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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我不入地狱,你去!

我和陈抟老祖 青次位面 4425 2024-11-15 07:45

  韩枫走向了赵普,地上,赵普脸如金纸,双目紧闭。

  韩枫看着赵普,眼里浸出了泪花。

  他擦擦眼角,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笑死我了,赵普兄,快起来吧。你穿着乌丝甲,没事的,想死都死不了。”

  赵迥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天空好蓝,白云在变幻:“我在哪里?是地狱还是天庭?啊!你也中箭身死了吗?完了,你杀孽太重,我们一定是过了奈何桥。”

  韩枫大笑:“呵呵!孟婆汤忒不好喝,改日,我请你佛跳墙。”

  韩枫伸出了手臂,赵普腾的站起,有些释然,哦,手是暖的。

  不多时,绿衣人被一网打尽。

  数十个绿衣人,被生擒的有二十多个,负隅顽抗者被当场格毙。一处山崖,风鼓衣袂,烈烈作响。头巾早被摘下,二十多人被绑缚着站在崖边,光头濯濯,正低下着头颅。群山巍峨,足下生风,令人一阵阵的晕眩。

  一个和尚,骨架宽大人却精瘦,昂然挺立,远眺着小南海,一言不发。

  法泉叹道:“枯竹,按说你灵山寺受损也不算大,何必与官府对抗?”

  枯竹豁然转身:“法泉,你已经成了官府鹰犬了吗?说的轻松,我灵山寺僧众虽大部保住,庙田却被收走十之七八。相州佛门遭此一劫,你不痛心吗?你非但不与我佛门一心,竟还有脸来劝我吗?”

  掌声响起,法泉身后转出韩枫:

  “枯竹吗?你灵山寺自北齐天宝年间僧方法师开创以来,香火鼎盛,一代武僧稠禅师长眠此处,数百年来,也算是渡人无数。可是如今这算什么?善应一地,田亩你们占了十之三四,那些善男信女一年辛苦耕种,却要交比谁都重的租子,你们也忍心?我佛慈悲,特派我来拨乱反正。”

  枯竹大怒:“妖孽,你竟敢冒以佛祖之名?”

  韩枫仰天大笑,笑声在山谷里回响:“我佛慈悲,就你们这些假和尚能够借佛祖之名,行不义之事吗?呵呵!”

  说着,毫无征兆,韩枫飞起一脚,一名和尚在惨叫声中坠落山崖。

  一言不合就杀人,法泉和陈抟大惊失色,枯竹目眦欲裂:“韩枫,你枉为官身,竟如此草菅人命,你会下阿鼻地狱的。”说着,枯竹合身扑上,飞起连环脚,腿影翻飞,恰似无影,直奔向了韩枫。

  ‘无影脚?’荆南揉身扑上,任由枯竹双脚蹬在胸前,只一掌,切在了枯竹的大腿内侧。枯竹颓然坠地,荆南随即一脚踏在了他的胸上,呵呵一笑:“少爷,大和尚真是自不量力,竟想击碎我彰德军的胸前板甲。”

  韩枫上前,俯视枯竹笑道:“枯竹,杀个和尚有问题吗,就允许你们行刺朝廷命官可以?告诉你,你们都得死,你灵山寺即将因你而亡。地狱之门已开,我不入地狱,你去!”

  说着,他转身又飞起一脚,又一个和尚惨叫着飞出了山崖。

  陈抟大惊上前拦住:“小子,你怎能把对契丹人的那一套拿来对付我汉人?”韩枫面沉似水,大喝道:“道长,对不住了,动手!”

