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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试探

我和陈抟老祖 青次位面 3634 2024-11-15 07:45

  相州第二楼,云水间。

  因为在城角,所以没有水冶第二楼那般好的景致,最珍贵的视野就是第二楼南侧的角城湖水,角城湖不大,但比珍珠泉还是宽阔的多。

  湖面水平如镜,倒影着第二楼,显得非常壮观,尤其是天上的白云倒映下来,第二楼似乎缥缈在云水之间。韩枫因此将顶楼最好的套间取名云水间。反正哪里都有云彩,只要再有一泡池水,那就是了。

  “小子,你这云水间名字取得雅致,不愧是《青玉案》的韩枫。”

  “赵大人抬爱,小子愧不敢当。”

  “谦虚!你与陈道长的《浑天新说》更是惊世之作,这些天相州儒林沸沸扬扬,赞叹者有之,更多的是不可思议,也有不少的质疑和责难。”

  “大人,那是道长和小子的,顺序不好颠倒。要赞扬也是赞扬道长,要质疑也是质疑道长,小子只是个打酱油的。”

  赵迥递去道鄙夷的目光,这小子太过惫赖了。

  符彦伦大笑:“你小子,就拿道长做挡箭盾牌吧!那浑天新说实在是大开眼界,匪夷所思。道长自是如椽巨笔,可却处处透着你小子身上的那股酱油味道。”

  ‘你才酱油!’韩枫呵呵傻笑,很天真。

  赵迥正色道:“小子,相州城不比水冶,儒学盛行,你要仔细着。”

  韩枫笑道:“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符彦伦斥责道:“小子狂妄!赵大人是好意。”

  赵迥摆手:“无妨,我只是奇怪这小子的脑子是怎般长得,竟能想出这般匪夷所思的学问?仔细思量却是浑然成说,体系严密,虽然关于元子-元子云的部分无法证实,但却着实的精妙,能够自圆其说。

  一旁,韩琅插话道:“这个枫儿曾说过,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符彦伦和赵迥陷入了陈思,俄顷,大拇指竖起。

  “韩枫,《青玉案》之后久无声息,最近可有新作?”赵迥问道。

  “没有,小子不大喜好诗词。”

  赵迥无语,‘这小子,是不怎么写诗哦,一写就是石破天惊。’

  符彦伦道:“小子,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韩枫羞涩道:“嗯,比如说生孩子。”

  三人错鄂,继而哄堂大笑,赵迥竟笑出了泪,手指着韩枫说不出话来。

  符彦伦转向韩琅:“第二楼这几日生意如何?”

  韩琅赶紧回道:“生意大好,就是开业之际千头万绪,这几日把我和枫儿着实累坏了。尤其枫儿,可以说是日夜不停,刚刚理顺。”

  ‘叔父狡猾大大滴!’韩枫暗赞。

  “哦!”符彦伦点点头,“小子,待会你我手谈一局,已经有些日子没摸棋盘了,实在是有些手痒难耐。”

  “恭敬不如从命!”

  赵迥回府衙办事,符彦伦韩枫相坐对弈。

  符彦伦运子如飞,韩枫慢慢回应。胸口还是有些痛,每次抬起都会牵扯到,方才吃饭时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小子,棋风怎么一改往日?”

  “哦,小子近日反思,前段日子实在是有些毛躁,年轻人需要平心静气。”

  “哦?有些意思。”

  “小子,你只是落子慢了些,手段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

  望着又一条被劫的大龙,符彦伦欲哭无泪。

  “大人只是心不在焉,才被小子趁机。”

  符彦伦大笑道:“你小子!咦,你怎的满头大汗?”

  “唉,天气渐热,奥燥难当。”

  “也好,我们出去走走。”

  ************

  池水间或白云,垂柳依依,清风徐来。

  角城湖畔,一大一小,荆南和符彦伦的护卫远远相缀。

  “韩枫,马家被灭门,你怎么看?”

  ‘终于扯到了正题,累不累?劳资可不是元芳。’韩枫心中嘹亮。

  “马家该死,红云寨当剿!”

  “哦!”符彦伦沉思一会,“言简意赅,说的也是。”

  “按照红云寨当诛结案自是不错,但有捕快汇报,还存在三个疑点,我听着有些道理,有些举棋不定。”

  “不知大人有何疑惑?”

  “第一个疑惑是长春观道士提及红云寨绑架了一人,可事后却没有了踪迹;第二个疑惑是马家庄户只是在屋内听见外面喊叫,没有目睹;第三个疑惑是马家大火的神油究竟是什么,这般猛烈,谁能制的出来?”

