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健踉跄地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白鸟那变形扭曲的脖颈被他紧紧攥在手中。
粘稠的鲜血沿着他的指缝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令人触目惊心的暗红。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刺激着他的嗅觉,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周围的景象如同炼狱般可怖。
残肢断臂散落一地,防卫军士兵和法警们扭曲的尸体堆积如山,他们临死前的惊恐表情凝固在脸上。
鲜血染红了他们的制服,也染红了司马健的双手和战靴。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落入蛛网的猎物,动弹不得。
冰冷的枪口从四面八方对准了他,星际战士卡勒布那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洞穿。
伊森中校的咆哮声仍在耳边回荡,波尼警监的手指颤抖着,几乎要扣动扳机。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几近窒息。
他想要解释,想要告诉他们这一切并非他所为,可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他做的?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扭曲的脖颈,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下意识地想要扔掉手中的「罪证」,可是僵硬的手指却无法松开,仿佛被某种力量控制住。
一阵晕眩袭来,他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他想躲避周围那些充满敌意的目光,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无处可逃。
他只能缩着肩膀,微微颤抖着,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他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只记得一片混乱的战斗,蓝色怪鸟的利爪,以及那股涌上心头的狂暴力量……之后的事情,却如同被浓雾笼罩,怎么也想不起来。
卡勒布的动力装甲发出低沉的嗡鸣,伺服电机发出轻微的嘶嘶声,仿佛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在压抑着怒火。
爆弹枪的枪口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枪管微微发热,散发出淡淡的硝烟味。
他每走一步,沉重的金属靴子都会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印记,仿佛宣示着死亡的临近。
他那双隐藏在头盔后的眼睛,如同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司马健,仿佛要将他看穿。
伊森中校站在卡勒布身后,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手中的激光手枪散发着危险的红光,手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急促地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震惊、悲伤和愤怒在他眼中交织,令他的面容格外狰狞。
士兵们组成紧密的包围圈,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毒蛇的獠牙,从四面八方对准了司马健。
激光枪的充能声、爆弹枪的咔哒声、自动枪的子弹上膛声,交织成一首死亡的交响曲。
一些年轻的士兵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但他们依然坚定地举着手中的武器,没有丝毫退缩。老兵们则显得更加沉稳老练,他们的眼神冰冷而坚定,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和血腥味,让人感到窒息。
波尼警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几乎破音:「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异端!你竟然杀害了白鸟小姐!她是多么善良、多么纯洁!你该下地狱!」
司马健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猎网中的野兽,周围都是冰冷的钢铁和充满敌意的目光,让他感到绝望和窒息。
激光束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擦着司马健的脸颊飞过,留下了一道灼热的红痕。
爆弹枪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弹片四溅,冲击波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泥土和碎石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自动枪的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来,在他周围激起一片尘土。
司马健狼狈地躲闪着,时而翻滚,时而跳跃,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
他惊险地避开了一道致命的激光束,险些被爆弹的冲击波掀翻。
子弹在他身边呼啸而过,撕裂了他的衣衫,留下一道道血痕。
「住手!都给我住手!」司马健怒吼道,声音沙哑而嘶哑,「你们再不停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仿佛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随时可能发起反击。
「退下!」卡勒布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凡人士兵们立刻停止了射击,纷纷后退,让出了一片空地。
