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文,还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你可得抓紧了?”路西赞急了,若是最后一局都输了,三国使团就太被动了。
李成遇也有所担心,问道:“王老,你觉得自己有几分胜算?”
王启文摇了摇头说道,“要想赢楚良,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如果非得说有几成把握,那几乎是零!”
路西赞,“……”
李成遇:没用的玩意儿,既然正面应该不行,就只能使点手段。
自己心里倒是有不少法子,不过王启文非得装清,想要赢只能拿出一个具有说服力的理由。
“要不最后一场咱们换个比试法!”
李成遇开口道:“楚良先来!”
在李成遇看来,这对王启文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管怎么样,王启文都是对对子高手。
他在遇到楚良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
楚良出个对子,他只要对上就算赢,这不算什么。
李成遇虽然不屑于此,但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
楚良听闻,倒也并没有拒绝。
规矩由他们定,这是他自己说出去的。
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尔反尔,更何况他也不怕。
“既然你们想让我先来,那你们可准备好了!”
“咳咳,四水江第一,四时夏第二,老夫居江夏,谁是第一,谁是第二。”
“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路西赞,“……”
听都没有听明白,自然也对不出来。
李成遇,“……”
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这是在对对子,又不是问问题。
几乎所有的人听到楚良这个对子时,都是一脸懵逼。
谁都没有犹豫,都将目光落在那王启文的身上。
只见王启文眉头紧锁,前所未有的紧张。
他承认自己绝没有楚良对出来的对子这么绝妙。
可是,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他对不出来的对子。
但,楚良的对子一出来,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没错,他对不出来。
挣扎三十秒,王启文终究写了最后一口气。
“老夫承认老夫输了,庆太子这一局算你赢!”
输了,竟然又输了。
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神仙人物。
李成遇等人没有来得及反应。
王启文上前,单膝跪地拜倒在楚良面前。
“庆太子,你是老夫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绝妙的人物。”
“老夫这个人无聊至极,没什么爱好,如果非得有一个的话,那就是对对子。”
“从对对子之中就能够看出来一个人的品。
虽然老夫与庆太子接触的时间并不长,甚至几次针锋相对。
但是,老夫能够看得出来庆太子是个以天下为重的人,眼见格局无人可超越。”
“太子殿下,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
楚良面对王启文突然之间的跪拜,一时无语。
这家伙又是在搞哪一出?
该不会输了还想赖账吧!
不过,想想看他好像并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不情之请?”楚良看在他人品不错的份上,给了他一个机会。
“太子殿下,老夫想拜你为师!”
嘶嘶……
路西赞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李成遇更是气的恨不得打人。
其他人更是目瞪口呆。
楚良指了指自己,“你说什么?你想拜我为师?”
“刚才你也说了,咱们针锋相对,你想要大庆的钱,夺大庆的地,还想拜我为师?你在这跟我开玩笑吗?”
王启文神色严肃,镇定自若,“老夫不是在开玩笑,老夫很认真!”
“文化没有国界,大庆是礼仪之邦,其文明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复制。”
“其实,一直以来我对大庆国都有着非常的崇敬,只可惜……立场不同,迫不得已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没有太子殿下这件事情倒也罢了,可是,太子殿下的格局眼界,让我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我想拜你为师,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整个世界的文明。”
有文化的人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世界文明,这四个字一出来,整个气场都不一样了。
这一下子,不仅是路西赞李成遇等人,就留温延儒、孙承洪、张之极等人都看傻了。
乾圣帝更是惊得下巴都快合不拢,敌国对手竟然要拜太子为师?
这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楚良虽然意外。
但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从刚才那三个对子,楚良也能看出,王启文的确是个有素养的人。
总之,李成遇那几个家伙好上不少。
不过,楚良可不好为人师。
他也不会随便就收人为徒。
更何况,这个人还来自北燕。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好像没听清楚?”
楚良实际上听得清清楚楚。
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要看看王启文的态度究竟有多坚决。
王启文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一遍再说一遍,一定能够看出很多的问题。
王启文不顾阻挠,义正言辞,态度依旧坚定诚恳。
“庆太子,你才学出众,老夫心生佩服,所以,老夫真心实意的想要拜你为师!”
“拜我为师?”楚良笑了笑,走上前去,将最直接的问题摆在台面,“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的国家贪心不足,又是要地又是要钱,可以说,你所代表的国家是我大庆国的敌人!”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你在大庆国没有立足之地,回去了之后,北燕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你喷死。”
楚良说的都是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
王启文也不是笨人,在做这个决定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后果。
可他死死地咬了咬牙,并无半分更改之意。
“老夫知道,可老夫从不会对任何人阿谀奉承。”
“老夫从始至终想做的,不过就是追寻自己的内心。”
“如果一个人活着,连这事都没法做到,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谈!”
“庆太子,或许在别人眼里看来,老夫的做法愚蠢至极,可是,老夫相信你一定能够明白!”
楚良无奈叹息了一声,他还真是没有见过这么倔的人。
明白是明白,可这事可大可小。
而且在不同的人眼里,代表含义的也不同。
比如,楚良还没有说话。
温延儒那双如刀的眼睛就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