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围着篝火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刚才那群吸血鬼现在地面上只剩下一堆破败的衣服和散落满地的红灯笼,郭大海反手点燃一支烟长叹一口气道:“世事难料,真是一个不眠之夜......”
吴辜举目眺向远方道:“没错,就好像一场电影,而且还是一部无法归类的电影。”
牛德华疲惫的耸拉着眼皮道:“科幻、悬疑、惊悚......不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会是什么样子?”
Kitty突然心血来潮道:“华哥,你相信神吗?”
牛德华嘴角露出笑容道:“以前不怎么相信,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不信才怪。”
Kitty低头轻语道:“每个人一定要经受这些苦难才可以吗,我一直以为伤害只会发生在小时候,没想到长大了还是一样。”
牛德华竟一时语塞道:“别胡思乱想了,我不是陪着你的吗?没人会伤害你的。”
Kitty眼角泛着泪光道:“没事儿,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牛德华目光转向耿菊花,耿菊花白了他一眼,牛德华感觉进退两难略显尴尬,突然站起身,走到我背面,长叹一声道:“哎......”便开始做起了俯卧撑。
郭大海扔掉手中香烟道:“我是一名基督徒,我相信上帝,也相信有神,我在监狱最低落的时候也是靠信仰才挺过来的,再加上现在亲眼所见的一切,什么地狱男孩、飞禽走兽、吸血鬼不统统证明了神是存在的吗?有鬼就有神。”
Kitty抹掉眼角的泪水道:“那神为什么还不下来救我们,人间都成这样了,现在每天遇到的全是妖魔鬼怪,真担心哪天一睁眼就被吃掉。”
吴辜安抚Kitty道:“很久很久以前我看到过一段黑白视频,应该是一个讲座,听众提问印度最具传奇色彩之一的人物吉杜·克里希那穆提,问他是否相信神的存在?”
克里希那穆提是这样回答道:“世界上有神吗?如果有,那他将是一个非凡的存在,因为他让我们过着这样糟糕的生活,但如果神创造了我们,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应该是非凡的,难道不是吗?美丽、快乐、热情充满对生命的享受,但我们不是,所以是我们创造了神?还是神创造了我们?在印度有超过三十万的神,每个本地人都有自己的神,所以是我们创造了神,然后思想再去塑造这个他创造出来的形象,也就是说,我们崇拜自己的思想投射,并称之为神,人们习惯把最好的一面留给神。当你感觉不安全、危机或害怕的时候,你的恐惧创造出这些思想投射,为了从恐惧中走出来,你需要一种安全感,需要有人照顾你的感觉,所以是你自己创造了神,然后你开始崇拜他。”
牛德华做完俯卧撑喘着大气道:“小吴,你这讲的太深奥了,那你自己信不信神嘛?”
吴辜眼神显得很迷离:“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看了很多关于佛经或神学的书籍,我希望在这些书里面找到所谓的人生答案,可是现在我依旧迷茫,这里有一个概念就是:什么是神?他不同于一般得到成仙或修成正果的传奇人物,他是主宰万物或创造万物万能的造物主,这样才配得上神的称谓,那既然是万能的,神就可以创造出一个击败自己的对手,因为他是万能的,但是万能的神能被击败吗?这本就很矛盾。”
这个时候Kitty倦缩着身子靠在龙惜雨的身边睡着了,看来她自己对吴辜的解释并不感兴趣。
我接过话茬道:“老吴,其实《金刚经》早就解释过这个问题:如来说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我们这个世界的本质就不是肉眼所见的,只是叫做世界这个名字而已。矛盾本身就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一个元素,干嘛去纠结它到底存不存在,《庄子·秋水》中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们又不是神,干嘛去揣测神的想法,可能他老人家也有一大堆维护宇宙平衡,星球轨道正常运行这些人类无法想象的工作要做,而我们一个地球人的普通生活烦恼,就靠自渡吧,这就是神的举措。”
吴辜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道:“老何,你这是在颠覆我的三观啊,你咋参悟的?”
