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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激战榆林店

我和陈抟老祖 青次位面 7398 2024-11-15 07:45

  契丹大军兵锋所至,势如破竹。

  顺国节度使杜重威龟缩恒州城(真定,石家庄北),耶律德光只留下小股人马监视,大军如水银泻地,向南面邢、洺、磁州三州倾泄而来。不几日,兵锋来到槐水北岸的元氏城建立了牙帐。

  这里原来是常山的旧治所,后来治所迁到了北面百里处的真定,也就是恒州城。没错,这里就是赵云赵子龙的故乡。

  槐水岸边,人群如蚁,大军正在依次渡河。

  耶律德光沿水远眺:“呵呵!杜重威被吓破了胆,任数万大军龟缩在恒州城,但凡他肯出城袭扰一番,我大军也会心有顾忌。为了以防万一,我大军先驻扎在此观望些天。延寿,南边就交给你和麻答了。”

  赵延寿感激涕零道:“皇上,杜重威此人胆小如鼠,一贯保存实力,去年要不是他龟缩自保,伟王在沂州兵败,从井径逃回也没那么容易,因此皇上不用过于上心。皇上放心,微臣和麻答将军必当勠力同心。”

  耶律德光道:“密探来报,去年那支神油火军就在相州,你们此去务必拿下相州,消灭他们,一雪前耻。而且,那些缴获的墨甲和莫刀十分神奇,但我们的工坊却仿造不出来,定是有秘密。记住,打下相州后,那些工匠务必要善待,全部待回来,我们要把这些秘密弄清楚。”

  耶律麻答抽出战刀,倏的劈下:“皇兄放心,解里此去必然踏碎相州,生擒那个小子,走了。”

  开运二年元月三日,晴。

  波光淋漓,契丹大军前锋渡过了槐水,倾泻南下。而此时,大晋朝廷乱做了一团,高行周被李彦韬排挤,已回了宋州任归德军节度使。国难思良臣,石重贵拖着病体,请来了中书令兼枢密使桑维翰,研究调兵策略。

  桑维翰的丑脸缩成了一团,慨叹道:

  “皇上,契丹人势大,且不可硬拼。去年我们之所以取胜,那是因为战场布置在黄河北岸一线。契丹人远离了幽州,而我们可以聚合两岸的力量,这才令契丹人顾此失彼。现在将战线布置到邢州一线,离黄河过远,于我不力啊。

  依老臣看,不如令张从恩退到安阳河一线,那里有相州为依托,又有水冶坊和太行坊源源不断的军械做为补充。况且,去年相州丰收,也方便就近补充粮草,而相州南边不远就是黎阳仓。”

  咳咳!石重贵思忖了下:“桑相老成谋国,如此甚好,只是邢州、铭、磁三州百姓要受苦了。”

  桑维翰叹道:“那也只好如此了,河东估计不会出兵,之前皇上把刘节度得罪的太狠了。如果大军兵败,那就不是三州受苦,而是我大晋危矣啊。”

  信报星夜出城,张从恩接到指令后大喜。

  他长出了一口气,随即下令南撤。命令下达的仓促,竟让各部自行撤退,晋军一片混乱,大军仓皇南下,不能形成严整的序列。不少支晋军出于恐惧,丢兵弃甲,仓惶南窜。乱兵如筛,军纪废弛,所过地方焚烧抢掠,百姓和地方还没有遭受契丹人的烧杀,先遭到了自己人的荼毒。

  闻讯后,符彦伦大怒,却调集民船搭设了两座浮桥,元月十三日,南下的晋军退过了安阳河,这才惊魂稍定,开始整顿军容。

  朝廷军令,赵马全节回兵镇守邺都,武宁节度赵在礼部从邺都南走澶州,右神武统军张彦泽从澶州西归黎阳仓,在黄河一线布下了重兵。马全节和赵在礼原来就是老搭档,赵在礼后唐时任邺都天雄节度时,马全节是侍卫马步都指挥使,后来朝廷移镇,他们天各一方。

