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从搭话怪异小姐开始
“原来如此。”
北川凉放下石头，缓缓吐了一口气。
【有效锻炼】的说明中的“更加直观的效果”，原来指的是这种文字显示。
“不过确实是够直观的。”
有一个道理就是，其实很多人不怕吃苦，怕的是不知道自己吃苦的回报。
就像打游戏，补一个兵，杀一个野怪，都会有经验和金币的提升，没过多久，就可以升级或者购买新的装备。
这种“努力”和“回报”之间的关系联系的相当紧密，可以说是及时反馈，恰好符合人脑的奖励机制，因而游戏容易让人上瘾。
但现实中大部分努力并不行。
学习、锻炼、码字……
并没有一个进度条，也没有一个量化的标准，让人感受得到自己的提升。
努力得不到肉眼可见的回报，甚至因为状态波动，有时候努力了反而会有反效果。
因此这些行为的本身，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痛苦的。
而现在，【有效锻炼】这个技能的存在，就是在强化锻炼上认知“回报”这个过程。
最起码此时，锻炼对于北川凉而言，绝对不是什么辛苦的事情。
【你通过锻炼，右肢上臂力量得到了小幅度增强。】
【你通过锻炼，右肢下臂力量得到了小幅度增强。】
【你通过锻炼，左肢上臂力量得到了小幅度增强。】
……
就在公寓对面的一栋二层住宅内。
少女将刚刚搬进来的家具放好，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视线望向窗户的对面。
就在她能够直接看见的一间窗户里，一个男人正在房间里热火朝天地锻炼着。
值得注意的是，他锻炼的工具不是什么哑铃，而是几个看着就沉重的米袋。
“啧啧，果然不是普通人，怪不得能一下就从我面前跑掉。”
少女留着短发，身上穿着露肩的动漫T恤，北川凉如果在这里，绝对能够一眼将她认出来——刚才那个在路上莫名其妙怼他的少女。
将窗帘拉上，只漏出了微不可察的一个小缝，她将一个摄像头对准了那边。
能够精确变焦的高价摄像头，在一旁的大屏幕上显示出清晰的画面。
男人在不大的房间里挥汗如雨，身材虽然不算健壮，但是肌肉的线条隔着T恤也十分明显。
“哼哼，有点料呢，该说不愧是能被吸血鬼看中的人吗？”
少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大屏幕，将身体埋进单人沙发里，桌子上放着薯片和冰可乐，一会儿一片薯片一会儿再来口可乐，只觉得自己舒服地简直要翘jiojio。
“果然接下来这个监视任务真是太正确了！”
她由衷的感叹一句，屏幕中的画面却出现了变化。
似乎是嫌弃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汗湿，男人脱下了身上的居家衬衫，好像是打算洗澡换一件。
不过当他的正面对着镜头的时候，少女的手抖了一下，薯片掉进了沙发的缝里。
“这个……”
她吞了口唾沫，两只手在自己的胸前比了比，然后拉起了衣领，看了眼里面的不存在之物。
“挫败，太挫败了。”
少女双眼无神地躺在了沙发上。
她，十八岁的亭亭玉立的少女，竟然连一个男的，还是一个很瘦的男的都比不过。
“没事，书上说二十二岁才会停止发育……还有机会。”
喃喃自语着自己都不相信的东西，少女恢复了些许精气神，发现屏幕里面的男人已经开始脱裤子准备洗澡。
“口意，一点羞耻感都没有！”
嘴里吐槽着，她却瞪大了眼，期待接下来教科书上看不到的福利画面。
……
浑身酸痛的仿佛不是自己一般，北川凉单纯是靠着意志力，才让自己没有倒下。
高强度的训练绝对是有价值的，双只手臂上的肌肉已经肉眼可见地结实了不少。
如果是正常人，才区区几个小时的锻炼，是肯定不可能取得什么实质性的效果的。
但是他不同。
拥有【有效锻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莉莉丝的眷顾】带来的恢复能力，让他能够没有顾忌地疯狂压榨自己的身体。
锻炼的效果完全是普通人的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这也并非是完全没有极限的。
现在就是他刚才锻炼过头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浑身肌肉的酸痛一下没能挺住。
虽然肯定可以很快恢复下来，不过最起码短时间之内是不好动弹了。
“还是要尽量避免太过量的训练，否则要是这时候被怪异找上门，那可就倒霉了。”
擦了把脸上的汗，北川凉准备脱裤子进浴室洗澡。
正在这时，脊背突然传来一阵发凉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能够感受到一股窥视的视线。
五感提升之后，他对于视线就变得非常敏感。
而现在，明明他是在家里，这种感觉也若有若无，让人心痒痒的却把握不住。
“这是怎么回事？”
北川凉眯起了眼。
虽然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但是他并不会认为这会是什么错觉。
在一个怪异遍地，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世界说错觉，未免也太幽默了些。
是自己乌鸦嘴成真了，怪异这个时候来袭击了？
他不敢胡乱动弹，保持对四周警惕的同时，手伸到一旁的桌子上抓起纸笔，用掉了今天的最后一次【侧写】。
「满怀期待的少女手里拿着薯片，期待着屏幕里半裸男人的表演，她不知道的是，袋里里的薯片只剩下最后一片了。」
“？？？”
什么和什么啊？
第一眼看过去，仿佛是和自己毫不相关的胡言呓语。
但如果仔细思考的话，似乎也并非是不能理解。
“半裸男人”很好理解，【侧写】一般记录的都是自己身边的事情，很明显，这就是现在上本身没穿衣服的北川凉自己。
至于“满怀期待的少女”和“屏幕”……
再结合刚才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有人在觊觎我的玉体！”
北川凉一阵震惊。
“还是一边吃薯片一边偷窥的，好变态！”
他视线在房间中游弋，试图寻找那个隐藏的摄像头。
强化后的视力除了能够在夜间视物之外，平日里也是相当好用的。
最起码他在找不同游戏就没有卡关过。
不过，扫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有摄像头的痕迹。
“那就是在外面？”
“对面的那栋二楼层居民楼！”
想到这里，北川凉定住了身形，装作什么都没有意识到的样子，拿起衣服走进浴室。
“什么啊，一下又不脱了。”
房间里的少女撇了撇嘴。
“还没见过呢，就不能让人家看看到底长什么样吗？听说像是扒了皮的海参，口意，好像有点恶心。”
屏幕里，那个男人进了浴室，从她这个角度，就再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有些无聊地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动漫，少女手伸进袋子里，却发现里面却已经空空如也。
“倒霉。”
她起身倒了杯可乐，坐下去的时候，却听到了身后有不一定的动静。
“是谁？”
她警觉地起身，刚转过头，一只手却从背后伸了出来，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
少女瞪大了双眼，眼中皆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