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去探,重点追查来到过这里的这支联军,他们的最终去向。”
“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我怀疑船队后方没有大规模作战痕迹的背后。”
“会有些我们没有察觉到的阴谋。”
“凡是阴谋,必有前兆。”
“让兄弟们打起精神,不要被己方忍者部队取得的战果蒙蔽了心神。”
“他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绝不可能只取得了明面上这点战果。”
朱雀军所在的城市,正是绝曾经暂时停驻的地方。
在绝来到之前,这里曾是包抄南线军的部队,那支联军部队大部分是由水之国的士兵构成的。
也就是南线军启程前,殿后部队所消灭的那支。
朱雀军短暂歇息后又启程了,他们在朱雀的谨慎指挥下悄然出发了。
目标是船队后方的森林,树林为联军掩去了许多痕迹。
潮湿无光的土地上,不知道掩盖了怎样的阴谋和过往。
朱雀军中的士兵们,像极了一个个考古学家,他们拿着简易的仪器,脑子里揣摩着每个痕迹的可能性。
军中的士兵和朱雀相处久了,难免沾上了不少朱雀的性格。
谨慎,又大胆。
每一个脚印,每一处血迹都在士兵们的脑中,演绎着联军行动的每一种可能。
最后他们顺利地摸到了船队后方几百米处,这时天已经黑了。
即使是朱雀叮嘱过,和南线军百米之遥的士兵们,难免精神上有些松懈。
不远处就是同属一国的南线军战友们,如何让他们绷紧神经呢?
在士兵们的几番要求下,朱雀仍是驳回了他们要点燃火把休息的提议。
“不要把船队上的战友们看作是自己人”
“把他们视作敌人,这样你们就能始终让自己保持清醒”
朱雀对每一个士兵的要求,都比其他指挥官要严格。
他以军师级军官的标准,丈量着他的每一个士兵,不管他是不是军官。
在这样的指挥官麾下,士兵们渐渐成长为了其他指挥官眼中,艳羡不来的手下。
他们最后还是没有借助任何火光和手电,在一片漆黑下安然睡去。
这里潮湿的像是随便一个树叶,都能拧出可以泡澡的水量,这天夜里许多人都睡得不太好。
包括船上的人们。
无论是前段中段还是早已改姓联军的后段,他们都为自己的胜利,而欢呼雀跃着。
难眠的理由不尽相同,南线军为忍者部队的英勇强大而欢呼。
那样子和他们打赢了一场打胜仗一样,快乐传播地总是很快的。
狂欢之中,船队继续在大河上行驶着。
这一路顺利地不像话,像是在和平年代,他们没有遇到联军的阻挡。
仿佛那天的血战,已经耗去了所有联军的精锐一样。
就在他们大胜的这天夜里,扉间隐隐从大胜之中品出了些别的味道。
一人全灭敌人装甲部队的鬼灯幻月,虽然已经是战到力竭了。
但是他心里,也和扉间一样隐隐有些不安。
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联军的指挥官们,像是一夜之间失去了智商一样。
如此不顾一切的赌命一搏,实在不像是那个喜欢大部队奇袭的主帅作风。
河岸边的两人都觉察出了不对劲,船队上一直密切关注局势的旗木朔茂和海老藏,也坐在一个屋子里默不作声。
“海老藏,你那里真的没有别的消息了吗?”
海老藏叹了口气,“没有”
他扶额坐在长桌另外一侧,视线在桌上的间谍请报上游离着。
黑色的瞳孔,象是找不到妈妈的小蝌蚪一样,游来游去也找不出个具体的方向。
“但是我有一点非常确定,联军已经达成了他们的目标”
“我也觉得,但是我想不出他们达成了什么”
旗木朔茂看着早已晾凉的茶水,皱着眉苦恼的样子像是个打了败仗的失败者。
海老藏有种极为不祥的预感,“我头疼了,和清城被破那晚一样,有个不太好的预感”
听到头疼这个字眼,旗木朔茂浑身打了个激灵。
他刚从自责的阴影中走出来,若是在自己手中复现一次清城那样的重大失败。
他想不出一个,可以面对千手家族和忍者之国的办法。
猛地一拍桌子,蕴含着查克拉的拍击,粉碎了桌子的一角。
木屑和粉尘,四溅开来,地面凭空多出了一片阳光照过的痕迹。
“我去外面看看,我不相信战胜奈良鹿太主帅的,会是这样一个虎头蛇尾的东西”
言语间,已经不把联军主帅当人看了。
在甲板上吹拂着微风,让旗木朔茂精神好了一些。
他四处看去,没有发现什么之后跳下了船。
他不知道的是,跟在他后面一起跳船的,还有海老藏。
许久没有活动身体的两个人,纵身跃向船队前方,寻找千手扉间的身影去了。
没过多久,旗木朔茂在一棵树的树顶找到了扉间的一个分身。
又走了一会,他们找到了扉间真身,他本人正在和鬼灯幻月坐在树杈上。
苦恼的样子,与自己和海老藏刚才并无多大差别。
“你们怎么来了?”
“你们一直没有遭遇敌人是吗?”
“对,自从上次声势浩大的那次阻截以外,再没有遇到任何敌人了”
“果然”
扉间看着他们两人,“你们也觉察出不对劲了?”
“何止,我们觉得联军已经达成了他们的目标”
鬼灯幻月点了点头,“想想看,他们刚来的时候弄出来的动静可大了”
“仔细回想一下,那些装甲部队和伏击部队,或许是他们本来就想被我们发现的”
他的话引起了其他三人的共识,三人默不作声,都在思考联军此次军事阻截行动到底意义何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人本着集思广益的想法聚在一起。
到最后也没有拿出一个主意来,只得各自分开来,旗木朔茂和海老藏回到了船上。
“幻月,你也去休息一下吧,那天可是辛苦你拖住整个装甲部队了”
扉间目光在树与树之间跳转着,寻找一个方便观察的地方。
“你说的装甲部队我想起来一个事”
“那天我差不多把他们的坦克全灭了,但很奇怪的是当我查克拉挥霍的差不多的时候”
“装甲集群后面的步兵方阵,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
“之后我有追着足迹去寻找过,但没有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