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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误

第十四页 星三三三 8339 2024-11-14 14:01

  三月二十三日星期六晴

  这是我第一次用日记记录下这段旅程,这辈子我猜我都不会再有这样一次旅行了吧。因为我的缘故,翎离开了,逃到一个不需要我的地方。我和昌野决定把她找回来,不论她对我宽恕或是愤恨,我都要说出我这些年憋在心里的话。

  今天是我们出来的第三天,根据米幸的短信,我们乘新干线来到了名古屋锦通路四丁目,发现那是一家糕点店。起初我们还怀疑那是警察为抓住我们而设下的圈套,小心翼翼地打扮了一番,没想到我们却因此晚了一步,翎确实曾在这家店停驻许久。

  在我们说明来意后,店老板说翎晚上可能会回来,因为她现在没有钱,老板说今天晚上会给她一笔钱。

  这自然引起我们怀疑,虽然现在的我没有任何资格说自己了解翎,但是和她朝夕相处的时间里,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出现过我身边。老板说,他曾经在我的故乡边的城镇里做糕点,后来因为孩子的学业才搬到这里继续做生意,翎则是一直照顾他的老顾客。

  我看着老板也就四十多岁,如果在当时就是老顾客的话,那一定是很早就白手起家,能坚持到现在也肯定是不错的产品。

  “不错诶,你尝尝!”昌野最容易被吃的吸引,这也是他为什么健身还这么重的原因。

  “你们是来接翎回去的吗?”他突然问道,“如果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没人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感到奇怪,询问后才了解:原来翎小时候就因为父亲的家暴而离家出走,那时候就是跑到了这家店。店主很热心地给她热牛奶和自家的糕点,并且安慰她。

  他说到这,我又想起翎明明是被父亲家暴,所以才逃出来的,自己却再一次伤害她。

  “这么说这是大叔和苒安第一次见面喽!”昌野好不容易咽下一块面包,接着问道。

  “是啊,”老板笑笑,大概是回忆起当时的事了吧,“不过后来翎的哥哥就来接她回去了,再后来,翎的哥哥比翎来得还频繁,有的时候还会带一个学弟。”

  “因为当时棒球社的热身路线就是经过那条路吧……”昌野对以前的事都很有印象,“所以这就是她哥哥最想来的地方呀……”

  “大概吧,那孩子真可惜呀。”

  “叔叔,”我还是咬着牙,硬着头皮问了下去,“您真的觉得翎的哥哥是自杀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俯下身子,看着低下头的我,“你觉得呢……”

  “我……”

  老板笑笑,淡然地回答:“那时候我已经关店准备搬家了,想着他最后一次来就跟他告个别,没想到,我等了他三天,却没等见他。最后来的是他那位学弟,当他告诉我他自杀的消息时,我就没觉得这是真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是因为什么打击就放弃生命的人。”

  “那为什么……”昌野显得很着急。

  “但是我不在现场,就只凭我个人对他的印象,不足以击溃确凿的证据。当然我也有努力过,那位姓良浩的警官不是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吗?”当他说出这个姓氏,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人给我的眼神那样让我不明觉厉。

  十四年前,那个蓝得发黑的夜晚,我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第二天警察来到学校问话。那个姓良浩的警察听说还是某个学长的父亲。

  和我的猜想一样,他们当时因为翎受到家暴而怀疑翎为此杀掉抢走自己父母的爱的亲哥哥。但是我当时却在他面前把和翎当时用电话进行的交流一字不丢地重复出来,还谎称说听到了当天晚上电是节目的声音,说是回放,其实也就是翎前几天跟我说过的一期节目,我记住了罢了。但当时那位警察的眼神,却是我这辈子忘不掉的表情,深邃而不失光亮,仿佛能一下把你看透。

  从那之后,翎表现得比以前粘人了,不再多和其他人交流,但是我和她在一起却越发的觉得难受。

  当我说完分手后,她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想喝醉了似的点点头,沉默地转过身离开。

