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瞥了一眼朔也，啧啧两声。
“那忍者可了不得，他们所拥有的力量让他们有了向所有人宣战的资本”
“我领导过的战斗不多，但有一件奇事，是说给谁听他都不信的”
“大爷尽管说，我看看我听过没”
“那次抵御忍者叛乱争端的战斗，途中我们一行人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说他是植物吧，他像水一样流动”
“说他是动物吧，没人能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你们把它抓起来了？”
“抓起来了，那个黑东西在一棵树后面黏着，像是一块胶一样，它长着两只眼睛”
“没有手没有鼻子，也没发现有腿脚”
听到这，油女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样的形容，他从未在书本上看到过，但是在原先的世界里，听一个长辈说起过。
那个长辈，是与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同时代的人，也经历过四战。
他说，在四战中出现过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他与六道状态的斑合体，变成了大筒木辉夜。
每当有人质疑他的时候，他也是拿不出证据来。
只说是七代目火影曾经见证过的，绝非谎言。
还说什么因陀罗阿修罗的，尽是些村民听不懂的东西。
如果那位长者没有在瞎编乱造，而是实事求是地陈述事实，那就能与眼前老人所说的内容对的上。
“大爷，你们后面拿他怎么样了？”
“自然是消灭掉了，我们用火把他烧掉了，大家都把他当成了忍者的通灵兽一般”
“以为烧一下子，或者对他造成些伤害，就可以看到嘭地一声消失的画面”
“谁都没想到，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居然真的能烧，只是有个很怪的事”
“烧它的时候它还在呐喊，像是在对谁诉说什么一样”
“什么母亲的，我们也没有听懂它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地烧”
“最终它怎么样了？”
“烧没了，我们清理营火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它了”
“还真是件怪事”油女雀默默将这件事记在心里。
“你相信我说的？”
“信啊，为什么不信？虽然这件事我也没听说过”
“你也说了，忍者就是那种很难理解又很奇怪的家伙么，出现什么都不稀奇”
此时变成高木朔也的油女雀内心接上一句，大爷你指定没看到过可以建房子的忍术。
“你如果到了东边，遇到忍者可千万不要露出敌意”
“他们就像猫一样，对敌意的感知非常敏锐”
“一旦觉察出你对他们有威胁，那么你多半是没办法逃出去了”
“我带的那支部队，就是这么没的”
“当时我回国后，强烈要求国主吸纳忍者家族入国，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因为些个人私怨，并没有被采纳”
听完这些，油女雀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好家伙，大爷，你不是穿越者居然还有如此先见之明。
幸亏火之国的人不识货，否则我穿越过来，不少家族可就归附火之国了。
毕竟论国力论面积论保障论对忍者家族的吸引力，还未建立的忍者之国在当时，与火之国相比。
可谓是丑小鸭与大天鹅比美，高下立判啊。
“大爷你可真是有先见之明，只不过缺少了忍者的火之国，也还是可以赢下这场战争的”
老人干笑了两声，看向朔也的眼中闪过一丝嘲笑。
“你不会以为，那些来历不明的铁壳子都很可靠吧”
“最可靠的是人，最不可靠的也是人”
老人的一席话，让朔也对他的看法有了一个极大的转变。
之前只当他是一位心善的农家大爷，现在看来他对整个战场的走向和隐患，可谓是一览无余啊。
“大爷，难道你也不知道那些铁壳子的来历？”
“我如何知道，我被排挤出军事系统已经快二十年了”
“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现如今的火之国根本就没有能造出这些东西的人才，和科技水准”
“率领联军的大统帅，绝，我更是从未听说过”
老人所说的大半信息，油女雀心里都有了底。
但唯独关于绝的信息，是他从未听过的。
虽然之前对于他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但始终是没有铁证。
老人这番话，重新让油女雀有了调查绝的动机。
“怎么？如今的大统帅，并非是哪位军官家的孩子么？”
老人冷哼一声，“我知道的人之中，从未有过叫这个名字的家属”
“更不要说什么军官了”
听老人语气中的不屑，很像是自己被军方抛弃，而战友们都留在了那里。
虽然是没有保持长久的联系，但互相之间的关系还是让他了解到了军方内部的事情。
在朔也陷入思考的时候，老人的目光如刀，从头到脚审视着他。
“你不会是对火之国军方感兴趣吧？放弃吧孩子”
“那里油盐不进，除非你放弃你的良知和智慧，否则你是无法融入并改变他们的”
“何况你还没有什么背景”
“如果想去救你的恩人和朋友们，指望火之国军方是没希望的”
“他们已经是火国主一家的私军，随火国主的意愿行事了”
说到激动处，老人语调拉高了一档，音量更是透出墙体传播开来，像是在村里演讲一样。
“更不要提军队里的人了，我一个老部下都没看到过”
“从下到上，都是些毛没长齐的孩子，还有些肤色一看就不是火之国的人”
“我不清楚他们从哪里搞来的部队，但我很确信，这些人不是火之国的子民”
“他们能否为火之国死战，我打心底里是不信的”
“这样抛却过往，一味向前奔跑的国家，我不知道他的现在会是怎样，但有一点我很肯定”
“这样搞不清自己是谁的状态，会让国家陷入危机之中”
老人说完后，情绪久久难平，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涨红的脖子随着时间慢慢冷却下来，像是一个过热的锅炉缺少继续燃烧的燃料。
“大爷别生气，别生气...”
朔也连忙递过来一杯水，想以此让暴怒的老人冷静下来。
“明天一早我就走了，大爷你可要沉住气不要把刚才那番话说出去”
“你知道军方不好惹，已经不讲情面了，那你就更要谨言慎行了”
朔也打心底里不希望老人出事，虽然在他这里住的时间也不算太长。
老人对他也算不上真正的推心置腹，每一天老人都有些奇怪的问题抛向自己。
若是自己身在审讯室，他会毫不怀疑老人说这些话的目的，是拷问出有用的情报。
“孩子，只要你问心无愧，无论到哪里你都可以腰板挺直做人的”
“我记住了”
老人和朔也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朔也在屋外的帐篷里久久不能入眠。
望着漫天的星辰，他暗暗给自己的打气。
就连老人都没见过的士兵和军官，这可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