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谈恋爱
论战的结束,却没有影响到科学的风靡。
反而蒸蒸日上了起来,而在公孙续所记载的实验里,有一个是最为瞩目的,那就是热气球。
其实蒸汽机也是,当年公孙续第一次提出这个概念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天方夜谭,只靠吃煤,就能一直不断的动起来的机器,这实在是超乎想象了,但当科学当中的概念,为世人所接受时,大家也逐渐接受了,蒸汽机可能,真可以做出来,只是如今的技术水平不够罢了。
而相比蒸汽机,热气球又好实现的多了,再加上飞上天空,对全世界文明来说,都是在憧憬的,如万户用火箭飞天,如古希腊,伊卡洛斯的故事,都是人们对于飞上天空的渴望。
一时间,热气球就成了辽宁城最热门的研究项目。
但公孙续对此不怎么在乎,热气球拥有一定高空视野,这个是其优势。初次登场可能会有奇效,但后续他不看好热气球的发展前景,因为机动性不够,并且可控性不高,如果要携带控制方向的火焰喷头,且不说要带海量燃料,才能支持长时间的作战,单单重量上,就会无比麻烦。
当然,他也没去打消大家的研究热情就是了。
至于蒸汽机,虽然失败了,但铁轨和车厢却是保留了下来,并且铁轨被铺设到了矿山,用于运输采到的矿物,大大缩短了运输的成本和时间,提高了采矿效率。
而且辽西到辽东,也真的铺设了一条铁路,然后选择了很荒诞的,在两侧置马匹,用马拉车。
马拉火车,是历史上一个出名的闹剧,但此时,却还有不少的优越性,首先,拉普通的货车,和拉铁轨上的货车,速度是完全不同的,经过测算,在铁轨上拉车,比平地拉,可以快上三成不止。同时在铁轨上拉车,马儿比原先轻松太多,对商队简直有质的提升。
张氏亲自带货跑了一趟辽东辽西,发现原本商队要十天才能抵达,用上新的运输方式,仅仅只需五天。
因为原先商队,不可能人人骑马,再加上货车速度慢,很耽搁事,而现在人货都在车厢里,马儿只需要一天跑六十里,又累不着马儿,人也轻松。
学堂方面,公孙续还在继续任教,没办法,老师们也在抓紧时间学习新书,但当年公孙续自己学了十二年,也没说把这些东西学透了,好多遗忘了的,他们不过这些时日,远到不了为人授课的程度,只能公孙续自己来讲。
这一日,他下了学堂,和甄宓一同去了食堂吃饭。
为了一视同仁,也为了避免学生们攀比,公孙续规定了,学堂内,不得自行带饭菜,同时严格把关食堂伙食,不得亏待孩童们,并要求政务堂没事儿也要过去吃饭,一方面让这些学生,可以多接触到辽宁城的高层,甚至鼓励其攀谈,培养学生们的社交能力。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政务堂的,诸如王烈等人,故步自封,不知晓学堂又研究出什么新东西出来。
至于甄宓,他未和其完婚,就一起吃饭,显然不符合封建礼法,但当初他闭关之时,乃是辽宁大儒们联合将领,一同请动甄宓过来,想要劝他出门的,违背礼制在先。
如今他当然也就不管不顾了,该说不说,每日对着个小美女吃饭,还是挺赏心悦目的,尤其这小美女一口一个老师的叫着。
汉代女子十三四岁就出嫁了,甄宓此时十六岁,和袁熙订婚时,也才十三四岁,以公孙续的眼光看,就是个标准小萝莉。
但甄宓显然不是这样看待的,公孙续行事,几乎和礼法背道相驰,并且堪称肆意妄为,想到什么做什么,最开始公孙续提议要不要一起吃饭时,她几乎是用尽全力,才从通红的脸庞下,挤出了个“好”字,并且刻意称呼他为先生,以示外界,她是以学生之礼,陪老师吃饭,并不算失礼。
然而公孙续似乎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妥,极其自然,至于先生的称呼,他要甄宓改了,叫他老师,他心中暗爽,如此甚至还有点禁忌的快感。
古代婚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是做不得主了,甚至男女双方,到结婚都可能只见过画册,没见过真人,而公孙续如今,几乎是和甄宓在谈恋爱。
每日讲课结束,他往往与其长聊,当然,这也有谢绝那些科学派儒者们,来骚扰他课余生活的缘故。
而他如今已经二十多,还没有娶亲,众人见他和甄宓培养感情,倒是乐见其成,甚至政务堂瞒着公孙续下了一道命令,不允许儒生打扰他们二人。
在古代,因为人们寿命短,意外多,所以一个势力欣欣向荣之时,臣子们往往操心主公的继承人问题,而没有子嗣的,就会催促娶妻纳妾,生子。
更有甚者,比如当初刘备,就因为没有子嗣,而收了刘封做义子。
故而,两人感情,也在大家刻意给足了独处时间的情况下,快速升温着,因为不是原主,公孙续不爱讲自己的事情,倒是爱听甄宓讲她的故事,她家里的故事。
也是在这过程中,公孙续才发现,这个后世往往当成花瓶,成为曹丕曹植兄弟俩故事的佐料的女子,实际却又坚强而聪慧,早在十多岁时,就开始帮忙打理家中事情。兄长早夭,她顾不得自己悲伤,又帮助寡嫂处理事情,还尽心照料兄长之子,几乎不像个小孩子了。
而甄宓也十分乐意向公孙续倾诉,她自小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无论是自己的早慧,相士的相面,还是她好文墨不好女工,都使她异于其他孩童。
而公孙续对待她,就像对待一个寻常的孩子……嗯,这么说也不对,从很多细节上,她还是能清楚感觉到公孙续对他的关爱的。
总之,她觉得,和公孙续相处起来十分轻松,可以忘却那些世俗的眼光,严肃的礼法,自由自在的活着。
或许她自己也没察觉到,情愫其实已然悄悄积成了湖泊,只待一个缺口,就会喷涌而出了。
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无法持续很久,就在这一九九年的冬日,原本要明年开年才开始的官渡之战,提前打响了,公孙续清楚的感知到,他这一只蝴蝶,已经扇起了改变原先历史的风暴,而从今往后,穿越者所带来的,对历史大事的前瞻性,就不再准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