  警卫排战士纷纷上前,断喝声中,众僧纷纷飞出了山崖。荆南随即飞起一脚,枯竹凌空飞起,如断线的风筝,高高飘出了山崖。

  乌云压空,天地为之一暗。风掠山林,呜咽声似乎大了几分。

  法泉头侧青筋暴起,指着陈抟怒斥:“牛鼻子,这就是你悉心相助的小子,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陈抟脸上的肌肉在扭曲,青筋绷起,双拳握紧。荆南护在韩枫身侧,防止陈抟和法泉暴起伤人。良久,陈抟终于颓然松开双拳:“小子,你我缘尽,老道这就收拾下,回转华山。”

  疾风和闪电围着二人团团打转,它们很是困惑,似乎道长和主人从未红过脸啊,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

  韩枫一笑:“道长,大和尚,佛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子从此收手,是否算也成佛了?既然是佛,我和大和尚就是同宗,所谓儒释道三位一体,自然与道长也不远,何谈绝交啊?你们着相了,飞哥儿,把他们拽上来吧。”

  ‘拽上来,什么意思?’陈抟和法泉面面相觑。

  忽然,崖下传来怒吼声:

  “小子,你要杀就杀,这般戏弄于我,把我们吊在空中很好玩吗?”

  法泉和陈抟大喜,霍的扑倒崖边,探头下望。方飞和荆南大惊,他们身上可没有跳索,和几个警卫合身扑上,牢牢压住二人的双腿。

  不多时,几个和尚被拽了上来,瘫倒在地。

  一股臊臭气传来,不少人屎尿俱下。虽然他们都是各个寺庙武僧中的佼佼者,但也只是勤修苦练,却不曾真正杀过人,哪里经的起这般生死之间。

  而且,坠崖而不死,后怕之余,实在是太恐怖了。

  法泉大喜道:“小子,你竟然这般会玩,和尚我也要跳一次。”

  韩枫一笑:“道长,不如我们三人一起?”

  荆南上前,给几人套了跳索,细细的检查了之后。法泉和陈抟学着韩枫,助跑几步,齐齐飞出了山崖。

  自由飞翔在天地之间的感觉真好,大地在迅速的接近,远处青山如画,山雾掠过,陈抟有几分陶醉,这就是飞升的感觉吗?接着,脚上一紧,身躯以脚为心,飞旋了下去。双脚慢慢吃力,落速不断降低。终于,拉力突然减小,几人被拉了上去,到了高点又再度下坠。往复间,如弹簧一般在空中上下不停。

  被拽上山崖时,法泉兀自不肯罢休,转身又飞出了山崖。陈抟一笑,为了了音,不能输给秃驴,也扑了出去。

  韩枫摇摇头,人到修行深处,反而变成了孩子。

  方飞带着特战队和叶汉汇合,押送众僧回转相州。不去惊动节度幕府,他们将从码头附近进入第二楼的地宫。在那里,自会有何必和段鸿招呼他们。既然起了杀心,一段幽暗恐怖的岁月是跑不了的,他们的神志必须被彻底摧毁。

  灵泉寺,方丈禅院中,一棵桂花树下。

  小和尚取来茶具,韩枫素手烹茶。金黄的茶汤注入公道杯中,韩枫信手去摘下一小捧桂花来,捻起几颗,撒入公道杯中。须臾,转入茶盏,双手为陈抟、法泉、枯竹和赵普奉上。

  法泉骨碌一口咽下,不禁叹道:“一曲新词茶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小子,这功夫茶,似乎比去年在九龙山巅上的味道又精进了几分。”

  韩枫一笑:“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大和尚雅兴不浅。物是人非,一年逝去,昔日不再重来,就如同这茶,总会随时光进步的。”

  枯竹脸色几度变换,叹道:“原来你和这小子早就认识,难怪你灵泉寺能渡过此劫?只是苦了我灵山寺,竟然断送在我的手里。”

  赵普晒道:“枯竹大师,勿要攀诬!非是由于法泉大师和韩都指挥使的交情,而是由于灵泉寺做事有节制。往事悠悠,智者会参透历史。只有贪嗔痴者,才能无视佛门烈火烹油中蕴含的危机。信仰归信仰,当你们披着信仰的外衣行不义之举,戕害到朝廷和百姓时,历史必然回归。大势之下无完卵,你着相了。在这一点上,你的道行可比法泉大师差多了。”

  ‘哇靠!大师啊!’韩枫不禁侧目相视。

  枯竹赫然,法泉不忍道:“小子,你就不能放灵山寺一马。灵山古寺,佛学深厚,虽然枯竹他行为有失,但也不可由此断了历代高僧的传承。”

  韩枫笑道:“所谓因果,既然做错了,必须付出代价,灵山寺必须暂时关闭,僧侣遣散。至于灵山寺的将来,掌握在枯竹大师的手里,而不是小子。”

  法泉困惑道:“此话怎讲,既然关闭了寺院,哪里有再现之日?”

