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了的乌托邦
二零二一年冬窗外依旧下着雪,时不时会飘到窗户下甚至贴在窗户上大大方方的展现它的美丽,操场上白皑皑的一片,树枝上也尽是它留下的痕迹,远处的山顶早已被白雪这调皮的小丫头染了新发色,看着极美。
教室里很冷,没有火炉更没有空调,老师上课也变得活跃起来,总是左右运动。旁边的周元齐像只老鼠一样,时不时哈气暖手,下课了老师就赶紧回办公室取暖,烤地瓜吃,香味直接从办公室传出飘向四处。
我和唐宁还有李悠属于班上的闹子,组织一行人去办公室问题,老师也是热情,直接让给我们吃,心情好时也会让我们边烤火边吃。
唐宁和老师聊得正欢,办公室门被推开了,正在剥皮的我被人挤着迫不得已抬头,蒋淮北的视线正好对上,不过一秒双双移开,班主任让他进来问他什么事,蒋淮北把手里的试卷拿高:“这是今天写的。“班主任哦了一声指着我身后的办公桌:“放里面就行。“我往前挪了些位置确保他可以进去后才停下假意继续剥皮,内心满是激动。
“来,坐那儿一起吃。“班主任从火炉里上拿起一个红薯放在我侧边的桌面上,蒋淮北没有坐下,可能是不好意思,拿起后说了谢谢就走了。虽然没能坐在一起,但我已经很开心了。
课节三十分钟过得很快,我们当然要珍惜时间去玩雪。
吃完后我们和老师说再见后回到冰冷的教室里,李悠不愿去玩在教室里听歌,我就和唐宁拉了一群好朋友去下面的操场玩滑冰,我们蹲成一排让男生拉我们转圈圈,欢笑声在耳边回荡,滑倒了就爬起来继续,直到最后男生的鞋被滑烂,校长广播不让玩时才拍拍身上的雪回教室准备上课。
唐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捏了一个小雪人放在桌上,还很贴心的用笔给它圆滚滚的身体上了色,模样看着可爱讨人喜欢,我看着唐宁把雪人放在李悠的桌上,正期待我的那一份时发现好像并没有了,当时的心情就像是原本公平公正的家庭里妈妈突然开始偏心妹妹一样无力但又渴望。
时间过得很快,初三到来之时我们从一楼搬到了二楼。
直到山顶的最后一点白雪消失,阳光再度抵达人间,恍如温柔的女人般亲吻这刚睡醒的大地。我趁着还有时间,阳光正好,以晒太阳为由靠在贴着白瓷砖不到人高的围墙上看着场上打球的少年。
顾佩乐就在旁边玩着相机,当镜头转向过道尽头处的那片夕阳时她毫不犹豫的按下快门键,我有些好奇的问她拍了什么,谁知她直接大方的把相机递给我。里面的照片很多有冒新芽的树枝,也有被雨水打湿的花朵,蝴蝶的美丽也被她收藏于此:“你打照技术也太好了吧!“这是内衷的夸赞。可能是手上停顿的东西被她发现了,她收了笑看着我:“怎么了?“她俯身向前看着相机,照片是前天在操场玩时随便拍的我和唐宁还有李悠,那天花坛里有花开了我们便把花当佩饰别在耳后对着镜头摆动作,顾佩乐不明真相的哦了声:“你觉得不好看?“我摇着头:“很喜欢,回家了发给我吧!“顾佩乐不知道我喜欢蒋淮北所以不清楚当我看见照片里他看自己的那一刻内心有多么的激动和开心。
那怕只有一眼,也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