  毕业季的热浪终还是被这件事的洪波消散,晚会也就是无聊的致辞和典礼基本的仪式。十二岁那年,我离开了故乡,随父母迁往东京,一住就是十四年。

  我们和老板聊了很多,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不一会就傍晚了。

  门口的风铃响了,我们转过身,翎就站在门口。她还没消气,径直冲进屋里,抓住自己留在店里的包就往外跑。我本想抓住,却有想起自己对她做的这么多事,终究没有力气去阻止他。

  “你在干什么!就这样让她走了?”昌野不甘地埋怨我。当我没有慌张,我已经把钱塞在了包里,如果这时候追上去,不知道她会把自己怎么样。

  “老板,我记得你说过她现在没有钱对吧……”我问道。

  老板点点头,我和昌野就这样走出了店子。我在路上告诉昌野,我塞了一张卡和一张写了密码的纸。在纸的背面写了我想对她说的话。

  “那我们现在去银行待命。”这个木鱼脑袋真是什么都敢想。

  “这么多银行,加上ATM机,去哪里找?”

  “那她有了钱,跑到更远的地方怎么办?”

  “你以为他是你呀,一边有重任一边还旅游?别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如果她要逃走,直接在最开始的时候找我要钱不就好了……”

  “你会给?”

  我当然会给,如果她对我毫不保留,愿意原谅我,愿意再依靠我的话……

  但是其实不用担心,至少她每一次在哪里取钱,在那里刷了卡我们都可以知道,如果她真的离开名古屋,我们也可以马上追上去。

  “刚刚拦住她就没这么多事了。”不得不说,昌野说的没错,我也能理解,他义无反顾地陪我出来,就是因为义气,结果我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实在过意不去。

  “我真的是想告诉她,我不是不理解她,有意干扰她的选择。我希望成为她信赖的样子。”尽管知道这样的安慰对昌野没有用,我还是说了出来,顺带附上一句,“走吧,去吃一顿大餐作补偿!”

  来到酒店里,我们被吓傻了,我们竟然和良浩警官撞了个正着,完全忘了当时警惕米幸短信的那种警觉。

  按照表姐的说法,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出走的事,但是我俩都是六神无主,完全乱了阵脚。还好,他只是问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我们自然是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们连米幸和毒品都已经联系起来了,问我知不知道相关的事,正当我纠结时,他们俩却被一个电话给招呼走了。谢天谢地!

  但是既然还在怀疑,说明他们应该被车票给误导了吧。我也没想到,当时米幸让我从东京搭车回来留下的车票竟是他准备拿来当不在场证明的,当时已经是案发第二天了,只要我们两个的车票调换,他现在回去,我当作没回来过,两个人就都不会在怀疑到。

  但是我对翎是凶手坚信不移,而且就算是为了以前那件事而杀人,也是没有道理的!

  米幸的计划因为我的不配合而失败了,再后来去学校后回家的路上他又提起这件事,我便再也不想跟他说话了。直至后来,我们发生争执,我失手把他推进湖里,这一切,就像翎说的诅咒一般,要把我们吞噬。

  没想到昌野没有犹豫地把米幸给救了上来,在把米幸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时,我看到了那张车票。原本只是想着看一眼,却无意间放进口袋,和自己那张弄湿的车票弄混了。当我发现时,我已经回到葬礼大堂。我已经走投无路了,便把拿错的那张车票都在了现场的垃圾桶里。

  现在的我想起来满是遗憾。仁治在被米幸勒死前,留下B的讯息。如果是恭平和昌野自然一下就看懂了,这是孩提时期玩伴间起的绰号。“米”单独的日文发音是“be”,所以就是B,平是“tairana”,所以就是T;昌是“chan”,所以是C。而仁是“hitoshi”,就变成了H。那段华年里最简单纯粹的暗语,却在多年以后染上了血色。

  照昌野的话来说,这个暗号是仁治在生命最后选择的。明明知道米幸也会看懂,但是还是选择了四人曾经的代码,是只想让我们知道吗?更确切来说就是我吧,但是我却在他死后没有站出来,而是犹豫着。会不会那天我当机立断地拒绝了米幸,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事了呢……

