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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冯晖

我和陈抟老祖 青次位面 3696 2024-11-15 07:45

  韩枫这一场大梦,睡得很沉。

  从新春到盛夏,将士们没有看到过自己的指挥使,太行坊工匠们没有见到过昔日的枫少爷,柏门学舍的学生们也没有见到过韩先生。

  相州韩府的大门紧闭,旁门也鲜有人进出。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渐渐地有谣言悄悄的散播。也许是安阳伯和义父符彦伦发生了不和?很有可能!因为,韩系势力发展的实在是太快了,不仅彰德军中几乎尽是韩枫的嫡系,太行坊和韩氏商社已经变成了庞然大物,而且,太行坊的高冲与柏门学舍的周文和谭知伦都在州府做了官。

  可以说现在的相州,韩枫绝对是只手遮天。试问,哪个节度使能够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即使是以义子的名义。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传言,安阳候得了陈抟道长的真传,正在长睡中。

  这个传言流行的更早,韩枫喜闻乐见。

  他和陈抟各自躺在藤椅上,盖着厚毯子,带着墨镜,懒懒的看着被天狗吃掉的太阳重新露出了亮边。小蝉给他嘴里塞了片苹果,韩枫顺势亲了小蝉的手一下,接着蒙头继续打瞌睡。

  小蝉的脸红红的,偷偷瞄了一眼师傅。陈抟耸耸肩,无奈笑笑,这小子总是这般洒脱,接着起身和小蝉去屋里参详易学。

  三月繁花似锦,油菜花绿满了原野。

  高冲特意赶了来,看看这个兄弟究竟是怎么了?

  当他慨叹道最近的新闻,晋昌节度使-赵在礼,曾历任十个藩镇,所到之处贪婪残暴,所积家财甚厚。石重贵三月间为皇子石延煦娶他的女儿时,单嫁妆赵在礼就花费了不下十万贯。

  韩枫撇嘴笑笑:“嗤!咱比他富,只不过我们是自己赚的,而他是搜刮的,二者高下立判。且不说这些了,心累,晒晒太阳不好吗?”

  高冲笑道:“好,那你睡,我先回去忙了。”

  韩枫忙道声且慢,回去书房取来叠纸,与高冲道:“冲哥儿,劳烦你回去,找我二叔和杨镇监,我们水冶镇今年开始修筑城墙吧,用水泥为格,格中夯土。比照县城的规格。”

  高冲心中有些纳闷,却没有多问。问什么,兄弟间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四月的阳光和煦温润,人间百花盛开。

  书房的小院里,叶间有斑驳的阳,符彦伦和韩枫躺在藤椅上。

  小院中玉米磕磕绊绊的跑着,疾风和闪电护在身边。

  符彦伦放下茶盏:“小子,你总是这般惫赖,万事不管,这不是长久之计啊!究竟是怎么了?你为何竟如此消沉。”

  韩枫仰望天上流云,叹道:“不知道,就是心很累,什么也不想干!再说,万事有您,有赵叔叔和有赵普,有韩山和将士们,有冲哥儿和大匠们,有周先生和杨树。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也许再歇一阵日子就好了,只是那些流言我听说了,难为您了!说实话,孩儿也觉得您对我过于好了!”

  “唉!”符彦伦叹了口气,心中隐约猜到了几分,这小子性格激烈,恐怕是对皇上和朝廷彻底失望了,亦或是说,他根本看不到希望。

  符彦伦沉声道:

  “小子,听说没有,王令温取代冯晖镇守朔方后,他不去安抚党项诸羌,却生搬硬套用中原的法度来处置他们,令党项羌人颇为怨恨愤怒。拓跋彦超、石存、也厮褒等三个部族联合进攻灵州城,杀死了他的的弟弟王令周。这不,王令温前几日向朝廷上表告急了。”

  韩枫倏然跳起,眼中精芒一闪:

  “当初,冯晖在灵武任朔方节度使时,恩威并失,深得羌人部族之心,一年内作交易能得战马五千匹,这是多大的功劳?朝廷却对他有所顾忌,调他调入朝中为侍卫步都指挥使、兼领河阳节度使。

  呵呵!他王令温算是个什么东西?莽夫一个,怎能处理好灵武那么复杂的事务?就是他,当初在贝州处事不公,才令邵柯心生怨恨,最终投降契丹人,出卖了贝州。皇上虽然骁勇,但却屡屡任人不明。

  灵武是什么地方?有了那里加上府州折家,才能控制住党项人。要是被党项人取了河套,他们就能收服河西,那我中原就完全失去了战马的来源,将来怎么对付契丹人?前门没有灭虎,后门却迎来匹恶狼。不行,绝对不行!我要给皇上去信,我要去灵武干掉党项人。”

  符彦伦一把拦住韩枫:“你急什么?冯晖是什么人,银枪效节都起家,勇武过人,谋略不凡。他到灵武后,手段灵活,恩信大著。以锦彩回赠羌胡,由此蕃情大悦。厚待灵州党项人,却将其首领拓跋彦昭扣在城中为之办置府宅。由此,河西一带的羊马得以与灵州互市。放心,此事一出,朝廷必派他回去收拾局面,只是,局势安定后朝廷也还是会猜忌的。”

