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尔这么回答道,天蓝色的眸子中带着认真的色彩。
他先是看了那幅画,又看向陈御脸色复杂地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丽特画出来的,但很多事情我也不好跟你去说,但至少说对于此时的你来说,这些事情并不需要去理会。”
“这些事情对于你来说有些太远了,你是天才,不需要去管其他事情,只需要安安心心地提升精神力,就可以成为正式画师了,也不用去掺和雨泞城里的这些事情。”
“像是现在,你现在只是见习画师,却已经可以画出这种画作,我相信对你来说,只需要安心地等待着时间,未来是属于你的。”他认真地说道。
陈御没去回话,李尔肯定是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比如说那幅画作上的女人是谁?
丽特是墓园中放着枯寂草墓碑的主人,之前李尔就说过,这是他曾经的爱人。
陈御并没有见到过她。
陈御刚刚画那幅画的时候,应该是被画作上的画念所影响了,最后莫名其妙地就画出来了这位丽特。
最后画面呈现的效果一般是依靠画技达成的,而另一半则单纯是在关键词的作用下就达成了。
丽特陈御从来没有见到过,但在下笔的时候却没有过多地思考,就把她画出来了。
至于说到底跟李尔印象中的那位丽特有多像,陈御也不得而知,不过既然李尔这么说,恐怕丽特本人与画作中表现的差距并不算太大。
而刚刚那幅画也属实是让人冒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李尔来的及时,让自己从那一处红月照耀的黑暗中走出。
恐怕自己最后意识要彻底沉沦在里面。
之前接触到枯寂草时的感觉实际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枯寂草那一次就是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而刚刚那次,就差点是让自己整个人都陷进去了,就算是现在,陈御依然还是心有余悸。
李尔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把陈御刚刚画的这幅画带走,只是叮嘱陈御最好还是别冒然去看这幅画。
当然,就算李尔不这么说,陈御也不会去随便看这幅画了,毕竟刚刚那一幕说不感觉害怕肯定是假的。
不过,虽然说刚刚那一幕有些凶险,但收获确实也不少,其中最大的收获就是精神力了。
那幅画有关“安息”的画并没有画完,但就算如此,给陈御提供的精神力也达到了一个颇为可观的程度,几乎是相当于陈御画了十多幅一阶关键词的画。
本来只填满四分之一的精神力水池,此时水位往上猛然提高了很多。
并且,陈御并没有画完那幅画,只能说完成了一半,而关于细节之类的刻画,远远没有去刻画。
就算如此,提高的精神力也不是其他那些一阶关键词可以比的,如果能够把那幅画完成,陈御都不好去猜测到底能够给自己提供多少精神力了。
按照其他画作完成之后增长的精神力对比的话,可以能够提升多恐怖的精神力。
可惜陈御现在也就是只能够想一想,想想就行了。
不过或许可以让李尔帮忙看着?自己想办法把这幅画完成,如果再被拉入那片世界中的话,就让李尔把自己唤醒。
心里是这么琢磨着,但暂时也就这么想,没打算真这么做。
自己这边还刚从那片死寂的黑暗中离开,没想着再往里面赶。
天知道,第二次被拉进去会怎么样,指不定就出不来了。
或许可以向李尔多询问一下那片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李尔肯定瞒着自己一些事情。
虽然说陈御并没有感觉到李尔对自己的恶意,但凡事都还是稍微慎重一些。
况且既然“安息”(二阶)的效果这么强,或许其他二阶关键词的效果也不差。
比如说自己手里的另外两道关键词。
其中“告死使徒”(二阶),陈御暂时不想去尝试了,毕竟合成“告死使徒”(二阶)的几道关键词都不怎么友好,这合成出的关键词如果融入画里,说不定要比那幅画还要吓人。
所以接下来如果想要去把关键词融入画作里的话,尽量还是用“领主”(二阶)比较好一点。
并且,还有一道关键词陈御可以拿到手,也就是之前李尔给自己展示过的那一幅公牛。
那幅画中蕴含的关键词是一道“怒”(二阶),之前陈御就已经接触到了,只不过因为接触时间太短,并没有成功捕捉。
之后自己可以去找李尔,借着观摩他画作的理由去把那道关键词给捕捉了。
按照“安息”(二阶)增长精神力的速度,多来几道二阶关键词,或许自己就可以成功晋阶正式画师了。
到时候就可以按照李尔所说的,激活画作了,算是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侵蚀死斗之前成功晋阶正式画师了。
如果可以的话,按照论坛上的说法,基本上赢下死斗是十有八九的事情了。
看着此时搭在安息画作上的画布,就算是隔着画布,陈御都能够感受到画布下那种阴寒的气息。
笼子里的溺鬼已经没有任何动静,就静静地趴在笼子里,全是皮肤都带着黄绿色。
估摸是早就死了,在女人睁眼的时候。
画室中仍然带有一丝的寒意,虽然随着画作被画布盖上之后有所减弱。
但坐在画室中陈御依然能够感受到阵阵的寒意。
思索了一下,暂时放弃把这幅画作完善的想法。
活着挺好的,陈御还不想作死。
就算没把那幅画画完,精神力都增加了很多,陈御都感觉脑袋有些胀痛,或许是因为精神力一口气增加太多的原因。
他有些预感,估计接下来就算去画其他的画,暂时也增长不了多少精神力了。
看了一眼笼子中溺鬼的尸体,陈御才离开房间。
随着画室的门被轻轻关上。
趴在笼子里的溺鬼尸体轻微动弹了一下,而后一抹漆黑色的斑点在它身上出现,随后蔓延到它的全身。
它化作一团漆黑色黏稠的液体缓慢消失在了笼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