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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宋公我知道错了

明朝巨富 竹杖翁 3502 2024-11-15 07:30

  那牢头走近,用力的扯了扯徐经的衣襟:“起来,起来!”

  徐经这才茫然的睁开眼:“要砍头了吧?比想象中快一些,走吧,死则死矣,呵。”

  他苦笑着,缓慢挪动脚步。

  那牢头见了,一瞪眼:“傻了吧?你没事了,无罪放了!”

  徐经宛如耳聋似的,侧着耳朵,眼睛瞪大如铜铃:“大哥,你是……”

  牢头点头:“嗯,你无罪了。”

  徐经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他都被屈打的认罪了,事迹定然传遍整个朝堂,死罪当前,怎么突然无罪了?

  他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忙是问道:“大哥,怎么回事啊?可是有大宗师为我说好话?”

  那牢头哼声道:“还能怎样,当然是宋千户大人帮你翻案的。”

  宋千户。

  这三个字,宛如五雷轰顶一般,当即震的徐经头皮发麻,眼眶充血。

  那个看他不顺眼,巴不得他去死的宋千户,了他?

  “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宋王八,怎么可能救我。”

  他白日间还跑来讥讽我,耀武扬威,怎么可能救我?

  徐经不敢置信,头脑不住的抖动着。

  “放屁!”

  见徐经辱没宋青山,那牢头当即直接骂了过去。

  “你徐经算什么东西?也配被宋千户大人讥讽?”

  “宋千户大人今日过来,那是审理案情的,审理之后,真相大白,报与了皇帝陛下。”

  “若不然,你徐经还想出去?做你的梦去吧!”

  牢头劈头盖脸,毫不客气。

  可徐经闻言,又是心底狂震。

  审理案情?

  那宋青山来见他,是为了审理案情?

  他的呼吸已是不受控制。

  他分明记得,那宋青山只是简单询问他几句话啊,审理完了?

  连过堂都不需要?

  恍然间,他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变得煞白。

  当时,他仿佛自语了几句,说自己是冤枉的,只是谁会信呢?

  而那个时候,那宋青山,好像说了两个

  “我……”

  他张口结舌,一时间,心里已是翻江倒海,无尽情绪萦绕脑海。

  只凭只言片语,只凭我信两个字,那便为他翻案。

  出来牢狱,徐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行走的,一路来到西山,见到了唐寅。

  “徐兄?”

  唐寅极为惊异:“你出来了?没事了?”

  徐经木讷的点头。

  唐寅喜不自胜:“哈哈哈,太好了,来来来,徐兄,喝点。”

  二人进入破草房。

  唐寅这边倒了酒,迫不及待问道:“徐兄,你如何出来的啊?”

  徐经定定许久,猛的灌了口酒,才十分勉强的吐出三个字:“宋千户……”

  唐寅也愣了那么一下,旋即激动万分。

  “哈哈哈,就知道,就知道!”

  “徐兄,你进去之后,我琢磨许久,也无人可求,最终求到了恩师的头上。”

  “你猜怎么着?”

  “恩师,当时断然拒绝了,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恩师竟负责此案啊。

  “当时,我心底直接凉了,恩师负责此案,定然不能徇私情,你也完蛋了啊。”

  “结果,万万没想到啊,哈哈哈,太好了,没事就好啊!”

  唐寅吐豆子说着,也是开心不已。

  而徐经闻言,面上,更加沉默了。

  他不住的灌酒,想要狠狠的将自己灌醉。

  可喝着喝着,泪水便开始在眼里打转,跟着不由得呜咽起来。

  “唐兄,我徐我他娘不是人啊!”

  “猪狗不如,畜生不及啊!”

  说话之间,放声痛哭起来,哭的稀里哗啦,鼻涕横流。

  “当初,我若是听宋公子的,此番不考,也不至于落入诏狱啊。”

  “我就是大傻叉。”

  “而宋公子呢,非但不与我计较,反而还搭救于我,这是何等的仁慈?何等的高义?”

  “我徐经,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一头撞死算了!”