  我记得我当初有问米幸,为什么他要为仃徕报仇,据我所知他们没有那么熟,当他却语塞了。就是那时我明白了,可能十四年前那件事只是个米幸为自己泄愤的出口。但不论我怎么说,他都不肯承认。

  可能那天让我唯一舒心的一件事就是那条消费提醒的三分钟后,那条来自翎的名为“谢谢”的简讯吧。

  于是我们又马上需要想翎接下来的去处。据糕点店老板的话,翎在之前有拿走当地的地图。说明她还会在名古屋待一段时间,而她的包里有一张手帕,和几片感冒药,以她的体力,不会再坚持长途旅行了。

  昌野提出,从翎带的行李来看,她最多还打算再在外面呆两天。如果在这两天内不找到她,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这难免让我着急起来。

  其实一提起名古屋,我脑海里就显示出一个地点。木曾川,被称为“日本的莱茵河”,两岸种满了樱花,这个时候应该可以看见空气中透着嫩嫩的粉色吧。期间乡道上还有杂货铺,弥漫着古风的气息。三四月时,春光乍现,缠着清新的阳光,在河岸边漫步野餐该是多幸福的事。当时没有走出过村子的我向往着这里,也曾和翎提起,说想和她一起去。

  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她真的会放在心上吗……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们打算前往木曾川看看,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未来的境遇也许我想都不敢想,会不会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她的出逃和我一点都没关系,她根本不想原谅我;又或者,就算找到翎,她会不会像之前一样逃走,完全抵触我,对我失去信任。

  不过,都走到这一步了,害怕什么呢!

  我一定会找到你,如果有伤口,就一起愈合!

  (2)羁

  酒店里,川井和良浩打开电脑,准备整理线索。“真是的,要不是局长,刚刚也不会让他们溜了!”川井生气地捶着桌子。

  良浩倒是表现得很平静,反问道:“你在外面忙了一天了,他们要真跑,我看你也不一定能抓住他。”

  “唉,不说了,这下怎么办?”

  “暂且把米幸当成凶手吧……如果顺着这样可以推下去的话。”

  “等等,”川井转过椅子,“前辈,你别忘了,仁治衣服上血迹和指纹怎么解释?那个指纹应该也和米幸的指纹核实过吧!”

  “当然,但是你看这个。”良浩说着,将电脑推向川井。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些案件的记载和资料。其中就有记录原陌瑾被捕的经过。

  “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呢,”良浩一遍解释着,“她精通计算机,曾经多次帮助团伙设计线路,躲避抽查。根据一些来往的信件,可以确定她就是Jennie口中的线人。”

  “但也就是因为这个女孩的天资聪颖,他们的老大也过于信任这个助手。即使但是老大被捕,但他还是通过手段在监狱里下达了命令,以后的一切行动都听从瑾的指挥。”

  见川井还在认真盯着电脑看,良浩继续说:“可是没想到,在一次行动中,因为其中一个人的缺席,瑾没能按时到达交头地点,她的团队抛下她扬长而去,原陌瑾于九月十二日被捕,”良浩倒吸一口凉气,“讽刺的是,那天他的爷爷也在病房里不治身亡。”

  “这都是黎少他们搜出来的?”川井滑动着鼠标。

  “他是这么说的,但是他和那个老狐狸没有互通情报也不像警察的做事风格。”

  川井扭过头,笑笑说:“这真不像你会说的话。”

  “那前辈的意思是这会成为米幸杀人的动机?可是你说过他有正当工作,每天按时回家,这样的话连他涉及毒品交易这件事都很难让人相信吧……”川井立马提出质疑。

  “所以我刚刚才会那样说,”良浩把页面向下滑,“这份资料里还有这一段时间仁治的已知出行记录,肯定是那个老狐狸作为条件交换的,切!”

