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文化人

1962年 12月29日。

此时已入冬,大地如同裹上一层银装,昨儿的一场大雪,下白了人间。

雪已停,架不住风烈,不时卷起地面霜雪,把人屁股冻得梆硬,直打哆嗦。

叶正剑睁开眼,起床点了根烟。

眸子深邃而又忧郁,身上散发出一丝蛋蛋的忧伤。

一个月前,搬来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住在中院的西穿堂房,是公租房,北挨着中院的贾家,南邻前院的阎埠贵。

他来这一个月,院里那真是…

啰里八嗦屁事贼多…

时不时整俩大白眼球奉上!

各个都是人才!

这帮人有一说一,没一个好东西,就算跪着喊他当爷爷,他也不会同意……

也见着了俏寡妇秦淮茹,确实够俏,很有几分姿色,今年才29岁,她1933年8月12日生人,老家昌平人。

男人上半年刚死,做完月子就去轧钢厂顶班了,住中院的西厢房。

只是他心里对这俏寡妇的感官不好,觉得不像一个正经娘们。

那一双桃花眼,明艳艳的勾魂夺魄,无意间的一颦一笑皆风情,忒勾人了!

妥妥的一个狐媚子!

……

叶正剑抽完烟,就拿起牙刷、牙粉盒、搪瓷茶缸子,刚踏出屋门……

空气迎面扑来快要结霜的寒意,没有后世取暖设施,如今这个年代,人们随处都能体会到隆冬的恶意。

到了中院公共水槽,他开始刷牙漱口,准备上班。

口腔清洁的物品,不像后世五花八门,除了这两种,还有为舌刮子,是用来刮舌苔的。

一个穿着蓝布工装的水嫩少妇朝水槽走来,长着张白嫩的珠圆玉润鹅蛋脸,身段凹凸有致,尽显体态风流。

叶正剑好奇秦淮茹起这么早,院里这个点起床的洗漱的几乎没有。

他是懒得排队接活水洗漱,才每天早起。

秦淮茹接水刷着牙,也不看叶正剑,做贼心虚似的生怕人听见,把声音压的非常低,晕红着脸难为情的说道:

“叶子,昨儿喂完槐花,右边又开始火辣辣的涨痛了,痛得我一晚上没睡,翻来覆去没疼死我。

里面堵成了个一大坨石头块块,晚上你再帮姐下针止痛。”

叶正剑撇见她睡眠不足的黑眼圈:“秦姐,老是这样不成,你光让针灸胳膊止痛,真没啥用。

最好去医院,哺乳期腺体一直不通,成了增生还好,就怕恶化成肿瘤。”

秦淮茹面露难色道:“左边正常不耽误喂给槐花,去医院那不得花钱嘛,还有男大夫,怪羞人的,除了针灸没别的办法了嘛?”

“要么让人吸出来,要么用专用的手法按揉出来。”叶正剑随口说道。

“你会按嘛?”秦淮茹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嘴,脱口而出后当即反应过来,霎时间脸似火烧,红云密布,眉目含春。

这一副媚态横生模样,厨子傻柱死的不冤枉。

叶正剑嘿嘿一笑:“会,但我上手的话,你觉得合适嘛?”

俏寡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底纠结万分,回过神狠狠剜了叶正剑一眼,心慌意乱的走了。

她右侧不通,槐花也吸不出来,天天涨痛的欲仙欲死。

半个月前许大茂牙疼,见着他用针灸一扎就止疼了,接着开始央求他帮忙。

叶正剑瞅了眼寡妇姐背影,撇了撇嘴…

笔直的长腿迈着轻盈小碎步,水蛇小腰一掐都能掐出一股水来,扭得怪馋人,颇有几分绝活的样子。

尤其背后那两坨桃瓣,实在嚣张得刺眼,严重影响了刷牙的心情,令他见了就想抽。

这就是从秦淮河花船上出来的花魁…

茹姐嘛?

这也不像揭不开锅的身条和肤色啊,这么丰腴圆润,营养好的很呐。

贾家的娃娃,9岁的棒梗和5岁的小当,及刚出生的槐花,都白白胖胖,干干净净。

身上衣服几乎没有补丁,出去都以为是干部家的子弟,生活品质可见一斑。

这狐媚子是位卖惨达人,十三姨才29岁,正是最有味道的巅峰时期,可千万别想着来惹我,否则吸死她!

禽姐给厨子装装可怜、撒撒娇,再卖个笑,厨子甘之若饴。

丫的后世最多舔屏,那厨子真舔人!

他洗漱完,回到了房间放牙具,去巷子口等单位柳卫国去了。

这房间10平方,墙皮脱落,窗户糊的旧报纸,家具不多。

正中央一张黄漆木的八仙桌,碗和盘子各一个,桌旁有四张椅子,北墙是一张木制简易床。

一个搪瓷面盆,一个搪瓷茶缸子,墙上是伟人相和月号牌,房顶一个15瓦的电灯泡,没有灯罩。

……

叶正剑现在很享受在巷子里走路的感觉。

路,由碎小的砂石铺就。

踩在细碎石块上,如同回到了后世,大保健脚底按摩待遇。

出了巷子,等了一会,见柳卫国骑自行车到了。

两人顺路,这些天他一直搭柳卫国的车来回上下班。

“这一个月和他们处的还舒坦吧。”

柳卫国望着叶正剑的关心问道。

叶正剑听到舒坦两字,本来喜笑颜开的一张俊脸,瞬间变了颜色,表情很是怪异:“呵呵,舒坦的没边了,特别舒坦!”

