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之上唯若染
“怎么样,选个钻戒求婚绝对是给金小姐最好的毕业礼物,我这个主意不错吧!”林雅抱着手一脸洋洋自得。
“雅宝贝,你给他出什么主意,你看人家还不领情。”从地下车库缓缓来的迟尉将手环在林雅腰上,宠溺的看着他的心肝小宝贝。
林雅噗嗤一笑:“我的尉哥哥,你看,如果不是人家埕临川和金小姐本来就是一对,哪里轮到我们现在的甜甜蜜蜜啊,我们要感谢他们两个呢。”说完,两人亲亲我我看戒指去了,完全忽略旁边一脸黑线的埕临川,更是忘了此次逛商场的目的是帮埕临川选戒指求婚。
埕临川满心无赖,但看着柜台的戒指,心中又有一丝悸动,他的阿染不知道喜不喜欢,一定会很开心吧。
在柜姐的热情推介下,埕临川选好一对婚戒,钻石是南非砖,克拉数不高,设计简单朴素,低调中蕴含高雅。
选好婚戒,同满地撒狗粮的两个人一起吃过晚饭,埕临川一个人激动万分走进校园。
林雅迟尉两人则不断给埕临川打气,然后到埕临川在学校旁的公寓布置场景,在迟尉看来,自己好朋友就是个老顽固,明明恋爱这么多年,居然还能做到情到深处止乎于礼,简直不可理喻。哪像自己和林雅,认识不久便私定终身,活得幸福美满。
迟尉和林雅用心布置着埕临川的“婚房”,希望金若染看到后能够让埕临川这颗老铁树开花。
……
“阿染,你下来吧,我在旁边的静心亭等你。”埕临川稳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给金若染打了电话,放在裤兜里的手握着戒指盒紧了又紧,皮质的戒指盒都快被捏出手指印了。
室友们去唱歌还没回来,自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室友的邀约,三个损友在乾清宫的微信群里不断吐槽若染,说她重色轻友,不断发唱歌的视频过来刺激她,若染认真的看着每一条,有时哭有时笑,让人心疼不矣。
接到埕临川电话后,若染深呼吸了几次,给自己梳洗一番,朝着镜子做了几个微笑的表情,微微发红的眼看得出这个女孩子哭过。
来到静心亭不远处,看着亭子里站着的挺拔身影,鼻子一酸又想流泪,这个人照顾了自己四年,四年里,自己的美好记忆里都有他,是他把自己带出仇恨的泥沼,可现在,一切都是假的吗?
静心亭位置很好,一面是断崖,一面是学生公寓,白天,从亭子里看向学生公寓,有蓬勃向上的青春,晚上,从断崖看向校外的城市,有灯火阑珊的温馨。
埕临川静静的看着那一片灯火,那里即将有他和若染的一个家。
听到身后的轻轻的脚步声,埕临川回过头,看到好几日未见的女孩竟然清瘦了一些,蹙着眉说:“最近又没好好吃饭吗?”
金若染吸了吸鼻子,嗡嗡的声音说道:“最近不太舒服,可能有些感冒。”
“吃药了吗?”焦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心。
金若染侧头看了看断崖下的城市,有些心酸,岔开话题:“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埕临川走到金若染旁边,想拉若染的手,若染不动神色的避开了,这个时候,埕临川心里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若染怎么了?他们之间似乎有了几丝生疏。
“临川,你是什么时候第一次见我的?”若染抬起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临川。
“小傻瓜,你怎么了,我告诉过你啊,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入学报到的那一天。”埕临川刚说完,金若染泪如雨下,奔溃着摇头。
“不,不是,你在之前就见过我了,对不对?你是张小强那个人渣的律师,你是那个帮凶,你怎么能骗我呢?”金若染彻底奔溃了,她心中期待着埕临川说出她想要的答案,她是矛盾的,埕临川真的说出来的时候,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垮了她。
“阿染,你在说什么?”埕临川终于察觉到了问题,他害怕、担忧、恐慌,他怕的那一天来了,他马上要查清真相了,这个时候,若染怎么会知道。
“我看档案了,我看到卷宗了,上面有你做笔录的签字,有你的名字,你要怎么解释?”
埕临川沉默,他要该怎么给若然说。
“临川,你给我一个解释啊……”奔溃的女孩依旧不放弃要一个答案。
“阿染,相信我,过一段时间,我给你一个最好的答案,现在我只能说,当年我是那个律所的实习律师,张小强的代理律师是指导我实习的律师,我的确参与了那个案子,但我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请给我一段时间,我给你一个解释。”埕临川急急辩解到。
“为什么现在不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要骗我?明明当年你就见过我。”若染嘶吼着。
“对不起,阿染,那时我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你,请你相信我。”埕临川安抚着说道,低沉的声音让若染平静下来,微风吹乱了两人的头发。
埕临川看着一脸绝望的金若染,充满担忧。
“好,我相信你,我给你时间,我想休息了。”
若染魂不守舍回到寝室,埕临川飞速到了律所,他一定要加快查找真相的速度,不能让他的若染再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