  “你每次提到科长就异常可怕呢,前辈。”看着良浩锁紧的眉头,川井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好好听着,”电脑上的光反射到良浩的镜片上,透着一双黑色的瞳孔,“仁治在近几年都有往返日本和美国的现象,但据他家人说是留学,但并非如此。他一直以来都在往日本方面带货,再加上有瑾的加持,屡次得手。”

  “这三年一共有九十多次!天呐……”

  “他这一次回国听说事出突然,我更倾向于是米幸把他叫回来的。”

  “可是米幸要怎么带货呢?他是怎么做到的?”

  “说不定真要等他醒来才知道了……”

  “我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妹妹因为贩毒被捕就把同为贩毒的旧友杀掉这种说法。为什么只是仁治?”

  “可能也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对了,会不会是当时是仁治抛下了瑾被米幸知道了,他才多次找她的同伙找说法,最后忍无可忍杀了仁治。”

  ”我也这么想过,”良浩很快反驳,“但是当时是瑾自己的计划失败,被警察围堵拖延了时间,全部人没有办法才这么做。这样的情况没必要再包庇一个死了的人,所以……”

  “唉,查了这么久,还是一筹莫展。现在又多了一个想杀米幸的凶手。”

  “我本来以为是恭平,但是他当时可是把他救了上来,米幸才没有死,他若是凶手,没有这个必要呀……”

  剪不断,理还乱。

  接下来的四天,两人在附近四处打听,终于打听到了仁治的住所。两人来到一栋公寓楼,楼梯的扶手被锈蚀得很厉害,听说这里是这一带最便宜的公寓之一。说明来意后,管理员带两人来到605。

  “那个男人大概是在两个月前找到这里的。当时他穿着整齐,实在不像会是住得惯这种破旧平楼的人。”管理员拎着一串钥匙,边走路边发出声响。

  房门是灰白色,把手上面铺了一层灰。打开房门,玄关上凌乱地摆了几双拖鞋,管理员说经常会有他的朋友来这里,每次都是喝到十一二点才离开,有的时候还会留宿。

  “就这么小的地方还留宿,这能睡几个人呀?”川井表示不可思议。

  良浩和川井带好手套,发现客厅的桌上还有外卖没有丢掉的餐具。“他经常点外卖吗?”

  “嗯,”管理员站在门口,回忆道,“他感觉也没什么正经工作,只是每个月会有一段时间出趟远门。”

  良浩和川井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阳台的窗户都没关呢……”良浩走到阳台,从六楼俯瞰地下一览无余。“走的时候这么匆忙吗……”

  “我到主卧看看……”川井来到主卧,床上的被子凌乱地躺着,床单也有汗渍的痕迹。

  “前辈,这里有驾驶证!应该没错了!”川井从床头的抽屉里找到了几份证件,还有银行卡。“好家伙,难怪身上什么都没有,回趟家连驾驶证都没带!”

  沙发上和电视机上也都是灰尘,看样子仁治死后没有人再进来了,所以这个现场显得很重要。

  “诶,奇怪……”川井打开主卧的衣柜,正好良浩也进来了,“前辈,你看这个。”说着川井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裤。

  “怎么了?”

  “我之前都不知道他有这个诶……”

  “什么意思?”良浩被川井的话绕得一头雾水。

  “前辈你一个男人单身惯了可能不了解,这套衣服是今年的限定装,一共有两套,可能穿这个出国交易的时候有牌面吧……”说着,川井又继续翻看其他衣服,“这人虽然房间凌乱得很,但是衣服都是成套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良浩明显不耐烦了。

  “尸体发现时我不在现场,后来看照片时我就觉得他的衣服小了点。而且没有人会买了限定装裤子而不买衣服吧。”

  良浩表示赞同,可是衣柜里却不见那件衣服。

  “是凶手换了衣服,所以那件衣服上才会只有后颈的一些地方有残留的血迹。”

  “嗯,既然凶手想要用油漆掩盖死亡讯息,那么他就必须把尸体触及的大部分地域都重新刷上油漆。”

  ”可是手臂到指尖还是有留下的血迹。”

  “所以当时鉴识课发现了尸体姿势被变动的问题,但那时候还没成立搜查小组,所以很多线索其实对我们还是有所保留。”

  “难怪那个老狐狸实在什么都没干却总是能赶在我们前面。”

  “所以凶手在杀死了仁治之后套上了自己干净的衣服,只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血迹。一看就是第一次杀人!”