  韩枫正色道:“灵武乃孤单于外的飞地,有羌胡在侧,冯晖他们需要中央的强力支持,他能反吗?敢反吗?扯淡。”

  符彦伦叹道:“朝廷的政策就是弱藩,我估计,我也在相州也待不久了。朝廷中已经有声音了,说我彰德军过于强悍,我们父子把持时间过久。尤其是那个冯玉,时常在皇上耳边吹风。我估计,说不好随时调令就会下来。”

  韩枫倒抽了一口凉气:“不会吧,凭我和皇上的关系…”

  符彦伦摇摇头:“疏不间亲,冯玉是皇上内弟,你虽然和皇上关系好,但是架不住冯玉时时在他耳边进谗言,而且移藩也是朝廷的惯例。”

  韩枫背着手来回踱步,仔细权衡。

  忽然,韩枫道:“义父,我还是要给皇上去信,请命做冯晖的副手,带第一军同去灵武。我估计朝廷会答应。一来,多了一个制约冯晖的人,朝廷肯定会喜闻乐见;二来,朝廷会觉得一石二鸟,因为我彰德军同时也被削弱了。如此一来,恰逢契丹人开始蠢蠢欲动,朝廷绝不会再动您的。”

  符彦伦倒抽一口凉气:“小子,要是朝廷留你在灵武不让回来怎么办?”

  韩枫咬咬牙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河套绝不容有失,党项人必须被遏制住。否则,失去了战马的来源,我中原绝翻不了身。任粉身碎骨,我也要为中原留下这口元气。至于朝廷的任留,嘿嘿!相机行事嘛,孩儿有的是办法。”

  符彦伦激动道:“小子,好样的,你且去,相州一切有我!”

  符彦伦离去后,韩枫抱着玉米进了书房。玉米有些不痛快,咧嘴欲哭,晚晴抱着儿子出去,将书房留给了韩枫。

  韩枫即刻写信,一个时辰后,快马冲出了相州。

  六月初七,石重贵下旨,再任冯晖为朔方节度使,威州(甘肃庆阳)刺史药元福为行营马步军都指挥使,率领关西军;韩枫为马步军都虞侯,率彰德第一军,共同进击灵武,镇压羌胡乱军。

  听到消息,郭佳大为愤懑,干嘛这时偏偏要怀孕?否则,自己就可以与夫君一道出征了。晚晴也不多说,转身默默的为夫君去收拾行装。

  韩枫找个机会悄悄的问小蝉:“摩斯码全练熟了吗?”小蝉点了点头,韩枫大喜,抱着她转了一大圈:“你可是要辛苦些,每月初与月中要去太行之巅一次,在那里发报,我才能接收得到消息!”

  夜色初临,月色凝重。

  韩枫和荆南马蹄声如雷,风一般的冲入了相州大营。

  相州城西北角,彰德军水军码头。

  水波潋滟在月色中,符彦伦凭栏,看着数十多艘车舰扬帆远去。

  此时,叶汉和韩虎带着彰德第一军北上磁州滏口径,从那里经潞州(上党),过晋州(临汾),到河中府汇合。

  看着渐渐消失的帆影,符彦伦叹道:“这小子,这回是真急了。可惜了,既然皇上同意他去灵州,可见,皇上终归是有了猜忌之心!”

  赵迥叹道:“别看惫赖,这小子爱我中原,比任何人都深沉!”

  符彦伦一叹:“听说了吧,今年河北大饥,民众饿死者以万数,兖、郓、沧、贝之间盗贼蜂起,吏不能禁。那个豪强定州狼山的孙方简,桀骜不驯,朝廷任命他为东北招收使,稍不如意他竟投降了契丹人。杜重威遣军将刘延翰去边境市马,孙方简竟抓了他献于契丹。刘延翰设法逃归,六月到了汴京,说孙方简欲乘大晋凶饥,欲带路引契丹入寇,要朝廷早做防备。你说,我中原汉奸怎就如此多呢?恐怕战火不远了!”

  赵迥肃然道:“京城的朋友来信要我们小心些。定州上报说契丹大军进逼边境,皇上已下诏书,命侍卫司都指挥使李守贞为北面行营都部署,义成节度使皇甫遇老将军任副职,右神武统军张彦泽任都虞候,大军即刻前往定州。”

  符彦伦脸色一变:“可是,侍卫司都虞侯李彦韬却仗着是皇上的亲信,先是挤走了宿将高行周,又架空了李守贞,又傲慢众将。那李守贞性格爆烈,不知心中积累了多少愤恨,能专心抗敌?皇上啊,你这都是在搞什么啊?”

  赵迥一叹:“朝廷混乱不堪,大晋,危险了!”

  站在船头,韩枫心无羁绊,彻底放下了中原。

  舰队从武涉县沁河口进入黄河,去对岸汴河口接了冯晖一行后,扬帆西去,忽忽两日,来到了黄河的转弯处。转弯处的南岸就是潼关,船舶靠岸,将陈抟放下,潼关西去四十里就是西岳华山,陈抟要去华山与麻衣道汇合。

  舰队在转弯处沿黄河北上不到五十里,来到了河中府(山西永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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