我摸了摸鼻头笑着说:“还不是没加糖的特浓美式咖啡喝多了。”
吴辜也被我这话逗笑道:“你说的倒也是实话。”
这时候我心中突然衍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之前我提到过玻尔兹曼大脑,玻尔兹曼大脑认为宇宙当中可能存在七万五千亿亿亿亿亿亿亿......个意识体,所有的生命体本身就具有意识,这也包括人体内的细菌和细胞,还有人类迄今没有发现的种类,我们人类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独立的意识体,不能被其他人操控或左右你的意识,这也是我之前提到过的感同身受这个概念,那么既然是一个独立的意识个体,体内其实还聚集着成千上亿个低维度意识体,把思维放大点,角度放广一点来想,发现什么没?会不会宇宙的运行准则本就是:低维度意识体服务于高维度意识体,而且不可逆。我们身体的细胞暂且描述为二维意识体,它们从一诞生就出现在我们每个人得体内,它们没得选择,若变为白细胞,那它就必须充当人体与疾病斗争的卫士,白细胞自己本身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名战士,也不知道它的使命其实是捍卫着更高维度的存在,也就是我们人类自己的健康,它可能每天上下班都很疲倦,很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得这么辛苦,为什么每天都会本能的去做这些事情,因为这就是你这个维度的使命,我们站在更高维度来看待着这件事,觉得理所应当,但又有谁去真正关心过一个白细胞过得是否快乐或辛苦呢?如果白细胞消极怠工,或者被迫起义反抗(白细胞增多,炎症反应),那么被它服务的对象身体健康就会出现严重的问题,甚至死亡,这样白细胞和生命体都将会一同被摧毁。
我们把角度再次上升转换,地球目前有几十亿的人类,我们经常感觉疲倦、无奈、痛苦,会不会我们也是同样必须服务于更高维度意识体的存在呢?如果我们自甘堕落、麻木、厌世、消极怠工......会不会也会让被我们服务的四维甚至五维......的意识生命体出现健康或者不好的情况呢?白细胞不知道他的服务对象,我们也不知道我们的服务对象,但是它就是那样残酷的存在,我不知道我的天马行空是不是太过离奇,如果真是这样,那被最高维度服务的最后一个维度将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意识体?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神吧。
郭大海这时吐出一个不规则的烟圈道:“我这一辈子也算没有白活,当过官做过牢,现在又陪着你们这帮年轻人在世界末日一起南行寻找所谓的三块广告牌,那三块广告牌到底写的什么?靠不靠谱啊?”
龙惜雨清了清嗓子道:“额......郭大叔,虽然我不知道那三块广告牌到底写的什么,但是我认为接下来一路南行去寻找这三块广告牌肯定是有意义的,或许能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呢?”
吴辜加大嗓门道:“老何,你不是有预见未来的特异功能吗?最近有没有什么奇特的预言。”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从安徒镇到现在,我的功能好像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况且我那个技能也是一个被动技能,不能主动释放。”
吴辜叹息道:“那真可惜,如果能有点眉目那该多好,要是接下来在碰见个什么怪物,至少我们还有个先见之明啊,你看今天这事情还多亏郭大叔急中生智拿出救命令牌,不然这个时候我们全部去见独孤求败咯。”
牛德华安慰道:“小吴也别灰心丧气,大家现在不都好好的嘛,唐僧师徒不也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嘛,我们这算什么。”
吴辜自信的展示了一下自己肱二头肌道:“就算我们找到了那三块广告牌,我们怎么就能知道那三块广告牌是我们要找的三块广告牌呢?”
龙惜雨声音显得比刚才低沉:“会有办法的,只要我们接近那三块广告牌,我们手中的宝刀就会有所反应。”
吴辜好奇的问:“什么反应?”