卡勒布带领着十名星际战士,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逼近司马健。
他们手中的爆弹枪和动力剑闪烁着寒光,如同钢铁铸成的城墙,将司马健团团围住,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住手!」司马健嘶吼着,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你们疯了吗?!这一切都是幻觉!我们都中了敌人的诡计!」
「异端,你的狡辩毫无意义。」卡勒布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我们亲眼目睹了你的堕落,你的罪行罄竹难书。帝皇在上,异端伏诛!」
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星际战士们如同钢铁铸成的城墙,一步步逼近司马健,手中的爆弹枪和动力剑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们眼神坚定,没有丝毫怜悯,仿佛面对的不是曾经的战友,而是十恶不赦的敌人。
卡勒布高举动力锤,锤头上的能量回路发出耀眼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动。
他猛地挥舞动力锤,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向司马健。
锤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一切都撕碎。
狂暴的能量在卡勒布的动力锤上涌动,锤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向司马健。
然而,司马健的身影却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在星际战士的包围圈中穿梭,卡勒布的每一次攻击都落空,只留下震耳欲聋的轰鸣和飞溅的碎石。
一名星际战士试图从侧面偷袭司马健,手中的链锯剑发出刺耳的咆哮,直取司马健的腰部。
然而,司马健早有预料,侧身一闪,躲过了链锯剑的攻击,同时反手一拳,正中星际战士的胸甲。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星际战士的动力甲凹陷下去,整个人如同炮弹般倒飞而出,撞倒了身后的两名同伴,三人滚作一团,哀嚎不止。
卡勒布怒吼一声,再次挥舞动力锤,向着司马健猛扑过来。
这一次,司马健没有闪避,而是伸出左手,稳稳地接住了卡勒布的动力锤。
狂暴的能量冲击着他的手掌,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这是你们逼我的!抱歉,我不能死在这里!」司马健的声音冰冷而嘲讽,右手握拳,裹挟着恐怖的力量,狠狠地击中了卡勒布的面门。
卡勒布的头部猛地向后仰去,鼻梁塌陷,鲜血喷涌而出。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踉跄后退,手中的动力锤也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
剩余的星际战士见状,纷纷举起爆弹枪,向着司马健射击。
爆弹在司马健周围爆炸,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地面剧烈震颤。然而,当硝烟散去,司马健的身影依然屹立不倒,甚至连衣角都没有破损。
「你们都是幻觉,都是假的!」司马健冷哼一声,身影再次化作幻影,在星际战士之间穿梭。他的速度快得肉眼难以捕捉,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一名星际战士的惨叫。
他们的动力甲在司马健的链锯剑下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易撕裂,血肉横飞。
一名星际战士绝望地举起手中的动力剑,试图抵挡司马健的攻击。
然而,司马健的速度太快了,他只是轻轻一挥手臂,便将星际战士的动力剑连同手臂一起斩断。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卡勒布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怒号着要冲上来继续战斗!
司马健的身影出现在卡勒布面前,眼神冰冷,如同死神降临。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卡勒布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
「我发誓会为你们报仇的!」司马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决。
「噗嗤!」一声脆响,卡勒布的胸膛被司马健贯穿,两颗心脏被一击搅碎,其尸体无力地垂下。
最后一名星际战士,带着满腔的愤怒与绝望,猛冲向司马剑,誓要与其决一死战。司马剑脸上闪过一丝怜悯,然而手起刀落,一道寒光划破空气,战士的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如注,染红了冰冷的土地。
战场上,唯有司马剑的身影,傲然而立,宛如天神下凡。
「费雷尔!」他高声怒吼,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停止你那卑劣的伎俩!像个真正的战士一样,出来与我一战!」
湛蓝的云雾翻涌不息,如同沸腾的海洋,将战场与外界彻底隔绝。
云雾之外,弗雷尔早已蜕变成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蓝色怪鸟。翼展足有十米,覆盖着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羽毛,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目眩的寒光。
他那张怪异的鸟脸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复数的眼睛,如同镶嵌了无数颗闪烁着幽光的宝石,贪婪而狡诈地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每一只眼睛都似乎拥有独立的意识,从不同的角度审视着被困在气浪核心的司马健等人,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都看穿。
