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汉武:想做好圣孙,却成冠军侯!

第16章 少年请缨

  如此一来,刘彧同法炮制,在九大县调动民众积极性,另派左昌筹办两周后的比武。

  是夜,刘彧修书向酒泉太守告知安排。

  只是一事令人心有余悸,这派出去探子,竟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要说管敢,原史中能在剑拔弩张情形下向单于告密,还真是寻敌、投敌专业户。

  可这步棋子已出,眼下再探匈奴动向,无此能人矣。

  “殿下,有一人想见你。”扈从禀告。

  刘彧笔尖婉转,“是位女子?”,想那伊月邪随军多日,舟车劳顿,莫不是想好好休息一晚?

  扈从迟疑,“是个孩子。”

  噗呲

  笔锋骤偏,看来这列竹简得刮掉重写了,刘彧直起身子,“让他进来。”

  “殿下,已经进来了。”

  刘彧刮竹简的手停了下来,直勾勾盯着扈从身侧。

  方才没抬眼,可两个大活人进了自己帐内,怎只觉一人进账。

  “你叫什么名字?”刘彧顿时来了兴趣,不再想伊月邪之事。

  少年抱拳,“我无父无母,无名无姓,管敢弟兄里最小,排行第八。”

  管敢?刘彧似是戏谑,“你大哥被我逼跑,你怎么不一起走?”

  “他不是我大哥!”少年满面憎恶,“他向匈奴人告知了我军动向,已知我军在酒泉!”

  刘彧不改其色,心中却难免一惊,看来单于先得军机比自己更早规划。

  这管敢更是逆畜,前些日子自己明面上恩重有佳,怎得自己重用和原史李陵恶罚,所得皆是背叛!

  “既然你憎恨管敢,如此军情,为何不早报?”

  少年不假思索,“因为我听到了你和李骑都尉的谈话,管敢就是那个关键人物。”

  哑然,刘彧冷眼扫过帐外岗哨,李陵常夸赞征来的士兵,从武帝夸到自己这里,到底行不行!

  反观这小娃娃也是不知好歹,偷听军机大事,若是让一个月前那性子的李陵知道,不得当众斩首!

  但想来这也是为何要找自己,而非找李陵的原因。

  刘彧不似气愤,眉头微挑,“想不到管敢自那时起就背叛大汉,还斩杀对面哨兵迷惑了李骑都尉,妙!”

  “那人也是我杀的!”少年怒目。

  刘彧没有回应,继续刮着竹简,但余光刻意移向少年。

  “殿下请看!”

  少年从腰间囊袋中取出一柄油乎乎的尖木,仰首,缓缓将其吞入喉。

  刘彧不禁咽了咽口水,早闻江湖能人异士可以吞剑入喉,但这尖木上刻意涂了油脂,相对容易。

  纵使少年表演不错,可这和杀掉一个阔面的哨兵有何关系?

  尖木入喉,少年取出麻绳自缚双臂,竟来了个后空翻。

  刘彧耐心渐无,好似面试技术岗位,应聘者却跳了只舞。

  见其面色通红,呼吸不畅,正想叫停。

  可这时,少年俯身,猛地上扬,一柄利刃从口中脱出,凌空的寒光终于勾得刘彧正视。

  利刃落入少年手中,利落地磨断麻绳,再俯身、扬首,空心尖木再脱口。

  少年收势,向刘彧抱拳。

  原来尖木是剑鞘,裹着这入喉剑。

  “不错,倒解释了你一行手脚被缚,如何脱困。”

  “可两军交战,无外乎用阵分合,此等小技有何作为?”

  少年上步,“我愿深入敌区,刺探军情!”

  “好!待我向李骑都尉请调一队斥候。”没等刘彧掏出第二份竹简。

  少年直摇头,“仅我一人足矣,多一人累赘!”

  刘彧望着少年的眸子,满是难以演绎的真诚,不似管敢利欲熏心,“此次出行仓促,我没有汉家良马给你,这俘来匈奴马横冲直撞尚可,若要驾驭还需时日。”

  少年再摇头,“这几日遣出去斥候皆是无归,有马不也回不来吗?”

  刘彧默言,扈从会意领着少年退了。

  只是退下时,刘彧好奇盯着少年。

  他竟仿着扈从步子迈,落地踮脚无声,似是戏台上的步子。

  眼前一切都说得通了,管敢兄弟几人怕是演绎班子,被李陵征来从军。

  管敢表情丰富是个丑角,而少年是个吞剑入喉者。

  想那老三、老四、老五…个个身强体壮,定然是胸口碎大石、举铁之辈。

  以少战多,重在‘奇’字,犹如自己点杀敌方领队,令其军心大乱。

  眼前少年亦是奇人,可仅此一卒又能收获什么,这一点连刘彧也拿捏不准。

  或许只能安排好管敢剩下的弟兄们了。

  不,似是安排完了。

  此时,管敢已至匈奴大军驻地五里。

  汉军是待不下去了,汉家也回不去了。

  饶是回去,李陵和刘彧定然权钱合力,派人杀了自己全家!

  钱?对了!

  管敢惊慌一路,胳膊上还插着刘彧的箭,却欣喜自己携这宝匣逃出。

  直起身体,搓搓手,相信接下来的金光会使那皎月失色!

  管敢刚附在宝匣上,顿感不对。

  别看匣小,这满当当金子当初要两个人抬,怎得自己胳膊一夹就跨走了?

  莫不是就给一点?

  急忙打开宝匣,匣并非满当当金子,而紧塞着五只来自不同人的手!

  那手上疤痕管敢怎会不认得。

  老三!老四!…

  伤痛顿时发作,管敢身体一软摔下马来,“刘彧!你等着!!!”

  说着便嚎啕哭起来。

  可这也引来了匈奴哨骑的关注,连忙赶来将管敢拿下。

  马背上管敢嘴被塞着杂草,却止不住呜嚎,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宝匣,即使‘弟兄们’的手都掉了一路。

  匈奴大军前三里,哨站。

  哨队长正酣睡,愣是被一声声嚎叫吵醒。最惨的是自己作为哨兵,多少懂点汉人说话,饶是听不懂只当羊叫,可俘虏里某人一直喊什么白脸男、该死什么的,成了吵闹声。

  “把他给我带进来!我要亲自割他舌头!”哨队长起身,近日来夜不能寐,单于下令务必清剿汉家哨骑,眼下汉家再无骑出,终于能睡个安稳觉,又让这厮吵醒!

  说来也可笑,明明是个探子身份,单于却让自己打埋伏,打追逐战,要说自己明明立了功,还要干这苦差!

  越想越气,哨骑队长已提前拔刀,就待这畜生。

  可见到管敢,队长却愣神良久。

  管敢见周围目光都停止在那个男人,也止住呜咽抬头相望。

  “是你?”

  二人皆惊,眼前之人正是俘虏自己一行那哨兵,如今都混成队长了。

  管敢虽被困住手脚,却热泪两行跪着向前,“我要见单于!我要见单于!我把刘彧、李陵的底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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