  “前辈请注意你的言辞……”

  从公寓出来,两人回到了餐厅。

  “良浩警官,今天怎么样?”老板熟练地端上一杯咖啡和鸡尾酒,两人便在吧台坐下。“嗯,还不错。”案情进展不能向别人透露,良浩抿了口咖啡,“好喝。”

  川井显得很激动,觉得自己发现了重要的证据:“只要仔细将衣服上的碎屑进行比对,绝对能找到米幸是凶手的证据。”

  “嗯,没错。”良浩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看手机。他把手机的屏幕对向川井,“诺,上头的人已经到医院了……”

  “难道说……”

  “嗯,他们虽然没有到现场来,但好像早就知道那件衣服不是他自己的了,只是一直没怀疑到米幸头上,毕竟是受害者之一,直到最近捣毁的老窝里发现了米幸的指纹,他们才比对了米幸其他的物品。”

  “果然是这样吗?”

  店里的灯关渐渐明亮起来,店里也来了不少客人。良浩的电话却在这时突然响起。

  “怎么了,黎少?”良浩故作镇定,心里却一直念着不要有什么坏

  “出事了,米幸逃跑了!”

  “什么时候?”良浩一把拍着桌子,把咖啡给打翻了。

  川井赶紧让良浩坐下,还借了块抹布擦着桌上的咖啡。“前辈你冷静点。”

  挂断电话后,良浩提起外套就准备离开:“这一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们照顾了,”说着看向老板女儿,“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十分钟后,两人已经坐上了回程的列车。

  ”前辈,你看那人是不是恭平?”

  “别管那么多了,先上车!”看着车门即将关闭,两人赶紧找到座位。“听着,从现在起可能要分开行动了,你继续调查这个案子,现有的证据还是不足以给米幸定罪,他杀人的动机,衣服上的指纹,包括想杀米幸的人是谁,这些都还不明了。”

  “那前辈你呢?”

  “我现在越来越坚信,”良浩激动得额头冒汗,“这绝对和十四年前那件命案脱不了干系!我要回去找一些资料,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在警局分手后,川井很快加入了搜查。“黎少!”川井看见医院的病房里全是同事,不是看着电脑,就是在打电话。坐在病床边座位上的是米幸的母亲,红肿的眼边挤满了皱纹,看样子刚刚哭过。

  “怎么样?”川井看着黎少脱不开身,“他逃出去多久了?”

  “看监控的话应该有7个小时了。鬼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黎少开车带川井加入了搜寻,“你们的策略呢?”

  “动用一切力量,发现了就堵。可毕竟那小子在这附近长大,这乡里有不好通车,很多地方车都不能走,于是几次都被他逃走了。”

  “那还真是麻烦呐……”

  “不过好像科长说他是有目的性地逃离,今天早上他突然溜了出去,但是被我们撞了个正着。别看他瘦瘦弱弱的,力气还不小!”

  “目的性就代表……”

  “嗯,他现在在找自杀的地点,可能性很大!”

  回家的路上拥堵的很,良浩想起当时与老板女儿的对话。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店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乘客了,只剩零星的孩童和上班族。“仁治有和你提过,他喜欢苒安翎吗……”

  川井不知道良浩想表达什么,却只见良浩眉头紧锁,凝视着木质桌面上旋转的花纹。“有吗?”冷冷地丢下一句。

  “嗯……虽然没有直接说过,但是现在想起来应该是的吧。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会经常讲他和翎的故事给我们听。”女儿回忆着,刚刚的犹豫显然是被吓到了。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良浩没有抬头,川井也不再吮吸杯中的鸡尾酒,透明的光点悬在空中。

  最可怕的反而是无意的,父亲的话渐渐浮现在良浩的脑海里,那是懵懂生硬的警示却在这一刻裂成碎片,深深扎进良浩心里。头一次在工作时,良浩紧紧撺着拳头,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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