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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谁打谁的草谷

我和陈抟老祖 青次位面 3044 2024-11-15 07:45

  天福九年元月二十三日,寒意不退,天空在飘着清雪。

  清雪中,彰德军第一营骑军、第二营机动化步军,第三都骑军和机动化步军分成长长的几路纵队在原野上奔驰向东。

  苍茫的原野上留下了车痕,马蹄溅起雪沫,间或有一蓬枯草翻出。

  安阳河中,风帆映日,七艘战舰正顺着永济渠南下,已经接近了黄河。

  韩二毛坐在马车上迎着扑面的寒风,正在看着远方,不时回答下问题。他现在已经是三都一排的副队正,原来的副队正在永济县牺牲了,他要报仇。

  铁牛在一旁请教着打仗的窍门,他的心中有火在燃烧。铁牛和狗子是同村的发小,同伴的惨死,乡亲被屠戮,他在城头时看到了城下村子里几个伙伴。这一切,都需要契丹人用命来偿还,他要尽快的让自己强大起来。

  天空中几只苍鹰飞向了北方。

  雪野中,一队队的契丹前锋出了邺都元城,四散开来,向西南方向倾泻而去。他们的目的主要是打探敌情、扫清前界和打草谷,为大军南下做准备。邺都以南,永济渠以西的方向原野里的村庄纷纷陷入了恐怖之中。

  在一片银色的大地中,黄河水正奔腾向东。

  澶州城北十五里,高行周的前军已经进驻了戚城,正在紧张的加固着城防,展开兵力,后军正陆续的从澶州南城走上浮桥,奔赴黄河对岸的北城。澶州城向南六十里,已经能看到皇帝石重贵的御营人马的旌旗。

  归德节度使高行周被任命为北面行营都部署,河阳节度使符彦卿被任命为骑军左厢排阵使,右神武统军丘皇甫遇为马军右厢排陈使,以陕府节度使王周为步军左厢排陈使,以左羽林将军潘环为步军右厢排陈使。

  大军聚合,将星闪耀。

  高行周,五十岁,五代名将,出身军伍世家,少时效力燕王刘仁恭和刘守光父子,后归附晋国李克用父子,在后唐灭梁战役中屡立战功,历经后唐到后周四朝,征讨藩镇叛乱,抵御契丹南侵,最终封为齐王。

  符彦卿,四十六岁,五代名将,出身将门,为后唐宣武节度使符存审第四子,军中称其为“符四”。符彦卿十三岁即能骑射,仕于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北宋五朝,历任高官,累封魏王。晚年闲居洛阳,不问世事。

  符彦卿勇而有谋,善于用兵,尤其善于骑军和车阵,著有《人事军律》和《五行阵图》。于戚城、阳城、定州诸战役中多次与契丹交战,名震敌国。

  符彦卿待下有恩,谦恭礼士,三个女儿分别为周世宗、宋太宗的皇后,符氏在五代“近代贵盛,无与为比”。

  皇甫遇,五代名将,常山人,和三国赵云同乡。年少勇武,后在唐明宗手下任职,屡立战功。944年,契丹首次南下中原,皇甫遇在郓州大胜契丹军,947年,契丹再次南侵,主帅杜重威投降,皇甫遇不从,割喉自杀而死。远近闻之都为之感动。刘知远即位后追赠其中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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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月二十五日,西北,雁门关。

  一支人字形雁队奋力扑打翅膀,高高的飞过了铁裹门的上空。

  铁裹门前,巨石势纷纷从山崖和城头滚落下来,在地上弹跳着,翻滚着,在契丹汉军人潮中冲出着道道血槽。城头的箭雨纷纷落下。

  在北面十八盘的几处险要,河东军层层阻击,不少云州兵卒永远的倒在了同族的面前,他们也打出了火气,更凶悍的将力量施加到同族身上。

  远处的几架简易投石机正在组装中,开始有巨石落到了城头。史弘肇命令传达了下去:“后军开始撤离,最后一批礌石后,前军撤离。”

