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相信你。”王天陨道。
“去,把寒蝉叫来!”王天陨命令在门外的士兵。
不时,寒蝉便跑步到来。
“怎么了将军?”寒蝉疑惑,平常他叫人做事不都是叫顾凰吗?,这次怎么叫上他了。
“我要出去几天,你来掌控军营。”王天陨当着陆然的面对寒蝉道,他不想对陆然回避,这也是从侧面表现出王天陨对陆然的信任。
“是!”寒蝉没有半分迟疑,他知道,无论是什么,第一个是先接下,之后才是怎么办,办法总是有的,但机会可不多。
“切记,注意汇都平原,如果其上的金军开始有动作,你就与永怀州州牧一起,和兵对抗金军,等待我们到来。”王天陨道。
“是。”
“你是要亲自去燕王那?”陆然问,他想不到王天陨竟然会亲自去,这件事不应该是拍亲信去吗?
“嗯,对他,我自然是要去的。”王天陨淡淡道,他的眼眸低垂,思绪万千。
“将军,速回!”陆然只是说这四个字。
没办法,毕竟这是他二哥,如果王天陨都不行,那么这世间也没有谁可以劝了,与其分析局势的紧张,不如让他速回,回来掌控局势。
“嗯。”王天陨回头应了一声,“备马!”
王天陨大喝,这一声非常巨大,响的让整个军营都听见。
不久,马便已经牵来。
王天陨翻身上马一气呵成,而远处,宋媛媛听见王天陨的那一声大喝,便也寻着声音的来源走来。
看见宋媛媛好似有话要说,王天陨笑道:“走,出去说。”
“嗯。”这时王天陨下了马来,两人一马显得十分和谐。
但时间何其之快,尽管两人想让时间变慢些,但却偏偏不如他们的意,时间反而十分快,沉浸于浪漫之人,从来不觉浪漫的珍惜;身处于年少之人,从不觉时间珍贵。
“要走了?”宋媛媛道,她眼中满是不舍,眼中不知什么时候蓄满泪水,但却是强忍着,不让它流下。
与其说是离开,若不是她寻着声音赶来,恐怕就是不告而别,她伤心的不是离开,而是离开之事并没有与她讲述,甚至不让她知晓。
“嗯,去兖州。”王天陨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不同的是眼中却是含满温柔。
毕竟是自己抱着睡过一晚的人,怎么又可能不顾呢?但没有与宋媛媛说的这件事,他避不开,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
“什么时候回来?”宋媛媛继续。
“不知道,可能几天,也可能一个月。”王天陨望向兖州方向。
“回来……”宋媛媛欲言又止。
“怎么?”
“我们……”
这件事宋媛媛迟迟说不出来,脸上带着羞怯,脸上红的发烫,支支吾吾,却又说不出。
王天陨可不知她的想法,只是静静看着她。
终于,宋媛媛还是憋不住,强行憋一口气,好似用尽全身力气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这句话提醒王天陨,他与这小姑娘有夫妻之实那么久,还没有想到该给她一个名分,毕竟姑娘已经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给他了。
“等我回来。”王天陨一笑。
“嗯,我等你。”宋媛媛直视王天陨的眼睛。
不久,王天陨便出发前往兖州。
另一边。
宋辉来到太傅府。
他敲敲门,不时有个门童来到宋辉面前。
“不知大人来此,所谓何时?”童子笑道,语气里满是大方。
这也不禁让宋辉感叹,不愧为当朝太傅,连门童都那么大方,丝毫没有奴仆之气,放在一群人之中那也算翩翩君子。
“我来拜访胡太傅。”宋辉努力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这笑容比苦还要难看。
“嗯,稍等。”童子让开一个身位,露出里面的庭院,“在此之前请宋尚书在此稍作等候。”
那童子向旁边的另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是个识趣的,谄媚的让宋辉来到庭院中的一个亭子里坐着,并在一旁为其沏茶。
“啊,真好啊!”宋辉不禁感慨,虽然他的住宅不算差,但与眼前的庭院相比,如同天上的皓月与地上的微萤相比。
“嗯,这恰似人间美景。”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头走来,手里还捏着自己那发白的胡子,一头白丝长发用冠束着,给人的感觉是,虽然看着年老,但是却是精气十足。
“啊!胡太傅。”宋辉躬身一礼,这人他可惹不得,这可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救命稻草。
“哦,耀阳啊,好久不见啦,你父亲这么样?我们可好久没见了。”胡太傅扶着胡须,忆想当年。
“他……”宋辉想说,但却迟迟说不出,心中不知为什么,埋着一丝苦涩。
“果然,这老家伙走之前都不与我喝顿酒。”胡太傅嘴上埋怨,但是脸上的悲伤却是藏不住。
“耀阳,你有什么事?”胡太傅道,此刻他的语气温和,好似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但是宋辉可不这么想。
这可是与他父亲一起打天下的人,当年他们作为前武的统帅,悍然投向先皇,并一起与先皇收复山河。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八年,但是这些事却是丝毫没有在他的心中抹除。
“皇帝要向燕王出手了?”胡太傅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是!”宋辉一言一句的把事情进过讲给他听。
“所以你现在的情况我了解了。”胡太傅恢复成了那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知道六年前的平王离京吗?”胡太傅道。
“不知。”宋辉恭恭敬敬,他却是不知,在六年前他还在地方任职。
“嗯,六年之前,南武崇武帝,叶城,也就是先皇……”胡太傅一五一十的把当年之事说出来。
“所以,您是说,我如果想要破局,那么就要等平王归来?”宋辉问,这句话他自己都不信:“怎么可能?平王离京那么久,现在都不知所踪。”宋辉笑笑,好似再说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不信?”胡太傅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