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太难了

众人最后觉得陈长天是个值得交往的人,可以接触试试,毕竟陈长天给他们的新奇太多了。没多逗留,散伙回家,毕竟明天还要考试,这群人里有好几个马上高考的人,除了有些自暴自弃怎么劝都没用的许强,没有人不想考个好成绩。不能和以前相比,等考完了再好好玩一玩。

陈长天在楼底下草堆里吐了一地,才缓缓上楼,董天月见他一身酒气,倒了杯热水。

“谢谢。”

“才完场了一次散气就这么胡来,早晚会出事。”

“不碍事,话说回来,每次散气都会那么痛?”

“底子不扎实的能散个一次就顶天了,底子厚实的最高有到十次的,那是上个年代的人物了,随着某些原因,现在传闻中王雄散气六次,已经是最高了。”

陈长天喝了口水,问道“我爷爷是几次?”

“不太清楚,好像只有一次吧。”

陈长天大跌眼镜,老头怎么能只有一次?

“你看我的底子能散几次?”

“撑死就三次,再往上就是奇迹。”

那个王雄凭什么六次啊?陈长天没问出口。他在习武一途,确实有被许多东西干扰,比如说,学习,生存。但是差距到三次以上,他不能认。

董天月有些话和陈长天没说,也不想说,在她眼里,陈长天散气真的能达到三次,已经是顶天了,并不比王雄的六次差半点。

喝酒并没用影响到陈长天雷打不动的生物钟,照常拉拳架,上学。

考试不上课,九点才开始,出去买了两份豆浆油条和董天月吃了,钱能挣就挣。

董天月抱着一堆书,还准备了个笔记本,翻着翻着就低头写半天,不知道在忙什么,陈长天从未见她练武,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混到比他还厉害的,不能理解。

董天月抬头瞧见了陈长天脸上的鄙夷,冲他招手,连续几次,陈长天缩在角落,摇头。董天月伸出右手,手指头一根根弯曲,只留下中指冲着陈长天。

陈长天拿着笔盒出门,大丈夫能屈能伸,等我迈入下一个台阶,把你就地法办了。

陈长天的语文最早比英语还差,那种凭借着原始感觉写出来的,大都拿不了几分,也是在这些年不断地阅读下,语文成绩才稳在一百二左右。做起题来很顺手,陈长天地注意力集中起来,远比常人更要专注,这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修行方法,没任何人指点。他平常在教室都是一心二用,上了考场,卷子不完成头都不会抬起来。完成的卷子不用检查,一步到位,已经是最极限的发挥了。他也常年没有养成检查的习惯。下午的数学,是他最拿手的科目,轻轻松松。到第二天的理综以及最头疼的英语,都是这样一套过。

完成倒数第二次模考的同学显然轻松了许多,上课都充满欢笑。卷子还没发下来,陈长天拿出这两天看得本《夜航船》打发时间。对于董天月给他指点的相对论与量子力学,一来是便宜师傅没有收藏这种书籍,二来是马上要高考了,只能留着高考后再对付。

徐蝴蝶的耐心感觉要磨没了,两张桌子之间的间距越来越大,又并回来几次,再度拉开。看得陈长天不知所言,在他的世界里,要走就走,要留就留,还没有太多的停顿。不知道是徐蝴蝶要换座位还是要干嘛,只要不影响他就行。从小没人教他怎么对付女人,但是和野兽对峙,他太熟悉了。要紧紧盯着它的眼神,不能有一丝的害怕与迟疑,盯着它的没一个动作,看它要战还是要退,出手要一击致命,绝不能给它任何机会。用这样的方法对一个连社会都没迈步出去的稚嫩女孩太不道义了,陈长天自己也感觉自己在这条路上落后弟弟陈出新十万八千里。

下午最后一节生物课,徐蝴蝶趴在桌子上哽咽半天,眼泪打湿袖子,引来了附近的目光。

陈长天暗骂一声煞笔,老子他们什么都没做,搞得别人以为我欺负你了似的,我可是个清白人。

下课铃声一响,陈长天就按照惯例第一时间走人,往常这个时间出去,门口还有个可人的小丫头在等他,今天多了个大美女董天月。约好了一起在食堂吃晚饭,不知道用啥手段进了校门,已经站在这里了,陈长天也没啥话说。让晓得陈长天带娃的人直呼惊奇,那个小丫头一周不见就变成个漂亮的不能再漂亮的美女了?离谱。

因为这周换了次座位,林佑坐在陈长天前面,对于后桌的动静有所了解,大体猜的出来是徐蝴蝶的幼稚病犯了。对陈长天这种人怎么能来硬的呢,徐蝴蝶把桌子拼回来,就认为自己服软了,需要陈长天也低个头,这不是憨批吗?摇摇头没管后面的事。

一直喜欢徐蝴蝶的王飞飞耐不住了,这节课上的真他妈煎熬,喜欢的姑娘在那边哭,自己都不能过去安慰,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又是问话又是递纸的,结果徐蝴蝶什么话都不说,就是个哭。好不容易劝停,什么话也不说和几个舍友吃饭去了。

王飞飞远远的跟着,心境悲凉。陈长天他清楚,从不惹事,一个规矩到极点的人,自己又打不过他,就算打得过,也不能平白无故去打吧。找不到怨气的来头,心底涌上来的愤怒无法平息,一脚狠狠踹在树上。

傻小子一个。

董天月吃了一次烤肉拌饭后就迷上了,还在那边和厨师交流烤肉的制作方法。

厨师也乐的和大美女聊两句,远处的同行嫉妒的目光他又不是瞧不见,一时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直到董天月离开了还意犹未尽。

陈长天要了一小盆麻辣烫,要了份米饭。因为太便宜了,还好吃,小草喜欢,他也喜欢。

董天月坐到对面,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陈长天的麻辣烫,时不时夹两筷子,一脸享受的模样,长见识了,这里的伙食比京都大学的食堂还要好吃,回去又能和那些长舌妇聊两句。

世上好吃的饭菜,不仅仅在那些装点豪华的大饭店里。延州一中的食堂,一块太过于肥嫩的肉,是多少人的心血。因为这里的问题,在大牢里蹲了两位校长,一位书记,以及众多想在这块肥肉上咬一嘴的管理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