龙惜雨:“我也不知道,总之会有反应的,大家到时候注意便是。”
吴辜摊开手:“这不说了等于没说嘛。”
这个时候天空已经亮起了鱼肚白,没想到竟然过了一整宿,
风很大,就像一个巨大的死神拿着一把镰刀无情的搜刮着地面的残物,我的心情很复杂,每当回想发生的这一切,都觉得离原来的世界越来越远了,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吧,曾经的我急切盼望着有一个幻想般的未来,可现在的我只希望能早点结束这幻像般的现在。
天空灰蒙蒙的不见太阳,我们收拾好行李继续南行,也说不清走了几个小时,在我们的前方有一处小溪,小溪的旁边有一位体型肥硕的中年油腻男出现在我们视野,目测这位男子有一米九和吴辜的身高差不多,他身上束缚着一个非常大的黑色铁球,不……不能说是束缚,应该说是很巧妙的和他身体自然的连接为一体,因为看起来这位大个子并不苦恼于这个铁球的重量,而是非常享受一样。我想也只有这位大个子能够驾驭这个大铁球,虽然他有和吴辜几乎差不多的身高,但他的体重几乎是吴辜的两倍,换在吴辜的身上可能早就把他压扁了。
我大胆向前一步道:“前方这位大哥,我们一行人路过贵地有所打扰,还请谅解。”
大个子看似粗犷可话音却非常细腻道:“不打扰……不打扰,难得在此遇见有缘人,看来德古拉已经被你们给干掉了,有点可惜。”
我有点惊讶道:“原来您也知道德古拉?”
大个子很淡定道:“知道……知道,老交情了,认识许久了。”
我心想这可不秒,遇上个老熟人,看来又得干仗了,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中最厉害的刀。
大个子好像明白什么哈哈大笑道:“这位年轻人你好像很紧张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我不是德古拉的朋友,只是认识而已。”
被他这样一说我略显尴尬道:“额……我们也就路过此地,没有其他意思,不知道这位大哥在这里是……锻炼身体吗?”
大个子道:“非也…老夫在此等有缘人。”
郭大海很感兴趣接过话茬道:“那看来我们就是有缘人了。”
大个子:“应该是吧,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啦,大约两年前,遇见一个叫做张不管的有缘人,老夫给他算了一卦,到现在也没有”再遇见过有缘人了。”
吴辜一听张不管的名字顿时暴跳如雷道:“大师说的可是一位身高一米七,鼻孔比我大,眉毛没我粗,走路不带风,输出全靠吼的那位张不管吗?”
大个子眯着眼道:“依照你这一番精准的描述,我想我说的应该和你是同一个人,难道你也认识他?”
吴辜显得异常气愤道:“我岂止认识他,就是张不管这个披着羊皮的狼骗了我的钱,害得我走投无路,差点自寻短见,多亏遇见了龙惜雨,不然我现在已经成了一堆白骨。”
大个子玩弄着铁球道:“你们的恩恩怨怨我管不着,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
吴辜急切的问:“大师,你都知道什么?”
大个子惊为天人的用食指转动着铁球:“小伙子,我不是刚才说了我给他算了一卦吗,我的职业就是算命,我的爱好就是遇上有缘人。”
我心想:职业是算命还可以理解,爱好是遇上有缘人,这是哪门子爱好啊?
吴辜说:“那能麻烦大师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吗?”
大个子道:“说实话,张不管这个人的确是个坏蛋,但我只管有缘与否不管人的好坏,他一生罪孽深重,向我问道,哪里能遁入空门,洗清他的罪孽。我告诉他,放下屠刀,立地便能成佛,只要心中有佛,哪里修行都一样,不过张不管这个人很固执,非要让我给他指一个修行的实际地方这样他心里才踏实,于是我顺其意给他指了一个地方。”
吴辜充满期待的问:“是什么地方?”
大个子继续转着铁球:“五台山。”
郭大海高兴的说:“这地方我有熟人。”
吴辜点燃一根烟道:“郭大叔你多久去五台山工作啦?”