  呜呜之间,脖子向后仰,跟着,便要狠狠的撞向桌面。

  唐寅见状,急忙拦住:“徐兄,使不得,使不得的!”

  此一刻,他也是感慨万千。

  徐经的心情,他能够理解的。

  恩师,当初将他抓来西山,弄巧成拙,反倒救了他一命。

  而徐经呢?

  恩师,前后,等若是救了徐经两条命。

  提醒徐经不要科考,再加上此番,徐经对恩师误会重重,可恩师,还是将徐经救了出来。

  他缓缓沉了口气,认真道:“徐兄,不要这样。”

  “恩师他,刀子嘴,豆腐心。”

  “你既欠了他这般大的人情,理当回报啊!”

  这话,本是安慰徐经的。

  可徐经听了,更是嚎啕不已,哭的稀里哔啦。

  “我哪里还有脸见我,不配啊!此等恩情,我徐经便是万死也不足以回报万一啊!”

  “不不不!”

  唐寅忙道:“恩师,不是计较之人,倒是你本对恩师有误解,何不趁此就会,划去误解呢?”

  徐经止住哭声,想了想,忽而意识到什么似的:“恩师?”

  唐寅点头:“其实我与恩师,早有师生之谊。”

  “他老人家才情倾万古,尤其是那经济之道,太厉害了。”

  “为兄我只学了万一,已然受用终生了啊!”

  唐寅慨叹着。

  徐经沉默许久,忽而道;“唐兄,你这里可有荆条?”

  唐寅会意。

  这是要负荆请罪啊!

  他思虑许久,缓缓道:“此法,倒是可行,以我对恩师的了解,还不够。”

  唐寅摇头,冲着秋香使了个眼色:“那咳咳,你先出去,我与徐兄,要秉烛夜谈。”

  秋香自是乖乖出去。

  接着,便见唐寅取出了笔墨纸砚,足足忙络了数个时辰才完工。

  徐经不由得瞠目结合:“恩好此道?”

  “拿着便是,说不得有用!”唐寅忙将卷轴敛了起来。

  翌日。

  宋青山虽是早早起来,可还是睡了一个回笼觉。

  正当他穿好衣服,准备去西山之时,忽而一愣。

  院落当中,有着三个人。

  王守仁唐寅,还有跪在地上的徐经。

  此一刻,徐经浑身负着荆条,并未着衣,身前,亦是被那荆条刺的血水不住向下流。

  来负荆请罪来着!而且,还把有些固执的王守仁都给叫了过来。他不由得一笑,大刺刺的坐下:“这是什么意思啊?”

  徐经一头扣下:“学生徐不是人,是畜生,三番两次误会公子好意,恳请公谅解!”

  宋青山撇嘴:“我若不原谅呢?”

  这情形,与预想当中,有些不一样啊。

  不过他还是一狠心:“公子若不原谅,学便一直跪下去。”

  “哦,好的,跪吧。”

  宋青山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唐寅都懵了。

  不是恩师的性格啊。

  恩师是刀子嘴豆腐心,徐经都如此低头且诚意满满了,竟还不谅解吗?一旁的王守仁抄着袖,古井不波一般,仿若什么都没看到。

  眼见宋青山即将离开,徐经望向了唐寅。

  唐寅则是深深点头。

  徐经见了,当即接连扣了三个头。

  “恩请留步!”

  “学生,自知罪大恶极,畜生不如,无颜面对恩公之恩情。”

  学生这里有一礼,万请恩公收下,若不收,学便一头撞死罢了!”说着,忙是递上一卷画轴。

  宋青山有些不解,随手展开画轴一看,忽的一顿,又立即合拢画轴。

  跟着,他看向了唐寅,神色之间,有些愠怒。

  唐寅闷着头,悻悻皆是:“恩师,此画,乃徐兄靡费万金所购!”

  “咳咳……”

  宋青山用力清了清嗓子,故作不悦。

  “徐经,放肆!”

  “把本公子,当成什么人了?”

  “当真以为一副粗鄙的画卷,便能让本公子原谅你?”

  “实话告诉你们,本公子原谅你了,嗯,就这样,快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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