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人生上

第二天醒来,钊哥一直盯着床单看。我有一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扶着墙缓缓的走到卫生间,冲掉腿间干涸的液体,这一切值不值得我也不再去想。只想尽快回家休息。钊哥走进卫生间,沉默着一言不发。帮我清洗着身体。

穿好衣服后,钊哥把车钥匙给我,让我到车上等他。我什么都没说,拿着钥匙扶着墙。慢慢挪动着双腿,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太疼了,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她们都说,是很舒服的,为什么到我这儿会这么痛苦呢?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了?搞不懂。

钊哥开着车送我回家。一路上面无表情也不说话。搞不懂之前的热情上哪去了?坐在副驾驶。下体的不适,我把屁股抬了抬,身体向外倾,到了小区门口下了车。依旧是缓慢的扶着墙。

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双腿,拐弯儿时,看到钊哥坐在车里望着我,好像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管了,先回家吧。我要好好补个觉。

睡梦中短信铃声,响了起来,睁开眼睛瞄了一眼。钊哥发短信说:

“我,今天帮你请了几天假,让你好好在家休息。什么时候休息够了,再去上班。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我回了个“好”就继续睡了。

年轻就是好,3天的休息,身体又恢复活力,满血复活,元气满满,正打算去上班呢。钊哥的电话就过来了。

“你这两天,身体…好点儿没?”

“好多了,不大疼了。”准备收拾收拾去上班儿。

“薇薇,这个班儿…能不能不上了?”

“好。”我不加思索的回话:

“我说不去你就不去了。”

“不去了,只要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

……电话中传来了几秒沉默。

隔天,在家里与梦秋煲电话粥。

“其实也没什么。上班儿不过就是为了挣钱。什么工作都是干。换一个也无所谓。”

通过电话。能想象得到此刻,梦秋瞪着眼睛看着我:

“你想好了,为了一个男人。班儿也不上了。你找好下家了没?”

“我还没有去找工作。”我没有底气的说

“不上班儿你又没有钱。奶奶还需要你照顾。那姓王的一看就是个老油条。你可要想清楚!别到时候怪我没提醒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会所这种地方哪来的真爱?你脑子进水了,还真要跟他谈恋爱呀。”

顶着电话里梦秋的咆哮,我假模假样的解释了几句就挂了。

(0S:是呀~不上班儿就没有钱。我怎么生活呀?自从爷爷过世之后,奶奶的生活费有四个儿子平摊。我爸,每年连他那份儿都给不够奶奶的,何来我的生活费?现在住的这小区是三叔名下的房子。说好听一点是奶奶家。说难听点那是三叔家。人家不收你房租都不错了,怎么能让我在这儿白吃白住呢?人家只是嘴上不说。并不代表不在意)

心里装了个人,就不愿再去那乌烟瘴气的地方。

本就干的不情愿,刚好找了个借口就此离开,工作可以再找,初恋就这一次。

在随后的日子里,我一边找工作,一边陪着钊哥出入各种场饭局应酬,饭桌上,钊哥从来都不会向他人介绍我,我只是静静的坐着,太想跟他待在一起了,只要能看见他心里就会无比的开心,只为能多陪在他身,他对我很好,我吃不完的东西,都会塞到他的嘴里,他也不嫌弃。他是回回又是做生意的,自然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钊哥说:

“你喂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除了喂我吃猪肉,我不吃,剩下的都吃。”

有一次我问他,饭局以后不用带我去了,坐到那里好尴尬,我又帮不上忙,也不会说话。他说:

“饭桌文化,你不懂,但凡你坐在我身边,就能帮我挡掉一半儿的酒”。

“薇薇,你就是我捡到的一块儿宝”。

……

钊哥太忙了,十天半个月都看不到他的身影。每次打电话给他,手机响起的永远是《加州旅馆》的彩铃。我想起我们曾一起听过这首歌,那时的他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可是现在,他的应酬好像不在有我的位置。我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为什么连我都顾不上了。

Onα dark desert highway.

Cool wind in my hair.

Wαrm smell 0f c0litαs.

Rising up thr0ugh the air.

Up ahead in the diStance.

……………

…………

………

一个月后我去会所结算工资。看到了几位熟知的公主,她们拉着我到角落小声说:

“薇薇,你现在可出名了。”

说着从‘喝一瓶吐一打’到开业一个月后被老板‘包养’的事记。

“我没有被包养。只是不想干了。”我说道:

“你倒是走的潇洒,有几次我看到王老板来会所。身边都跟着不同的女人。”

“你想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说完,我就仓皇的逃跑了。姐不在江湖,江湖依旧有姐的传说。其实钊哥身边有别的女人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有几次他都不背着我打电话。也让我看他的手机。虽然没有正面问他,但他也没有否定,好几次他跟于少华谈论中会出现很多女人的名字。钊哥从来都没有避讳过。

有一次到他公司他打开保险柜。拿出一堆首饰,让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当我开心挑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项链儿时,钊哥说让我另选一条这个不行。这条已经有人预定过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些首饰,是他为他的情人们准备的。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也许至始至终都是我的‘独角戏’。他的‘爱’是游戏的开始,而我的‘认真’就是游戏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