翻滚的气浪核心,如同一个巨大的蓝色囚笼,将司马健、卡勒布和伊森等人牢牢困在其中。
他们如同琥珀中的昆虫般,保持着战斗的姿态,却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
众人身上散发着诡异的蓝光,如同脉搏般不断地明暗闪烁。
司马健的脸上凝固着愤怒和不甘,伊森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而卡勒布则紧咬牙关,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们的肌肉紧绷,血管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这诡异的景象让弗雷尔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兴奋。
他巨大的鸟脸上,复数眼睛不断眨动,贪婪地观察着他们身上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他们身上隐藏的秘密,以及折磨他们的最佳方法。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在弗雷尔耳边响起,仿佛直接穿透了他的意识,在他脑海中回荡:「弗雷尔,你干得很好。继续折磨他们,让他们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让他们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绝望。记住,九次,只要你能够折磨他们九次,你就能获得我的赏赐。这赏赐将超越你最狂野的想象,赋予你梦寐以求的力量。」
弗雷尔巨大的身躯微微颤抖,复数眼睛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冷笑一声:「呵呵,我对付他们是为了向帝皇尽忠,可不是为了你!过去我不知道,现在成为这个样子,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那声音并没有因此而动怒,反而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哦?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难道你还不放弃那可笑的信仰和愚忠吗?帝皇?不过是一个腐朽的尸体罢了。」
「那是我的事情,」弗雷尔语气坚定,「我会贯彻我的信仰,哪怕借助了你的力量!也并不会改变我的初心!我效忠帝皇,与你无关!」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那声音带着一丝愉悦,「我蛊惑了你,你也获得了我的力量,很好,你的算计令我感到愉悦!继续吧,弗雷尔,按你的计划进行,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那声音逐渐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弗雷尔巨大的身躯悬停在空中,复数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贪婪、兴奋、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司马健的眼球在眼眶里疯狂转动,试图穿透这囚笼般的蓝色气浪,捕捉到一丝外界的信息。
他隐约瞥见弗雷尔那庞大的身躯,如同神话中的巨兽,悬停在翻涌的云雾之中,遮天蔽日。
那怪异的鸟脸上,无数只眼睛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如同审判者般俯视着他们,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力和绝望。
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痛苦,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可怕的力量撕碎。
突然,一个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如同尖刀般划破了这压抑的寂静:「咔!」
这声音如此突兀,如此不合时宜,与这充满肃杀和绝望的战场格格不入,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紧接着,无数刺眼的白光在司马健眼前炸裂,如同超新星爆发般耀眼夺目,让他本能地闭上了眼睛,遮挡这突如其来的强光。
强光过后,耳畔是嗡嗡的电流声,以及人群的嘈杂声,让他一时难以分辨。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彻底愣住了。
蓝色的气浪消失了,弗雷尔也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摄影棚,棚顶悬挂着数盏巨大的照明灯,照得四周如同白昼。一群穿着现代服装的工作人员,正围着他忙碌着,手中拿着各种专业的摄影器材,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正对着他鼓掌欢呼。
「太棒了,司马健!这条过了!」一个身材矮胖,戴着鸭舌帽的导演激动地喊道。
「简直完美!把那种绝望和不甘演绎得淋漓尽致!」一个穿着马甲,手持对讲机的场记附和道。
「不愧是影帝啊!武打功底真扎实啊!」一个年轻的化妆师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来,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司马健脸上的汗水。
司马健的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了卡勒布、伊森,还有其他「战友」,他们都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身上的戏服还没来得及脱下,仿佛刚才的生死搏杀只是一场精彩的表演。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身材高挑,留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女子走了过来,她手中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阿健,你演得真棒。」她将鲜花递到司马健面前,眼中充满了钦佩和爱慕。正是被他掐死的白鸟!
