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次元同居
酒是粮食精啊,越喝越年轻嘿。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男子醉梦中的呢喃让空气中的酒气更加浓郁了几分。
八十平两居室,套内只有六十平。格局还是纯南向,小屋窗户透进一丝光都困难。就算这样,也足足花费了他五年的积攒,才凑够了首付。
好在是样板间,装修是老了点,但总算是新的。还能凑活居住。
还算整洁的房内,扔满了一地的空啤酒瓶子,粗略看来,大概能有二十瓶左右。
在酒瓶拥促中,一个身高两米,体重二百斤的硕大身体瘫坐在地上,满面潮红,嘴角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意。
王恒从一所不算好的大学毕业,考上了一个很多人都艳羡的稳定工作,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让无所事事的他养成了每逢周末必然小酌一番的爱好。
他硕大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带的身边的酒瓶子噼里啪啦跌倒了一片。快要爆炸的膀胱勉强唤醒了他的意识,他一步三蹒跚的往厕所方向走去。
推开门,他粗暴的扯开皮腰带,也没看清眼前是什么,对着记忆中马桶的方向拉下短裤昂起头,眯着眼睛吹着口哨就要释放一番。
“啊,淫贼!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一道银光骤现,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剑光。兜头向着他罩了过来,还有一阵清冷而饱含羞愤的女声紧随而至。
生死之间的大危机瞬间逼出了王恒一身的酒气,他浑身的肌肉和神经骤然爆发出百分之二百的潜力,急忙向后飞跃而去,堪堪躲过了断根之危。
还没等他完全冷静下来,一枚散发着冰霜之气的剑尖陡然从面前的空气中冒出头来。吓得他下意识的把门狠狠地用力关上。门后仿佛突然寂静了下来。
他双手拄膝,蹲伏下身子,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的汗珠如同断了线一样不时滴落。
此刻他的大脑不停的闪现白酒瓶、啤酒瓶、烤肉、火锅如同走马灯一般,已经完全乱做了一团。好不容易才整理明白思路。
他抬起头看看了眼前的房门,又回头看了看身后,忽然恍然大悟,原来他迷迷糊糊之间没有走进卫生间而是反向进了次卧啊。
“我曹,不对啊,什么玩意,这跟我走错房间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我家卧室养了一个女子还要挥剑要斩断我的烦恼根来着?”
他瞪大了如同铜铃一般的双眼,死死的盯住面前的白色房门,心中激烈斗争,想要告诉自己刚才不过是一个幻觉。
可是刚才那仿佛身临其境的生死间大恐怖又在真真切切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确认不是梦中梦后,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只见眼前还是原先那个屋子的模样,只是朦朦胧胧仿佛罩了一层透明的薄雾,看的都不太真切。
他小心翼翼的探头走进薄雾之间,一个仿佛石室一样的房间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石室四壁都是打磨光亮的有些透明的青灰色石质,散发着白濛濛的光感。石室中摆设极为朴素,只有一个白布素床,一对石桌石椅。
最醒目的是石室当中一个俏丽女子,她持剑而立,柳眉如画,灵眸似玉,脸型椭圆略有些雕刻感,柔美不失一丝英武之气。身形高挑,凹凸有致。面目略微含煞,却有些呆滞。
这女子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突兀出现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眼,忽然眼睛直直的看着下方不知某处,面露不可置信之色。紧接着脸色如同被蒸气熏红了一般。
她迅速双手捂住眼睛,剑还没掉落在地上就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托起,直直的向他刺去。
“你这登徒子,还敢污我眼睛,纳命来!”
王恒狼狈的窜了出去,迅速的关上了门。低下头才发现,刚才慌乱之间竟然连腰带都没有系,他饶是脸皮厚如城墙,也禁不住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他这次没有再急着进去,转身走进卫生间解决了一番,用冷水把一身酒气冲掉,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把屋子收拾干净,开窗户通了通风后,用力坐在沙发上,沙发凹陷下去一个大坑。
经过刚才一番尴尬,他大概稍稍捋清了一点思路。经过当代各种文学影视的熏陶后,就算是这种异常情况,他也能安然自若。当然也不排除他那颗异于常人的大心脏起着作用。
这门后不知什么原因,不管它是量子纠缠还是时空重叠或是什么众神的恶作剧之类,连通了另外一个世界。目前看来关上门后,这边就会处于封闭状态,那边便进不来。
那么自己只要不贸然作死就是处于绝对安全的状态。不过作为一个有着象一样大心脏和猫一样好奇心,兼且对网络小说奇幻世界有着茂盛幻想的新青年。若让他就此停下脚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作了一番心理建设后,他从床柜里翻出了他珍藏的宝贝-一面PC防爆盾牌,嗯,这是他网购买来的,算是收藏爱好之一吧。
这次他打开门的动作更加小心了一些,确认没有什么危险后才小心翼翼的顶着防爆盾牌缓缓迈进迷雾之中。
这次还没等他看清面前的事物,剑器带着凛然的杀气扑面而来,他那面防爆盾牌没抵挡多久便咔嚓咔嚓显现出裂纹,不过半息便仿佛被冻脆了一般碎裂一地。
不过那女子也并没有再继续攻击,反而收起了飞剑,眉目含煞的站在原地,瞪着面前这个仿佛巨熊一般的奇怪男子。
本来以她的心性也不会随意要人性命,只是她二十年来从未被男子如此轻薄过,更何况她这洞府处于宗派秘地,兼且有自己设立的种种阵法,等闲人根本不可能闯将进来。
这男子衣着古怪,行踪诡秘。凭空而现,凭空消失。若不是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修为,她肯定要以为他是哪个邪门潜进来的恶徒。
“这位姑娘,在下不是有意唐突您,请您恕罪。”
如此近距离打量,王恒更是被这女子的美貌狠狠的摄住,这种出尘绝世谪仙之感,那些古装剧中的美女望尘莫及。
王恒面对这样一个神仙般女子,也是有些口拙,只能搜肠刮肚找一些还算古典的词句道歉一番。
“哼,你说你不是有意唐突我,那你刚才露出那般丑陋物事污我眼睛又算何为?我真应一剑断了给你个教训。”
“我……”
“还有,我这洞府寻常人根本不可能进来,你又是如何悄无声息出现的?若你不老实交代,那便只能让万葬谷长老对你施些手段了。”
“这,姑娘。一句两句真的讲不清楚,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信,若你能给我一点信任,随我走一趟可否?”
“哼,谁知道你包藏着怎样的祸心?若你这后面是刀山火海,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女子眉眼如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以我这般能力想来姑娘也看在眼里,若姑娘不信,大可挟持我一起出去。”
女子妙目横眉,冷冷地盯着他双目看了半晌。他勉力和她对视着,拼命想从眼里传达出一丝善意。
“你做这獐头鼠目的样子更让我觉得可疑了。算了,那我便随你走一趟。若你心有不轨,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好,那我便随你走一趟。若你心有不轨,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女子思忖了一番,她天资绝顶,虽然年仅三十,已然是开光境界修为,加上师门重宝护体,就算是融合境界也不惧。以这人毫无修为的样子,倒也不怕有什么埋伏。只是小心一些便是了。
想到此处,她也不再犹豫,剑尖抵着面前男子宽厚的胸膛,莲步轻挪,迈进了眼前这个看似不太寻常的薄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