  赵普接上道:“几位,我们节度大人暗中有令,相州遣散之僧侣必须还俗,以事生产。如果确有心存佛祖不肯放弃者,需去辽境推广佛门。简单说来,在契丹、原渤海国,甚至是阻卜与黑水靺鞨一带,如果能够建一所寺庙,经过核实,就能在相州恢复寺庙的荣光。”

  枯竹眼中一亮,却接着叹道:“可是我们根本不了解契丹,也素无关系。说易行难,建庙哪里是小事,那要多少年啊!”

  韩枫双手合十:“大师,我佛慈悲,不惜割肉喂鹰。契丹牧民苦啊!逐水草而居,部落间不断仇杀,朝不保夕。萨满教原始凶蛮,动辄用活人祭祀。难道我佛家能不去普渡他们?而且,消弥天下刀兵不正是我佛的慈悲追求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自然是你去。大师的慈悲之心,必将感天动地,也将感动节度幕府,感动赵普赵大人,他必将酌情处理。”

  赵普脸上抽动了一下,‘我也是被你弄到地狱中的一个好不?’

  韩枫继续道:“大师,至于关系,我相州和邺都一代是佛门圣地。大师交游广阔,我听说,茫茫人海间,只要经过七重,就可以联系上任何一个人。此外,大师可以去登州,去找我第二楼的掌柜大光荣,他是原渤海国的皇族。我登州第二楼将协助你们渡海北上,哦!初期的运作经费我第二楼将会补助一二。”

  陈抟大惊道:“小子,你的触角已经伸向了渤海之滨?”

  韩枫笑道:“道长,哪里是什么势力,生意拓展而已。”

  陈抟瞪了他一眼:“信你才怪?利用我隐仙门去渗透河西,现在又渗透了登州,东西纵横万里,小子,你下的好大一盘棋局。”

  赵普暗暗心惊:“真是小觑了天下英雄,韩枫此子,志在万里啊!”

  法泉在侧鼓励之下,枯竹终于点头:“此去塞外千万里,老衲就走一遭。小子,那些人你可要还给我。”

  韩枫摇头:“大师,不可能。他们小子另有它用。而且,此去塞北,无须动用武力,也不能动用武力。北地尚武,需要的是高僧,以柔以韧,才能克钢。大师,此去风霜万里,临别前小子有一诗相赠。”

  陈抟道:“小子,很久没写诗了哦,真是令人期待。”

  韩枫望向山上,山上有片竹海。翠竹在山,怪石嶙峋。韩枫故作模样思索一番,突然眉宇舒展,朗声道:“你是枯竹,且坚且韧,那就写这竹。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二僧一道,大为震撼,这首诗通篇没有一个竹字,却通篇全都是竹。

  赵普为之倾倒,不禁击节赞叹道:

  “开篇“咬定”二字,把岩竹比作是人,神韵天成,这竹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后两句进一步写品格,经过了无数次的磨难,才成就了一身英俊挺拔的身姿,不惧狂风击打,坚强不屈,这是生命的感动。

  此竹非比寻常,是岩竹,更是风竹。品行高尚洁、意志顽强。一个”千”字、一个“万”字,意境顿然而出。这时挺立在我们面前的已不再是几杆普通的竹子,而是一种顽强不息的生命力,一种坚韧不拔的意志力。

  岩竹生于恶劣,长于危难,却又自由自在、坚定乐观。一个“咬”字,写出了竹子的坚定。而最后一句中的一个“任”字,又写出了它的无所畏惧、任八面来风。此诗即是写竹,更是写人。都指挥使,你这首诗,可以传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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