司马健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一片空白,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的梦境之中,一时难以分辨现实与虚幻。
他下意识地接过鲜花,指尖触碰到花瓣的柔软,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这才让他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梦。
「弗雷尔,你的把戏太拙劣了。」司马健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手中的玫瑰被他随意地抛在地上,鲜红的颜色在洁白的地板上显得格外刺眼。他环顾四周,眼神锐利如刀,将每一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阿健,你在说什么啊?」白鸟一脸茫然,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仿佛真的不明白司马健话语中的含义。
「还在演戏吗?」司马健没有理会白鸟的疑问,语气冰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他的手指缓缓收紧,掐住了白鸟纤细的脖颈。
「住手!司马健!你疯了吗?」导演惊恐地大喊,原本热闹的摄影棚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工作人员们纷纷后退,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将司马健团团围住。
「影帝司马健失控伤人!」
「突发事件!司马健疑似精神崩溃!」
各种惊呼声和快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噪音。
导演一边指挥剧务清场,一边试图劝说司马健冷静下来:「阿健,别闹了!快放手!你会弄伤她的!」
「咳咳……阿健……我好痛苦……」白鸟艰难地呼吸着,脸色涨红,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弗雷尔,」司马健无视周围的喧嚣,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白鸟,「你不可能知道什么是电影,更不可能凭空具现出我记忆中的故乡。这幻术是诱导我的潜意识,利用我的记忆作为素材,对吧?」
被司马健掐住脖子的白鸟,脸上的迷茫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嘲弄:「呵呵,就算你看透了又如何?你逃得出去吗?」
「既然是我的记忆……」司马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果我回忆一下帝皇的威严,会怎么样呢?就让他看看你的鬼样子吧!」
「放屁!你怎么可能做到!」白鸟突然歇斯底里地怒吼,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被触碰到了什么禁忌。
「因为我是帝皇神选!」司马健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整个摄影棚,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身上爆发出来,金色的光芒如同潮水般涌出,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
在神圣的光芒照耀下,虚假的布景如同泡沫般破碎,周围的一切开始扭曲变形。导演、白鸟、工作人员、记者……所有的一切都如同融化的积雪般迅速消失。
现实世界中,禁锢着司马健的蓝色物质出现道道裂痕,金光从中透射而出,越来越耀眼,最终,伴随着一声巨响,蓝色物质彻底崩碎,司马健的身影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如同神祇降世。
伊森中校、卡勒布、波尼警监、……所有的人都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神空洞,脸上写满了迷茫和困惑,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匪夷所思的噩梦。
波尼警监茫然地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四周,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我……我这是在哪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伊森中校也一脸懵然地环顾四周,喃喃自语道:「我……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其他战士和法警也纷纷回过神来,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们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却发现记忆一片模糊,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怎么也看不清。
只有司马健,眼神清澈而坚定,他知道,自己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
弗雷尔脸上的嘲弄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痛苦。
金色的光芒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身躯,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七窍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液。他原本光鲜亮丽的羽翼变得破烂不堪,如同被烈火焚烧过的碎布。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弗雷尔嘶吼着,声音嘶哑难听,仿佛野兽临死前的哀嚎。他身上的蓝色羽毛如同破碎的玻璃般片片剥落,露出下面焦黑腐烂的皮肤。
金光持续的冲击着弗雷尔,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从空中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呵呵……」弗雷尔口中涌出黑色的血液,他艰难地呼吸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一阵苦笑后,喃喃自语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竟然……真的是帝皇的使者……那我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眼神中的疯狂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空洞和死寂,「……一直被蒙蔽……被欺骗……竟然是我?」一滴泪水从他空洞的眼眶中滑落,「杀了我吧……结束这毫无意义的一切……」
那可不行啊,这么有趣的游戏怎么能就这样结束?」那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戏谑和残忍,如同尖刀划过玻璃,刺耳难听。
弗雷尔的头顶,现实世界的帷幕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一道漆黑的裂缝如同深渊巨口,缓缓张开。
从中涌出的并非光明,而是混沌的亚空间能量,如同墨汁般在空中翻滚,发出令人心悸的低鸣。
这些能量疯狂地涌入弗雷尔的身体,他原本干瘪的躯体如同被充气的气球般迅速膨胀,皮肤被撑得几近透明,血管暴突,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在他身上蠕动。
「虽然你背叛了我,但我还是会赐予你力量的!」那诡异的声音怪笑着,充满了嘲弄和恶意。
弗雷尔的身体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每一根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肌肉纤维被撕裂,又重新组合,形成不可描述的诡异形状。
混沌的力量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体内,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千刀万剐,撕裂般的痛楚传遍了每一个神经末梢。
皮肤上开始出现各种令人作呕的畸变,脓疱、溃烂、肉瘤,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又迅速膨胀、破裂,流出腥臭的体液。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弗雷尔的身体膨胀到了十米高,变成了一座扭曲的肉山。
无数触手从他身上生长出来,如同疯狂的蟒蛇般在空中挥舞,滴着粘稠的液体。
他的头部已经完全变形,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满是利齿的血盆大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呵呵,变数,展示你的力量吧!」那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兴奋和期待,仿佛在欣赏一场血腥的表演。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预示着一场更加残酷的战斗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