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陈成斌一行人却是如入无人之境,已经是冲到府邸正厅前了。
一路走来,不少大司农府上家丁前来阻拦,但面对训练有素的军士,他们的实力还是差了不少。
家丁们节节败退,但并没有放弃,还在想办法进行阻拦。
若是真让陈成斌等人进入正厅内,那可真是要挨罚啊。
“殿下,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咱们的人不够,要不先撤出去,喊军需处的兄弟们过来?”
郑尉官也已经消耗不少体力,此次出行只带了十名弟兄。
尽管打退了十几名对方的府上家丁,可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府上家丁源源不断的补充着。
“不必,我们几个人足够了,冲进去,找大司农!”
陈成斌摇了摇头,根本不为所动,一腔热血就朝着前面冲杀。
眼看陈成斌一个人冲入人群,郑尉官也是吓得亡魂皆冒,赶忙跟了过去。
“快,快来保护公子,都给我上!”
在陈成斌的带领下,众人竟是真的杀出一条道路。
整个大司农府中,也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家丁们惨叫的声音。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正厅内忽然走出两人,其中一人身着官服,正怒容满面。
闻听此人之言,家丁们赶忙退到一旁,小心翼翼地盯着面前陈成斌几人。
陈成斌也不着急动手,先看看来人是谁。
“这人是谁?”
陈成斌看向前方,见那穿官服的人不过三十出头年纪,长得也算是英俊不凡,脸庞颇为坚毅。
“他是大司农的一名手下,也是主管国库的一名副手官员,名作焦嵘。”
郑尉官在旁边赶忙说道,这位焦嵘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人,可不比那些普通家丁或者是门房小厮。
这种正儿八经的朝中之人,哪怕是犯了错,也需要由负责律法的部门判罚。
此刻,那焦嵘指着陈成斌怒喝道:“尔是何人?竟敢当街杀人,真是目无王法!”
“焦嵘大人是吧,我不过是军需处的一名普通成员,我倒想问问你这位主管国库的副手,为何不给军需处军饷,难道被你们私吞了?”
陈成斌面不改色,别说是什么大司农手下的副手,就算是当朝宰相来了,也要给个说法。
当然,许问天这个宰相肯定不会跟陈成斌作对,许问天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
“大胆!凡军饷所属皆有记录,我作为负责此事的官员,怎么可能私吞?”
焦嵘脸色微变,又看向了郑尉官,不禁冷笑了一声。
“郑尉官,上个月我便是告知尔等,前线吃紧,军饷不够,所以暂时拖欠你军需处军士一些时日,难道你不知道体恤前线将士吗?”
焦嵘这话说得是冠冕堂皇,可惜,面前这陈成斌不吃这一套啊。
陈成斌暴怒道:“放你娘的屁,战争结束多日,还拿前线将士当挡箭牌,况且就算前线吃紧,难道后方将士就不是军队的人吗?他们的军饷难道就可以暂时扣押?”
“放肆,郑尉官,你这名手下满嘴污言秽语,简直不可理喻,看来我得帮你教训一下了。”
焦嵘怒不可遏,他哪里被人这么骂过。
平日主管国库赋税,谁人上门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甚至还有悄悄送礼的,偏偏面前这士卒一脸不屑。
周围的家丁们也都愣住了,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我没看错吧,这人连焦嵘大人都敢骂?”
“上一个骂焦嵘大人的,还是大司农大人呢,除了大司农,谁敢骂焦嵘大人啊?”
“这小子不知死活啊,一会看他怎么完蛋。”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在他们看来,面前这口出狂言之辈定然完蛋。
不管今天这事情怎么收场,这人怕是都要遭殃,重则掉脑袋,轻则暴打到残废。
可是下一刻,让人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陈成斌的脸上浮现一抹疯狂之色,竟是直接冲了过来。
“教训我,你算什么玩意?一个小小的副手而已,也配在我面前谈教训二字?”
陈成斌怒火冲天,连老爹陈景天都没怎么教训他,何况其他人。
这焦嵘虽然在大司农地位较高,但也只是一个部门的副手而已,连进入朝堂的资格都没有。
陈国都城官员这么多,一个部门副手能凑一个军队方阵出来。
而且焦嵘连陈成斌都不认识,他比起陈成斌这位太子殿下,到底地位还是差了许多。
“反了,反了!你竟然动手打人?”
焦嵘惨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挨了陈成斌一个大嘴巴子。
周围的家丁也都是彻底懵了,竟然没有拦住。
“老子连你一起打,打得就是你!”
陈成斌虽然是穿越而来,但这具身体的主人本就是纨绔,如今无非是纨绔再现罢了。
跟太子殿下比耍横,那真是班门弄斧啊。
眼见陈成斌将焦嵘一脚踹翻在地,上去就是一阵猛打,直打得对方惨叫连连,估计肋骨都断了七八根。
经历了几个月的战争,陈成斌的武艺也提高不少,对付一个文官,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啊。
“啊,别打了,你们一群废物,还不赶紧帮忙啊!”
焦嵘被打得哭爹喊娘,鼻青脸肿都快被认不出来了。
“啊,快帮忙。”
“放开焦嵘大人!”
家丁们这才反应过来,可惜郑尉官那边动手的更快。
双方再度扭打在一块,焦嵘大人算是颜面扫地了!
不过这边到底是大司农府,很快家丁的人数占据了上风,硬生生把焦嵘给救了下来。
陈成斌也没有继续追击,转而和众人汇合,但府上家丁这边也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双方人马各占一边,竟是对峙了起来。
陈成斌仅仅带着军需处十个人,已经将大司农府闹得一片狼藉。
“啊,小子,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焦嵘的模样惨烈无比,顶着猪头脸不断挥动着双手。
“谁人在大司农府闹事?速速束手就擒!”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似乎是都城卫戍营的人来了。
随着卫戍营军士的不断出现,焦嵘仿佛看见了救世主。
“哈哈,小子你完蛋了,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是吗?谁一会求饶,那还说不定呢。”
陈成斌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