柳卫国见叶正剑脸上神色不愉,忙问道:“叶子,对安排住到大杂院不满意儿,这么不高兴?”

叶正剑一双凌厉锋锐的丹凤眼微眯,紧紧咬着后槽牙,皮笑肉不笑:“怎么会,哈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高兴?

我踏马…高兴个锤子!

不是为了抽奖,谁愿意住这,以后有得热闹了,千算万算,没想到进了个禽窝儿!

命运的齿轮就甩了叶正剑一个大逼兜子…

让他此刻还有点懵圈。

……

叶正剑一屁股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随即出发去单位。

穿越来的20年间,日子过得安稳顺畅。

他是11级技术员,这辈子第一次睁眼,就在1942年的东山出生了,今年20,身高 187。

现下一家五口,父母种地,有一哥当兵,一弟还在上学。

考上山河学院,火炸药专业(高含能分子方向),毕业去部队,退伍后转业到京城一小型火炸药研究所。

单位规模较小,只有 30人,隶属于二机部,人员调拨算是全民性质单位。

这个柳卫国是副所长,吕岩是正所长。

房屋待遇上还差他一间,吕岩所长让他去筒子楼,这年代都抢着住。

叶正剑却死活认准95号四合院,要求在这里弄,单位最近正和街道上对接,准备把补房这事儿办了。

他为了更好的汲取“情绪值”抽奖才如此。

……

他穿越时空获得了馈赠,一是,金手指抽奖;二是,天赋异禀。

金手指汲取情绪值正面、负面情绪值等,用来抽奖。

引起别人情绪波动,每秒会产出1单位情绪值,情绪平复,收益停止。

情绪波动越久,收益越多,情绪平复,收益停止,汲取范围一公里。

抽奖得了80年代火炸药科技、中级医师技能,才能转业到火炸药,给俏寡妇针灸。

他的天赋异禀,都是身体类的,从小长得郎艳独绝,躯体强悍至极。

随年纪增长而自动强化,远超出人体极限,18岁后突然停止,暂时未再出现新变化。

……

这沿路的京城风貌,在叶正剑眼前走马观灯而过,充满了时代色彩。

大街小巷院墙上满是极具有年代特色的漆画,上面写着“打倒西方野心狼”“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劳动最光荣”等等标语。

宣传画和标语简单粗放,却是藏在山和眉宇间的颜色,让冷清的季节充满了火热。

街面上的行人,衣服都是蓝绿灰黄黑白六个色,耐污耐脏,简单实用省布料,这物质匮乏的年头,不少人衣服还打着补丁。

火红年代的工人、干部大多统一制式的劳动服或军装,朴素无华,具有强烈的时代色彩。

有些知识分子,男穿中山装,女穿列宁装。

花红柳绿的布匹服装不是说造不出来,穿得起的人也有,但是没有实用性。

成天白天话剧,晚上吃老莫的主,也是有的。

老字号的庆和堂、会贤堂、聚贤堂、福寿堂、聚寿堂、天福堂、同兴堂、惠丰堂、富庆堂、燕寿堂…

这些饭庄子虽说公私合营了,味道差强人意,但却有人就认这口,也算解馋。

这年代通常一角钱就能让工人吃顿饱饭,这些饭庄子门匾看着清贵,普通人却连在门口张望都不敢。

因一顿饭下来的花费,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光肉票就弄不起。

……

大雪刚过,空气清新,天空如一块蔚蓝色画布,点缀着朵朵飞动白云。

叶正剑望着古城街景,在后座呼吸着这年代的空气,心情舒畅,不知不觉间沉醉。

他一直觉得上辈子其实挺操蛋的。

前生普普通通,自个儿多么老实的一个娃娃,自从上了大学,野马脱了缰绳,野了,蹦跶了。

高低贵贱都经历过,感情生活一直单身,相亲无数次失败。

又在江湖上最狠的拴马桩(币圈)里栽了,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蹉跎半生还是一穷二白,活的心累身疲。

从意气风发到落魄潦倒,仿佛苍老了十岁,不到四十就头发花白。

还有,那至今忘不了的画面。

一次好不容易有朋友介绍工作,一直在烈日下暴晒等待。

朋友再次见面,自己却如此窘迫,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一直紧张的扣手,局促的挠头。

可惜因为技术迭代,跟不上人家公司节奏,被淘汰出局。

之后,天天四处奔波找营生,如行尸走肉般茫然四顾,在郊外路旁等公交,正准备赶往下一站招聘地点。

一辆轿车失控,撞向公交站点,他逞能挡在旁边一帮学生身前,结果挂了。

又转念一想,相亲的小姐姐和阿姨们骂他:

“穷光蛋还谈恋爱,不是人渣流氓嘛!”

这见义勇为的金灿灿伟光正形象,想必也无“姐、姨”知,顿时委屈的心如滴血,真是……

一闭眼,成人渣千古,

再回头,已是万古流氓,

就是一出悲剧!

叶正剑突然激动的泪眼婆娑,大喊了一句……

“我TM不是人渣!”

“哎呦!叶正剑你个尖孙,你想吓死我,骑车呢!”柳卫国被他大嗓门,吓得一激灵,自行车差点翻了。

来自柳卫国的惊吓值+1+1+1

突地出现一缕缕金光浮现,朝叶正剑额头中间急冲而来…

“嘶!”

叶正剑咬牙切齿吸了口气,开始查看金手指当下的信息状态…

这后槽牙还真是酸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