  进入五代,乱世更甚,但其实藩镇在逐渐弱化,中央在不断加强。

  各藩镇节度使一直在频繁调动,两三年一迁,防止在地方做大。比如,赵在礼历任泰宁、匡国、天平、忠武、武宁、归德、晋昌等十几处藩镇。即使如皇亲张从恩,只在邺都留后任上不久,现在也改迁了天平节度使。节度藩镇的不断削弱,为北宋最终废除地方割据做了准备。进入两宋,曾经风云一时的节度使名义还在,不过已经变成了一种荣誉虚职。

  披星戴月,梁晖、韩龙部北上磁州,抢在契丹人前面进入了磁州城。看着军容整肃的‘武定’民军,磁州刺史李谷大喜过望。随后,在彰德水军副都统朱永清的建议下,李谷下令聚集民船和水手,彰德水军则开始着手安装旋风弩,从战车上卸下床弩和弩炮安装在民船的两头。

  漳河是北方大河,顺水南下可直达冀州。

  可惜漳河不通永济渠,否则彰德军的战舰早就过来了。但是,现在也不晚,虽然没有战舰,但是武装民船对契丹人来说就是战舰。因为,契丹人根本没有水军。南北朝刘裕为何北伐时势如破竹,就是依仗水陆两军的密切协同

  磁州城防稳固了,随后赵延寿部在磁州城下遭到了重创。

  磁州城池不大,梁晖的三千武定军加上本地的千余驻军防守尽够了。磁州也相对富庶,而且种植了玉米后,府库充盈,粮草充足。床弩厢车顺着马道被前拖后推上了城墙,李谷早组织工匠打造了不少守城器械。磁州城固若金汤,幽州汉军碰上了硬钉子,滚木礌石之下,几波潮水之后,伤亡惨重。

  契丹人从来就不在乎一城一地之得失。有了马军,大军敢于穿插,赵延寿留下了数千幽州汉军监视磁州城,亲率大军继续南下。此时,耶律重光见到恒州杜重威部没有动静,而井径方向也没有发现河东军出兵的迹象,他终于放下了心,大军随即开开拔,直奔邯郸方向。

  契丹马军四出,去打草谷,太行山东麓,邢、洺、磁三州的旷野陷入了一片血海,契丹兵锋已经扫入了邺都境。

  元月十四日,韩枫率彰德第一军来到了北面行营。

  闻听到消息,张从恩派皇甫遇出迎,看着百十辆运粮车隆隆驶入了行营,皇甫遇拍拍韩枫的肩膀:“小子,符八真是不错,二话不说,粮草已至。”

  韩枫笑道:“老将军,回头你派人去我的军营,有好东西给你。记住,声张的不要,偷偷地入营。不过也不能白给你,要赊账,回头让皇上还。”

  皇甫遇疑惑道:“小子,到底是什么?”

  韩枫一笑:“一千套墨甲、莫刀和第二代冲锋弩,老将军看可以吗?”

  皇甫遇大惊:“什么,这么多,那不是要几十万贯?小子,是你不过了还是我不过了。不过,不通知都部署张从恩好吗?”

  韩枫撇撇嘴:“给那个猪头?毛也没有。小子就是自己掏腰包,武器也只能给老将军这样的勇士。”

  皇甫遇心头一热,找不到言辞,搭肩拢背,二人携手入帐。

  张从恩春风满面,他很满意但也心有不豫。

  满意的是,彰德军够慷慨,百十车粮食够大军吃上一旬了,那可是一车数千斤啊,而且还有数十车风干鸡鸭和第二楼营养粉,将士们也好打打牙祭,军心必然会稳定下来。

  不满意的是,这小子居然在行营外单独立营,这是不受他的节制啊。也不知怎的?他和这小子一直犯冲,这小子着实瞧不起自己,令人恼火。可是,这小子和女婿皇帝十分要好,旨意允许彰德军便宜行事,他也没什么办法。

