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好,接的妙。”
“此诗句,完全胜过北燕的诗句。”
大庆百官终于脸露喜色,一个个对楚良称赞不已。
“皇儿,干得漂亮!”就连乾圣帝都露出久违的笑容,用赞许的目光盯着楚良。
不过,在他心里还有一个疑惑,朕这个玩物丧志的儿子,何时转性了?
居然会接飞花令了。
“谢父皇夸奖,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楚良行礼道。
同时,楚良用余光打量着大庆百官,他想观察下,谁在真称赞,谁在假称赞。
慕容琪第一次来大庆,就知道他大字不识,说明慕容琪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
朝堂若没有北燕的走狗,那就是怪事。
另外,大庆文人辈出,朝堂更不缺大儒之士,尤其是首辅,不仅是王佐之才,还是文章巨公,小小的飞花令,岂会接不住?
楚良总觉得,这大殿透露着诡异和阴谋。
并且都是冲着他的太子之位来的。
只不过,能混到庙堂上的人,必然都是人精,又岂能让楚良一眼看出来。
“这……这怎么跟我们获得的情报不一样?”慕容琪质问着副使。
副使忙道:“情报不会有误,必然是他瞎猫撞上死耗子,我们再出一次,他绝对接不上。”
慕容琪觉得有理,忙对乾圣帝道:“庆皇,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这才刚开始,接下来该我们继续出诗了。”
“有招就快使出来,今日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舌战群儒!”
楚良望着慕容琪的两颗硕果,霸气回应。
善良的小姑,我吃定你了。
慕容琪感觉到被侵犯,极为不悦,自己可是北燕的大长公主,无论是已故父皇还是皇兄,以及新登基的皇侄儿,都对自己疼爱有加,哪里受过如此侮辱!
她当即怒道:“这可是庆太子说的,输了别说我北燕以多欺少。”
乾圣帝一听,立马慌了,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他不敢保证楚良句句都能接住。
“皇儿,还要比?”
首辅跟着道:“殿下,北燕使臣众多,切不可抱有侥幸心态啊。”
楚良虽赢了一次,但他们对楚良并没有十分的信任。
“父皇放心,我这次定要收复失地!”
大庆和北燕本以秦岭淮水为界,但常年的不平等条约,使得大庆把长江以北的土地,都割让了出去。
北燕这次剑指北境之地,显然是要断了大庆的长江天险,为北燕铁骑的南下,做好铺垫。
“慕容主使,既然大庆输了要割让北境之地,那北燕输了,是不是要把秦岭淮水以南的土地,奉还给大庆?”
慕容琪鄙夷道:“我北燕虽然国土辽阔,但没有一寸是多余的,想要收复失地,就凭本事来抢!”
这小姑,在豺狼的年纪,竟对我这种世间罕见的美男子态度如此恶劣。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等会被狠狠打脸可别怪我心狠。
“好,我定要用自己的长处,刺破你的短处,出招吧!”
慕容琪给副使使了一个眼色。
副使立马道:“我这句是花近高楼伤客心。”
这次花字在第一位,意味着楚良的下一句,要把花字放在第二位。
“庆皇,轮到你们接了。”慕容琪胸脯一挺,很有自信,“若接不上来,就快把北境之地让出来!”
“哼,宵小之辈还想掠我土地,痴心妄想!”楚良立马回怼。
乾圣帝见状面露喜色,“皇儿,你能接?”
“回父皇,小小飞花令而已,儿臣岂会接不上。”楚良拱手道。
此话一出,大殿上的众人皆是一惊,如果说之前那句算是运气,那这次要接上了,再说是运气就说不过去了。
慕容琪眉头微皱,问道:“庆太子,飞花令共要对七句,就算这句你接上了,你能保证下句你还接得上嘛。”
楚良淡淡一笑,打量着慕容琪,别说是七句飞花令,就是你的七次,我照样接得住!
面对楚良的目光,慕容琪极为不悦,可在庙堂之上又不能明说,“庆太子,所有人都看着你呢,你要是接不出来,就提早认输。”
岂有我接不出来的,我可是经历过高考的人,上知天体运行原理,下知有机无机反应,前有椭圆双曲线加勾股,后有杂交遗传生物圈,外可说英语内可诵诗词,溯源中华上下五千年,延推赤州陆海百千万。
“哼,小小诗词,我张口就来。”
“我接的是落花时节又逢君。”
这……
又被他接上了。
慕容琪脸色一沉,眉头紧皱。
就连北燕使团,都是万分错愕。
北燕副使更是呆若木鸡。
反观大庆百官,则是长舒一口气。
“圣上,殿下给我们大庆,长脸了。”兵部尚书眼眶湿润,感慨万千。
乾圣帝一样感慨道:“皇儿果真是长大了,懂事了,知道读书的重要性了。”
“谢父皇夸奖,儿臣不仅长大了还长长了。”楚良作揖道。
说完,他看着慕容琪,“第三个花字,轮到你们了,接的上就接,接不上就赶紧把失地还我大庆!”
猖狂!
无比的猖狂!
北燕使团愤愤不平。
反观慕容琪却格外冷静,废物太子竟能连续接住飞花令,看来自己收到的情报有误。
她看向副使,示意副使给个说法。
副使无从解释,就连他也在怀疑,废物太子的情报是真是假。
“事已至此,我们只能一搏,大庆朝堂全是饭桶,就凭楚良一人,无法跟我们整个使团对抗。”
副使反过来给慕容琪打鸡血。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慕容琪也只好如此。
当即,让使团接第三个花字。
使团有人道:“春江花朝秋月夜。”
这回压力又来到大庆这边。
大庆百官屏住呼吸,期待着楚良接出第四个花字。
“殿下,加油啊!”
兵部尚书用看救世主的眼神,把楚良看着。
“皇儿,可有难度?”
乾圣帝很是担心,毕竟一旦输了,大庆损失太过严重,他不求能把失地收复回来,只求祖宗江山别败在自己手上。
“父皇放宽心,儿臣立即接出来,人面桃花相映红。”
又被楚良接出来,看来情报果然有假!
慕容琪怒视着副使,如果眼神能杀人,副使已被大卸八块。
副使被吓得满脸猪肝色,别看慕容琪只是大长公主,实则她是北燕的实际掌权人,就凭她一句话,副使就休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公主且放心,我……我们马上接第五个花字。”
副使慌了,思索半天想不出诗句来,只能把目光投向使团其他成员。
好在有人不他众望,站出来道:“不知近水花先发。”
楚良接的更快,那人话音刚落,他就接了出来,“出门俱是看花人。”
这让殿上众人,措手不及。
这……真是朕的儿子?
乾圣帝产生了怀疑。
这……真是当朝太子?
大庆百官产生了怀疑。
这……真是情报上说的废物太子?
慕容琪和北燕使团产生了怀疑。
为何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莫非我把这个逼,装大了?
“慕容主使,该你们说最后一个花字了。”楚良整理了一下情绪,一本正经的道。
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可北燕使团面面相觑,没人站出来。
之前的趾高气昂,淡然无存。
因为楚良最初接的第七个花字,用诗句点了题,他们若不能点题,即便是给出诗句也是技不如人,那就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