郭大海也反向点了一根烟朝空中吐了一个眼圈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啦,他是我的同学林长痔,故事很长,但我尽量简单的描述:林长痔是我和你父亲的同学,他的理想是大学毕业过后考公务员,然后进环保局当局长,但是事情并不是一帆风顺,林长痔五考公务员而不中,最终对国家失去了信任,而后一气之下跑到五台山当了和尚,从此不再与世人有半点瓜葛,其实呢事情也并非仅仅是因为林长痔没有考上公务员而做出遁入空门的决定,里面还有一段故事,林长痔在上大学的时候交了一个女朋友,谈了五年,时间如尿,一撒而过,林长痔还在为他的理想环保局局长奋斗,但是他的女友早就对他失去了耐心,无情的抛弃了林长痔,选择了另外一位对她倾心多年的高富帅刘强西,林长痔知道这个事情过后,抱头大哭,痛苦不已,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林长痔在虚脱中醒了过来,肚子里一直冒着酸水,当一个人心如刀割加上饥饿过度,已经没有多大的神经上的体验了,林长痔在这三天想了近乎三十年的事情,他走到洗漱台,拿起镜子……镜子掉下……再拿起镜子…镜子打碎,原来林长痔已经满头白发,二十多岁的青年看起来像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林长痔蹲在地上不停的抽泣,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傻,一心的想去考那个公务员还要当什么环保局局长,考不起就算了,还要坚持个屁啊,不过就是一个公务员而已,那都是年轻时候的幻想,没有任何意义。现在事业感情双双失去,加上林长痔这么多年学习,已经是深度近视了,眼窝凹陷的很严重,林长痔努力鼓着眼球吞咽着自己的口水,对着墙壁自言自语然后用染着血的手指在墙上写下几句话:“从前和以后,一夜间拥有,难道这不算,相恋到白头。”林长痔披着一头白发,抹掉最后一滴红尘泪,胡子也没有刮,头也没有回,连夜奔到了五台山当了和尚,我当年还在位当科长时,有一次公款吃喝去五台山旅游,看见了一个在扫地的和尚,背影很像他,我斗胆走过去看了看果然是他,他变得平易近人了,林长痔和我在旁边的凉亭聊了几句,谈了谈他现在的生活,很简单,朴实,早就远离了尘世的烦恼,每天都在看佛经,对人生有了新的领悟,林长痔还劝我要珍惜身边的人,不要像他走到这一步,他都是被生活逼上绝路的。我对他说:“你当时还是可以在交一个女朋友的,何必非要选择出家这条路,林长痔意味深长的说“若是曾经拥有时,朝朝暮暮,若是如下离别已,断肠人逝。”我惊叹于林长痔有如此高的造诣,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我最后一个问题问他:“为什么当年你一直执着于当环保局局长呢?”林长痔摸了摸嘴唇右上方长毛的痣道:“那是因为我从一年级到高三都是劳动委员。”多么朴实而又令人信服的答案啊,我不再多问什么,只是希望他保重身体,还是可以和我们联系,林长痔却笑而不语。这个事情第二年后我也因为公款吃喝玩乐被抓进了班房。
吴辜扔掉手中的烟:“那么郭大叔现在还能联系上这位林长痔吗?我想有机会的话向他打听一下张不管的消息。”
郭大海摇摇头道:“这恐怕很难,我从牢房出来以后再也没见过林长痔了,况且他都与世隔绝了,几乎是不见外人的,我那次能够见他都算是个例外。”
吴辜叹了口气道:“唉……真希望能手刃张不管,报了这个愁。”
我插话道:“吴辜兄,其实你也不必生这么大的气,况且现在末日当道,你就算把钱要回来,钱也没有用了,再说他好歹曾经也是我们的数学老师,既然他已经出家,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
吴辜不屑一顾道:“我没有这样的老师,此仇不报,我就不叫吴辜。”
大个子突然停止转动铁球对着吴辜说:“年轻人,你的杀心太重,过来,老夫给你算一卦。”
吴辜说:“算一卦多少钱?”
大个子哈哈大笑:“我只算有缘人,不收任何手续费。”
吴辜说:“怎么个算法?”
大个子说:“摊开双手,用你的眼神注视着我。”
吴辜把手掌伸过去,露出掌纹,充满爱意的看着大个子的眼睛,大个子接过手掌倒吸一口冷气突然破口大骂:“丢你老母,你个扑街,你走吧我不算了。”
吴辜吓得面色惨败:“大师怎么了,你说清楚啊,你怎么突然骂起人来?”
大个子鼓起二筒眼:“年轻人,我一生阅人无数,从来没有见过向你如此怪异的掌纹,你叫老夫如何是好?”
