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且默

“我晚上不想去晚自习。”第一次听弟弟说不想去晚自习。

我听完坚决的说：怎么可能，我初中不想去老妈还是让我。

我反问：你为什么不想去晚自习？

弟弟说：因为那个老师他打人贼疼，专打手尖，我没背诵不想去。

我没办法做主，就跟弟弟说：那你跟妈妈说。

弟弟下去之后，不多久开心地跑上来说：晚上不用去晚自习了。

我觉得不敢相信，直到老妈上来看到弟弟生气地说：这次我帮你请假，以后就不帮你请了。

我猜肯定是我妈和我弟协商不成，我弟就丢下一句话：我晚上就不去！就上来，我妈看到我弟还在楼上，没办法给他请假了。

或许是弟弟使用美男计，成功让妈妈改变主意。

第二次晚自习请假，时间快到上课时间，弟弟走进来说：我晚自习要请假。

我问：为什么？你被人欺负了吗？

我发现我弟最近好像被人家欺负，校服被人家划得乱七八糟，上面还写上乌龟。

我问他，他说没有。

我妈又听到一个跟他同班的同学，说他经常被人家打。

我和老妈一听，不得了，就质问弟弟这件事是不是真的？真的话我就去学校把那个学生痛骂一顿或者找老师解决。

妈妈就淡然地说：肯定是没背诵，不想去。

我的整个人呆住。

老妈生气地说：不行你今天得去，不然每一次不过你都请假，时间久了我就害你了。

弟弟执拗地说：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说完就去吃饭了。

我跟过去，语重心长地说：你上次就逃避了一次背诵，这次还想逃避，那你还有一学期的语文课，初三的语文更多，你总不能每次都逃避每次都请假吧。

他的表情和眼神黯淡，听了我的话，眼中多了些明了，好像有些恍然大悟，但更多的是执拗。

他还是没有去，我和老妈就出去散心，聊着弟弟今天的事。

老妈的表情有些苦恼，开口：不知道要怎么办？如果他还是这样的话，早晚都得废掉。

我一时也没有对策，其实我也没有答案，像他这样的叛逆期，你硬是跟他刚的话，他只会比你想象中的更叛逆，只能劝他。

我们散步完一圈，就回去了。

我上去楼上看到弟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完全没有要背诵的心，不去晚自习整个人都安心地睡起觉来了。

我就躺旁边，玩手机玩到洗碗的时间，洗完碗老妈也回来了。

弟弟的躺姿变得越来越斜，加上他人高，整张床都被霸占了。

我叫他，他没醒，我火一下子就上来了，紧抓着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

他大概是被我抓疼了，生气地说：你干嘛？

我说：你这样，我们怎么躺？

他反驳道：怎么就不能躺？还在为刚才我对他的暴力行为生气。

我问他说：你书背了吗？没背还在睡觉？

他更加生气：我没背书，你也不能这样。

躺下接着睡，我担忧下次晚自习弟弟是不是还会接着请假，在我眼中弟弟有些颓废。

看着颓废的弟弟，我心里恨铁不成钢，不是滋味。

第二天，他回来说：早知道我就去了，老师昨天没来。

之后，有一次，他晚些上学，路过我身边说：本来想不去上晚自习的，想想还是算了……

语气有些无奈和悲伤，我恍惚间，好像变成了老妈，那个逼我去上晚自习的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