和财富而已”。方腊也笑道:“公若为王,这天下间名马美人,锦衣玉食享用不尽啊”。陈胜双目泛彩,对诸人道:“某若为王,诸公皆位列上卿,苟富贵勿相忘也”。
既然决定造反,宋江怕有变故于是让方腊和葛婴带着宋留,邓宗以及十几个很勇猛的人,趁军卒睡着之际,先抢了佩刀把那个什长杀了,然后拿着首级跟着陈胜对分散在周围的戍卒大喊“今误期久矣,前后皆死,有公子扶苏和楚国将军项燕分别派人来联系我们,我们要帮他们诛杀秦二世这个暴君。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等决议起兵造反了,愿意跟随我们造反的还有一条活路,否则即使回到家中也必然被杀”。众人一看反正什长已经被杀了,回家也一定会被官府捕杀,干脆造反吧。于是轰轰列列的大泽乡起义就开始了。
殊不知此时长公子扶苏刚刚深夜逼宫,成功囚禁了秦二世。若扶苏能早半月时间把胡亥囚禁,或许这场造反就会消失了。当然扶苏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历史潮流随着自己的穿越而来,虽然有了偏差,却还没有彻底改变方向。
再说陈胜吴广等人造反之后,趁秦军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很快就占领了蘄城,因为有着扶苏和项燕的名气,有很多奴隶和黔首纷纷来投。并且周围一些地方也有样学样开始杀官造反,与陈胜吴广等相呼应。造反军队一路势如破竹,就连周围的秦军,听说是扶苏公子的军队都纷纷跑来投降。宋江建议派军队攻打蘄城以东的地方,用来巩固蘄的安全,然后陈胜亲自带着大军和吴广方腊按照宋江的建议攻占了几个城池,挺进了陈郡,一路上方腊和陈胜提拔的猛将秦明冲锋陷阵,勇不可挡,终于占领了陈地。这时传来了扶苏公子回到咸阳囚禁了胡亥的的消息。宋江怕军心不稳,就命令不再说是扶苏公子支持自己造反的,而改成楚国项燕将军的名义。并且建议陈胜在陈称王,本来陈胜想以自己姓陈而又在陈称王为由称陈王的,但宋江怕失去起兵的借口,劝说陈胜还不到时候,为了招募更多的兵马攻占更多的地方,建议陈胜称张楚王,意思是扩大楚国领土。陈胜也不再坚持,管他什么王呢,只要自己能当王就足够了。于是张楚政权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