  大帐里气氛凝重,皇甫遇和濮州刺史慕容彦超请求出战刺探敌情。

  张从恩犹豫难决,马全节和安审琦出班支持。退了又退,众将实在是太郁闷了,张从恩无奈之下,只好派皇甫遇和慕容彦超率数千马军北上。

  大战在即,不可能聚酒欢宴,众将随即散去。

  月朗星稀,照在彰德第一军的营盘。

  说是营盘,却没有立栅。外围一圈厢车相连,里面是座座帐篷。中军大帐里,皇甫遇、慕容彦超和韩枫三人围坐喝酒。

  煤球炉里的炭火正红,锅里红汤翻滚,烈火燃喉。

  三人吃得十分痛快,慕容彦超更是与韩枫一见如故。慕容彦超黝黑的方脸上在放着光,一脸麻子似乎也红润了几分。

  慕容彦超,早年担任后唐明宗李嗣源的军校,累迁至濮阳刺史。他是吐谷浑人,生在昌黎屠何(今辽宁省锦州),而最重要的,他是河东节度使刘知远同母异父的兄弟,自然和韩枫这个河东女婿一见如故。一千套墨甲、莫刀和第二代冲锋弩,还有一千支骑枪,早已配备给了皇甫遇的两营精锐,一千重骑啊,皇甫遇与慕容彦超的眼睛有些发直。

  次日,阳光照在安阳河上,泛着淋漓的微光。皇甫遇率数千马军渡过安阳河,进入临漳县境,直奔漳河而去。

  河畔,安审琦和韩枫并辔而立。

  安审琦奇道:“小子,怎么我看皇甫老将军那里两营精骑变了样,甲胄乌黑,和你彰德军的精骑有些类似啊。”

  韩枫笑道:“不一样,小子的精骑是一人双马。”

  安审琦道:“我说战马了吗?我说的是铠甲。”突然安审琦大惊:“什么,你们竟然一人双马,那你的四营精骑,岂不是要近四千匹战马。小子,太奢侈了吧!”

  韩枫傲骄道:“不仅如此,我四营精骑人人墨甲、皮甲各一具,马着皮甲,每人冲锋弩一具,短弓一具,墨刀一把,破甲铁骨朵一具,骑枪一只。”

  安审琦大惊:“什么,你竟然有两千重骑。”

  韩枫笑道:“是重骑,但也不是,他们可以连续作战。墨甲甲重三十斤,防护力不输于光明甲,加上马配皮甲很轻,机动性并不输于轻骑多少。”

  安审琦倒抽了一口凉气:“小子,大唐太宗也只有一千玄甲军,就能纵横天下了,而你彰德军竟然有两千玄甲!”

  韩枫一笑,取出一只千里眼:“安将军,初次见面,不成敬意。”

  安审琦大喜:“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眼吗?”他如获至宝,举起来看着远去的皇甫遇,他当然早已垂涎三尺了,因为皇甫遇那里有一部。

  韩枫叹道:“小子还有五百套墨甲、莫刀、冲锋弩,正在琢磨着如何处理。可惜喽,昨日刚赊给了皇甫将军一千套,小子再也承受不起赊账了。”

  安审琦一把抓住韩枫的手:“小子,我护国军全要了,先给你五万贯,其余的以我河中府明年的税收做保。小子,你要是不给我就掐断黄河,让你的壶口码头做蜡,延州太行坊也…嘿嘿!”

  韩枫倒抽了一口凉气:“安将军,我好怕怕啊。哦!所欠余款,如果缴获了契丹人的战马和士卒都可以作价的。”

  安审琦大喜道:“一言为定!不过,俘虏可以卖给你,但是老夫这里没人会那温柔一刀,要阉割你自己办。啧啧!你小子太狠了,这可是有违天和啊。”

  韩枫叹口气:“小子也是没办法,马家口的万余俘虏,到了各地矿山后经常闹事,说什么鸟儿难过。随后的俘虏,小子就只好给了他们温柔一刀。做了那么多孽,不宰了就是莫大的仁慈,还想要女人?干脆阉了,安心干活去吧。”

  安审琦的胯下有些凉,瞪了韩枫一眼,随即勒马而走。

  这小子对敌人真狠,眼不见,心为净。呵呵!给上一刀也不错,干净。为了五百套装备,弄了!