  巨石翻滚了下去,浇了油的干草捆纷扔下了城头,火箭激射,铁裹门前烈焰升腾。史弘肇率众下城骑上战马,迅速冲出了南门。

  沂州城下,刘知远和郭威已经将军力展开,吐谷浑首领白成福率领本部骑军隐藏在附近的山谷中。郭荣护卫亲军,二百辆车阵严阵以待,后面是两营列装了骑枪和墨甲的重骑。

  大网已经撒下,静等猎物上门。

  东面,古老的济水在阳光下泛着磷光。

  杨光远的青州兵渡过了济水,慢慢腾的朝着黄河进发,有些举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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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阳河交永济渠河口,南侧十里,汤水注入永济渠。安阳河和汤水在永济渠西形成了一个三面临水的狭长地带。樊晖领两都驻守狭地以西的永和镇,彰德军主力的大营驻扎在永济渠西岸。三艘战舰往来逡巡,守护在浮桥两侧。

  此处过岸十里就是内黄县,内黄县城向南六十里是澶州,向东北一百二十里就到了邺都,北宋时称大名府。

  大营中,符彦伦升帐,一道道命令传达了下去。

  方飞部特战队,作为全军斥候,负责打探契丹人的消息,重点关注澶州方向。

  王继弘第一营四都骑军,全部撒下内黄县东北,躲开契丹主力,在外围清缴契丹人打草谷的小股辅兵。

  第三营第一都和第二都韩山部和叶汉部,对内黄县东南打草谷的契丹人进行袭扰,相机歼灭。如果有大部契丹人,负责引来大营方向。

  符彦伦和韩枫亲率第二营三都步兵和第三营两都步兵,作为中军,严阵以待,随时渡过浮桥出击。

  安排完毕,众将领命散去,骑军六分,锋芒向契丹的外围扫去。

  内黄以北五十里,恒水镇南,下洼庄。

  一队契丹辅兵正在村子里肆虐,房子被燃烧了几座,在另外几座茅草房里,传来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嚎,家里的最后一点谷子也被搜罗了去。从空中俯瞰,门边上,院子里,男人们倒在了血泊里,钢叉和镰刀掉落在了地上。

  村西口,一对姐弟在亡命的在雪地里奔逃,男孩幼小,不时翻倒在雪地中,前面的少女转身扶起接着奔跑。后面是几匹战马,马上的契丹人不疾不徐的跟着,戏耍着眼前的猎物。

  忽然,姐弟二人扑倒在雪地里,实在是跑不动了,少女举起了匕首,意欲刺死弟弟然后自戕,却被一只雕翎箭射中了手臂,匕首落地。大胡子已经翻身下马,狞笑着逼了上来,等待着她的是最悲惨的命运。

  大胡子的眼睛忽然从地上的少女转向了前面,大地忽然有些颤抖,隆隆的马蹄声传来,一队黑色骑兵正从前面的路口转了过来。

  大胡子转身就跑,刚刚踏住了马镫,准备发力时,黑色的利刃划破长空,在他的脖颈扫过,头颅腾空,箭雨斑斑点点的扑向了前面奔逃着的敌骑。

  “全部给我杀光,一个不留。”

  黑骑毫无滞留,扑向了前面燃火的村落,现在轮到了屠戮者被屠戮着。大部份的契丹人没有上马就被莫刀掠过…

  打谷场上,火焰中,打一些契丹人在惨嚎着,他们被绑在了木桩上,火舌从他们脚下的柴堆燃起,越来越旺,逐渐向上烘烤着。村里残存的几个男人,颤抖着拿起钢刀刺入了加害者的胸膛。

  “不要怕,这就像杀猪一样,杀猪总是会吧。想一想惨死的亲人们,这些个畜生有什么下不了手的?来,我帮你。”

  两个留下阻止村民斥退的彰德军军士上前辅助。

  莫刀刺入了契丹人的胸膛,肚子被豁开,花花绿绿的肠子和内脏流了一地。

  “我们都虞候说了,对抗契丹人的凶残就要比他们更加的凶残。是男人就要拿起武器。”

  幸存村民撤退到了永济渠西,几个幸存的青壮跟去了大营,他们要参加彰德军,亲人的血债只有鲜血才能够偿还。

  原野白茫茫的,黑色旋风在奔驰着,去寻猎下一批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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