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难别怂
直到晚上了宛若还是没有落到时间跟弟弟说上话,快要下班了,宛若才看到弟弟回来,宛若上去想跟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下,大家一起商量下。
宛若不能确定自己想法就是好的,对的,但是有一点她是肯定的,三个臭皮匠赛上一个诸葛亮。
可是弟弟却莫名其妙地扇了她一巴掌,“就你聪明。”
这一巴掌把宛若打得晕头转向,就当着他们公司的所有人面。
弟弟作势还要上来打,公司里人赶忙上来拉,宛若看到姐姐就站在边上,可是姐姐没有来拉,姐姐眼里冷冷地表情。
宛若脸上火辣辣地疼,她更疼得是心里,昨晚奔波一晚上,今天又提心吊胆一天,然后换来这样的结局。
是的公司开倒了是和我没有关系,可是昨天晚上除了自己和姐姐,还有谁在奔波。
除了家里还有不停流眼泪的爸妈,谁还真正在乎这件事。
即使这样宛若也没有选择离开,她把自己能想到的办法自己能做到的自己都做了。
回到家后,宛若把在公司忍住的没有哭回到家里跪在地上哭,哭了好久好久。
她不明白自己受心受累地为了弟弟,弟弟为何要这样待她,姐姐为何要这样待她……
清明节到了公司放假,宛若回家一趟,爸妈在家一颗心时刻悬着。
正好逢着清明祭祖,爸爸去同宗人家吃饭了,中午吃完饭,宛若和母亲在房间里聊弟弟的事。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管你弟弟的事,他不要你管,你非要管。”
“不是我要管,如果他公司经营的好好的,我干嘛要管,他现在管理上出了状况了,不管怎么办。”
“可是他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出事那晚,怎么没说不要我管,他不是还让和他一起进去的人出来,带话让我第一件事办什么,第二件办什么。”
“你能管好他吗,你管不好,你还要管,管的吵,打。”
宛若一直没有跟爸妈说弟弟打她,但是从妈妈嘴里说出来,那她肯定是知道这件事了。
“出了事了,你弟弟压力大……”母亲说道。
在她们老家有一句话,伸手不打过头儿,宛若已经出嫁了。
知道这件事母亲没有怪罪弟弟,现在却在说是宛若不是,宛若不知道这个家到底怎么了,这一家里人到底怎么了。
一直没有哭的宛若哭了,她哭着问妈妈,“妈,到底怎么了,你们一个个要对我这样?弟弟是,姐姐是,你也是?”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穷,你这么些年来,把自己变成什么样了,是自己当老板了,还是挣到钱了,没有钱,你有什么资格管他们?”
“我头天晚上奔波了一夜,弟弟跟你说了吗?”
“说了,那又能怎么样,他不领你的情,你能怎么办。”
宛若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她跟母亲打了招呼,她回去了。母亲送了出来,她看到母亲脸色不太好,阳光下母亲的白发越来越多了,就这两天,明显的憔悴了很多也老了很多。
刚才还下定决心不再管的宛若突然就变得不再坚定,她看着站在门口的母亲,她看着自己的家,她想起他们姐弟三的一场对话。
“我希望弟弟你好,希望姐你好,我并没有想从你们这得到什么,我希望你们好就像我在我家门前栽的一棵树,一棵花样,我希望我家能成为大家族,我希望你们好,就像我希望我家门前的树好,花好一样,仅此而已,你们好了,我爸妈就好了……”
宛若不忍心再看她弯腰驼背的母亲,转身离开了,离开时她又回眼看了自己的家,应该说是她父母的家。
宛若回到家又跪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她是穷,离婚已有十年了,可是这十年她一直兢兢业业努力工作,有限的收入她都拿来孝顺父母,难道这些都是做错的吗?
自己是没有把自己混得如他们期望的那样好,可是宛若觉得她已经尽力,她一个女子,她要怎样才能把自己活成他们想要的样子。
这个问题宛若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
宛若浮萍,宛若感伶自己这些年就像是一只没有根四处飘零的浮萍样。
流着泪的宛若把这些年发生的事从脑子里一一过一遍,宛若突然不再坚信自己坚持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对的了。
宛若决定不再去弟弟的公司上班,既然他们现在如此看待自己,她也不想去那里讨饭吃。
可是宛若深深知道,现在自己必须挣钱,一分一秒的时间她都不想浪费,也不能浪费。
在BJ漂了几年,一直在做销售工作,这几年下来让宛若养成一个习惯,只要这一天没有浪费时间,不管有没有收获宛若都不会觉得慌。
但是如果今天浪费时间了就会发慌,夜里也会睡不踏实。
尽管忙了一天,晚上睡下宛若还是感觉不踏实翻来覆去睡不着,儿子在BJ读书,需要她的抚养费,现在五年级了,很快就会是初中,高中,大学,时间会过的快的很,一晃就过去了,接下来很多地方需要钱,需要宛若挣钱。
可是自己现在又失业了,又到了这个年纪,宛若知道这个年纪出去再找工作,年龄真的是很尴尬了。
一夜转展翻侧,未能好眠,想了好多好多。
第二天宛若是在梦中惊醒的,醒来一身虚汗,这两天经历事情太多了,加上又有失业压力。
起来胡乱吃点,宛若把昨晚一直未睡想到的办法想尝试下。
她找出去BJ前在江城工作老板盛总电话,这些年在BJ偶尔回江城,宛若也会去拜访他,当时感觉大家都挺热情的。
可是去年宛若回来后跟他们再联系,宛若明显感觉没有之前的热情,刻意疏远,宛若曾想可能他们之前以为自己在BJ定居,但没想到自己离婚了。
宛若没有觉得难受,一笑了之,现在的人不都这样现实。自己何尝也不是,回来后同学约了好几次聚会,宛若都婉言拒绝了。
她真的不知道同学聚会,一帮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坐在一起能聊什么,家长里短的,宛若对那个实在不感兴趣。
所以宛若对他们的疏远从不放心上,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又有什么理由冤怪别人。
尽管宛若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她也知道电话打过去十有八九白打,可是宛若还是想试试,她现在也无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