  皇甫遇部正要渡过漳河北上时,异变忽生,北面尘头大起。皇甫遇是经年宿将,看尘头竟然有数万骑的模样,他大惊失色,随即下令南撤。慕容彦超亲率一营精骑迎了上去,皇甫遇则率大部迅速南撤。

  骑枪纷纷断裂,晋军抽出了莫刀拼死砍杀,消灭了一队契丹人后,慕容彦超拨马落荒就走。耶律麻答哇哇怪叫,率部紧追不舍。两侧,早有一股股契丹人南去,前锋已经咬住了皇甫遇部。

  且战且退,皇甫遇不时组织一场小规模的反冲击,试图迟滞契丹大军南下的速度。契丹人不为所动,除了与晋军交战之外,大队战马兜向了远方,追逐到了榆林店附近,晋军终于被契丹人团团围住。

  在一处缓岗,皇甫遇下令布阵。

  老将军纵马在阵前往来逡巡,风中大氅烈烈,他高呼道:“我们不走了,再撤,契丹人衔尾急追,我们就会全军尽没。这里是死地,大晋虽大,后面就是重镇相州。让我们全军死战,和契丹人拼了!”

  战刀蔽日,呼声如雷,“有死而已,我们和契丹人拼了!”

  天地惨烈,这一仗,自午时打到了未时,两个时辰中,双方不断互相冲阵,竟然往复了近百余回合。白须飘飘,皇甫遇亲自率队冲阵。战马中箭,护在他身侧的亲随顾知敏把自己的战马给老将军换上,自己呐喊着冲向了契丹人。皇甫遇上马再战,老将军如此骁勇,全军士气大振。

  勇士们奋力向前,有战马倒闭的,就挥舞着刀枪和契丹人步战搏杀。

  皇甫遇气喘吁吁,慕容彦超换下了老将军,率军冲阵。刀枪相击,战马坠地,喊杀声激起了蓬蓬鲜血,纷飞如花。

  忽然,皇甫遇从千里眼中看到了亲随顾知敏被契丹人擒住。老将军目眦欲裂,高呼:“知敏义士,不可弃也。”随即,率领墨甲精骑旋风般的席卷了过去。对面,那个擒住顾知敏的契丹人狞笑着挥舞着铁骨朵迎上,‘嗤!’冲锋弩激发,弩箭哚入那人的肩膀,随即老将军挥起莫刀斜劈了下去。

  “小子,想与老夫拼刀,做梦!”

  无头死尸栽下马时,顾知敏趁机翻身上鞍,顺手捞过铁骨朵,‘噗通!’死尸堕地,鲜血洒了顾知敏满头满脸。他不顾一切,挥舞着铁骨朵砸在了一个偷袭老将军的契丹骑卒的头盔上,头盔塌陷,那人栽落马下。

  晋军虽勇,两军相差太过悬殊,渐渐地,晋军走到了强弩之末。

  战马四腿颤抖,汗水如浆。皇甫遇和慕容彦超对视了一眼,皇甫遇道:“别盼救兵了,有张从恩在不会有救兵了。势不可走,大丈夫唯以死报国耳!”

  慕容彦超叹道:“也罢,老黑我就陪老将军以死报国!”

  相州行营里,大帐中炸开了锅。

  安审琦怒道:“大帅,皇甫太师为虏所困,你为何一兵不发?”

  张从恩道:““此言未足全信。而且,若真如所言,数万契丹马军前来,举我全军之力恐怕也不足以当之,试问公往何益?”

  安审琦气的胡须直颤:“成败天注定,万一不济,就当同生共死。坐失皇甫太师被围,我们有什么颜面苟存,去见天下人?你是孬种,老子却不是。”语未尽,安审琦昂然出帐。韩枫笑笑,拳头握起,大指向下冲张从恩晃了晃:“老张,你是这个!”说罢,仰天大笑着出帐去追安审琦。

  张从恩霍的站起,看看荆南,脸色变换,叹了口气重重坐下。

  安审琦的两千马军和韩枫的两千重骑并行渡过两座浮桥,随即百余辆战车隆隆驶过浮桥,径直北上。

  皇甫遇正苦苦支撑,忽然,契丹人群大乱。老将军定睛看去,南侧尘头大起,黑甲映日,一片玄甲蔽日而来。皇甫遇大喜道:“老黑,咱们有救了,竟是那小子来了。儿郎们,大军已至,随我冲啊!”两千玄甲军全速向冲向了战场,轰然与契丹人撞在了一起,锋矢所到之处,骑枪分崩,契丹人如被劈开的波浪,玄甲军一刻不停,从绞杀中的战阵旁掠过,皇甫遇不由得一愣。