  “哦,确实有疑点,可这不能说明不是红云寨所为,马家虽然该死,可也不应当是红云寨行凶,山匪猖獗,标下请命剿灭红云寨!”

  韩枫屈膝抱拳请命,符彦伦扶起。

  “好!今年山匪猖獗,天下大旱,流民即将蜂起,需要提前做好准备。韩枫,你来做安阳县民军的指挥使,给你一营五都的编制。不脱农田,每年农闲训练,州衙会给你些补贴。

  至于红云寨,以你安阳民军为主,州里再调集一都,夏收后寻机动手。有了眉目后去找樊晖商议,有了方案回头报我。”

  韩枫道:“标下领命。”

  “咦,你怎的满头大汗,脸色如此苍白?

  “嘶!小子昨日与荆南对练,一不小心,伤了两根肋骨。”

  “你小子,就你护卫队那般厉害,你指挥就是了,为何你个书生去学武艺?学武也就罢了,有利于带军。可是对练这般拼命做甚?就荆南那身手,如果不是对练过于激烈,怎会失手?”

  韩枫沉默半晌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符彦伦眼光大亮:“说得好,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只这一句,深得治军之妙,小子,且好好训练民军,有何需要尽管来找我。”

  ********************

  夜色渐浓,桃花已凋,小小的果实缀满了枝头。

  月牙半弯,晨星闪烁。

  桃树下一张小桌,符彦伦和赵迥相对小酌。

  “远山兄,你我来彰德军屈指已经两年,张节度去了定州,我从判官转做了知州,你也从司马转了相州监。现在京城的景延广挑衅契丹,契丹人虎视眈眈,今年又是大旱,形势不容乐观啊!”

  “是啊,你我多年相知,本可携手造福一方,有所作为。可是中原战乱,民生凋敝,人口锐减,眼看这刀兵又将再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们且尽力管理好一方,多打造些兵器铠甲,以备不时之需吧。这水冶坊是军器重地,可却是混乱不堪,偏偏京城小人当道,我们投鼠忌器,难办啊!”

  二人的心情有些沉重,良久无语,只是喝酒。

  “相州有福,韩枫那小子的接力水车可是起了大作用,估计今年夏收,至少能保住丰年的七成。就是其它州府的情况堪忧,形势严峻啊!”符彦伦重重一掌拍在案上,汁水飞溅,二人却不当成回事。

  “哦,说起这小子,今日试探的结果如何?”

  “那小子的身上有伤,肋骨断了两根。”

  “是吗?吃酒时可是未看出来。”

  “那小子坚韧着呢。下棋时我就看出了不对,可他却若无其事,谈笑风生,脸上却不断有冷汗。后来去湖边散步,我交代了安阳县民军归他,这小子行军礼屈膝时被我托起双臂。嘿嘿,你猜怎的?小子脸色如纸,冷汗直流,这才说是和荆南对打时断了两根肋骨。啧啧,这份坚忍,实在是当将军的材料。”

  “捕快说的那人不会真的是他吧?可他一直在相州城啊?”

  “嘿嘿,你是文职,不晓得这里面的道。就荆南和护卫队那身手,些许城墙难得住他们?军中斥候就办得到。”

  “你是说?”

  “不能肯定,只是可能。如果真是这小子就更好了,绝对是个军中奇才,会带兵,护卫队练得多好?杨树可是说了,咱彰德军斥候也比不了。

  有魄力,遭逢劫难,设法脱困之后,反手就是凶狠一刀,啧啧,果决!有韧性,极端冷静,步步算计成功。说实话,在这个年纪,别说你我,连张节度,哦,就是我兄长也不如他啊。

  如果真的是他,那是我相州之福!乱世之中,说不定今后会叱咤一方。而且这小子虽然狠辣,但是仁义,对乡里好,对兄弟义,可交!”

  “这话虽然不错,但也是真狠,令人心生寒意啊!”

  符彦伦仰天大笑:“远山兄,你是文人入军,虽然不迂腐,可总有些悲天悯人。什么叫凶狠?军人就是要对敌人凶狠。哪场战阵能不伤及无辜,这些年我中原人口减了多少?战阵无情,军人的眼中只有胜利。

  所谓杀一人活万人,只有最干脆利落的胜利,才能尽快结束战火,那才能活人无数啊!”

  喝了口酒符彦伦又道:“再说,除了马宅,河对岸的马家佃户可死一个了?这是什么,这是已经在尽量不伤及无辜,你见过哪家山匪这么好心?”

  赵迥指了指符彦伦:“你,你就护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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