大个子疯狂的用食指转动着铁球道:“你的手相俨然就是一个(否)卦,易经有云:否,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大往小来。”这是易经中最不吉利的一卦,得此卦象九死一生。
吴辜瘫痪坐地:“大师救我,您说的古文我听不懂。”
大个子掐指一算道:“也就是闭塞无人道,不利于君子坚持正道,大的离去,小的来利。否卦乃易经六十四卦的第十二卦,也称天地否卦,其下为坤,其上为乾,坤为地,乾为天,地在下,天在上,本来是自然的情形,为什么就会是九死一生呢?因为乾卦为**有向上的性质,坤卦为阴具有向下的性质,天地相背,上下无法交流,是谓离大道而去,这也是六十四卦中最为凶险一卦。”
大个子一脚踢开铁球:“你的生命线倒行逆施,全部朝相反的方向生长,此乃天煞孤星掌,无伴終老,孤独一生,和你有关的人最后都会离你而去。”
吴辜开始回想着自己的过去,小时候爸爸妈妈经常吵架,后来他们离婚,爸爸也就离开了他的家。长大一点,本来想好好报答他的妈妈,可是癌症在这时却悄然来袭,再次夺走他的妈妈,最后又遇上张不管把他的全部家当骗去,连给自己妈妈下葬的钱都没有了,回想着这一切,他认为自己的人生仿佛一直被不幸算计着,不,应该不是他最倒霉,而是他身边的人都很倒霉,后来好不容易遇见现在的彩虹之师,可这个时候偏偏就遇上了世界末日,他隐隐约约觉得眼前这位转着铁球的大师说的很对。
吴辜的面色如狗屎道:“大师请问我还有救吗?”
大个子严肃的说:“按道理讲你已经嗝屁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活到现在……除非……”
吴辜好像抓住救命稻草:“除非什么?”
大个子加大嗓门:“除非否极泰来,但是历史上又有几人能做到否极泰来,泰卦为第十一卦,人要入魔很容易,只需一步就到了否卦,但是若要否极泰来,再从否到泰,又得经历六十三卦才能回到泰,你其中的任何一步走错又得洗牌从来,万劫不复。但按照你的天煞孤星掌,这么绝的掌纹是很难遇到一个能够帮的上你的人,谁能化解你的命门,老夫不解啊。”
突然大个子眼睛一鼓转眼看向我:“年轻人,我看你天庭饱满,玉树临风,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难道……能否让老夫看看你的手掌?”
我觉得没有推迟的理由便伸手过去:“请便。”
大个子看过掌纹后连连自言自语:“怪不得……怪不得……妙啊,真的是太秒了。”
我疑惑不解:“大师有何可秒之言?”
大个子忐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自古英雄出少年,一阴一阳之谓道,世界竟然如此的奇妙,怪不得老夫会遇见你们,真的是有缘......”
Kitty突然兴奋的说:“大师帮我算算可以吗?”
大个子摇摇头:“不行,今日缘分已尽,我得回去修炼了。”
Kitty看起来很失望:“缘分还有个数量?”
我说:“相识就是缘分,大师能留下你的大名吗?”
大个子说:“青城山后,陈须老人,国道直走,汉子不愁。”
郭大海眉头紧锁:“难道他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轮铁球吼一吼,江湖再也不见鬼见愁的,不愁铁球哥陈国汉是也。”
大个子眼角微斜道:“看来我陈国汉还是有一定的江湖地位,这样吧就拿这位年轻人说的话,相识就是缘分,我送你们一个道具。”说完陈国汉兜里拿出一个罗盘递给了我。
我迟疑的说:“大师,请问这是罗盘吗?”
陈国汉道:“这不是一般的罗盘,这是心意罗盘,他会带领你们去往正确的方向而不会迷失。”
我说:“怎么个用法?”
陈国汉突然一轮铁球着地,一缕白烟腾空而起,在空中回响着一句:“爱的抱抱……”便消失在我们的视野当中。
牛德华惊呆了:“高手都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吗,最后一句爱的抱抱是个什么梗?”
龙惜雨也跟着起哄:“对啊,我也觉得这集的剧情发生的也太靠谱了,就讲了个和尚和一个算命的。”
郭大海继续吐着眼圈说:“可能是作者江郎才尽了吧,希望下一集非常精彩。”
我看着手中的罗盘,上面的指针笔挺的指向南方,真的如陈国汉所说,他指向我们想去的方向,另外罗盘上刻着一首诗:搀枪一点现东方,吴楚依然有帝王,门外客来终不久,乾坤再造在角亢。
陈国汉离开后,吴辜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一直要拉着我走,一会儿说叫我一定不要抛弃他,一会儿又说一辈子的好兄弟……而我都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