  随即,大地再度颤动,大队骑兵又冲了过来,安审琦莫刀左右挥舞,当头的契丹详稳战刀断裂,脸上浮现出一道血痕,当血痕扩大成血线时,安审琦已经冲了过去,高呼道:“老将军,我来助你。”

  皇甫遇眼含热泪,神思一松,在马背上力竭竟昏厥了过去。慕容彦超早已靠了过来,扶住了老将军,顾知敏冲过来将老将军抱下马去。

  两千重骑,层层如墙,枪林逼,劈开着契丹人的马军。

  玄甲如层层怒涛,拍碎了岸礁。

  重骑如墙,骑枪纷纷断裂后,莫刀、铁骨朵多翻飞,契丹人纷纷栽倒马下,这仗没办法打,你的弓箭攒射不透人家的重甲,战刀也砍不动,只能溅起一溜火星。而那些重骑的战刀太锋锐了,挨着战刀就纷纷崩断。

  这是单方面的屠杀,契丹人旋即崩溃,纷纷转身奔逃。

  耶律麻答气的哇哇大叫,接连砍死了几个逃将后,准备率铁鹞重骑出击时,却看到南边尘头大起,赵延照一把拦住他,急道:“麻答将军,定是晋军的主力赶到了,我军疲惫,不如暂且退去设伏,回头再战”。耶律麻答善战却不莽撞,随即传令撤退。血色残阳里,契丹大军退潮退去。

  韩枫没有追赶,率部回转,与皇甫遇和安审琦汇合。

  晋军在月色中急速回转,经过几排战车时,灰尘漫天,众人咳嗽连连。慕容彦超奇道:“咳咳!好大的灰啊,小子,这些战车拖着大扫帚作甚?”

  皇甫遇捋须微笑:“此乃疑兵之计,如此契丹人就会以为我们大军已至!”

  安审琦称赞几声小子诡诈,却叹道:“唉,老将军,方才我一着急,当面怒骂了张大帅,现在怎么回大营啊?”

  皇甫遇和慕容彦超在马上齐齐抱拳:“国瑞救命之恩,我等没齿难忘!”

  韩枫脸上抽动了几下:“为何只谢他?小子也把张从恩骂了,啊不,只是做了个手势而已。呵呵,三位前辈…”

  突然,高呼声中,月色中方飞奔而来。

  战马嘶鸣着立起,方飞纹丝不动。众人喝彩声中,方飞怒道:“都指挥,张从恩等怕契丹人倾国而来,已经引兵撤往了黎阳仓,他已引本部兵马先逃,其他将领见状也纷纷溃退了。”

  皇甫遇大怒道:“这些鼠辈,如此可怎么是好啊?”

  安审琦长叹一声:“数万大军不战而溃,只剩下我们的几千马军,即使加上彰德军又有什么用呢?”

  韩枫却笑道:“也罢,绵羊再多也不过是狼的口中餐,人多不一定有用。诸位前辈,第二楼已备好美酒,相州城扫榻相迎。哦!小子忘了说,相州城中还有我们另外一军,安阳河中有二十余艘战舰在左右游弋。如今再有了诸位前辈相助,有了我彰德军产量倍增的燃烧弹,嘿嘿!就是耶律重光十万大军来了,小子也要崩碎他满口牙。”

  皇甫遇倒抽了一口凉气:“小子,你彰德军竟然膨胀若斯吗?”

  韩枫在马上双手一摊,傲娇道:“老将军不可信口雌黄,我彰德军可是很守规矩滴。那些不是正规军,只是武定民军而已。嗯,我们还有另一军武定正在磁州城帮着刺史李谷大人在守城。唉!只不过,虽然说是民军吧,可是装备却一级棒,也仅略逊色于彰德军而已。没办法,您懂的,谁让咱相州府库充盈呢?”

  慕容彦超挠挠头:“那加起来我们也只有万余人,还是不足啊。”

  皇甫遇却信心十足,捋须大笑道:“慕容黑子,你是没有参加过去年的大战。去年,彰德军只有三营一千余人,亲手干掉的契丹人加起来就有近万。现在有了三军近万人,你猜将会发生什么?小子,快点走吧,你答应过我的美酒可曾备好?老夫早就想见识一下你的第二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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