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且默

柏木印象中数不清多少次惹妈妈生气，只记得吵得最凶的是两次。

第一次是和妈妈争吵的内容是在初中，那时候是初二，有去不去晚自习的选择，我初一去了初二便不想去。

初一刚开始去是因为新鲜，晚自习这个在小学罕见的词汇让我冒出些兴趣，去了之后才发现其实就是在学校写作业，和家里有所不同的是多了个老师监督。

晚自习我可以将作业完成，再跟别人校对，不会可以找同学，也可以找老师，这也是我认为晚自习的最好的地方。

不好的是妈妈有时候做饭很晚，粥新鲜滚烫，烫得我一时间难以下嘴，边吹边吃，或者多吃些菜，趁着吃菜的功夫等粥凉。

那时候我最喜欢的便是妈妈买的虾饼，将虾饼轻轻推入锅里，油将虾饼漫过，油开始炸开将虾饼煎至金黄，香味也慢慢飘起来。

虾饼摆上盘，筷子夹上一块，入口皆是芳香。

快去上学时，我便包起几块虾饼，边走边吃。

有时回来，弟弟和妈妈都不在，打电话问才知道，背着我偷偷去吃好吃的。

知道之后我感觉我错过了不少好吃的，这是我认为晚自习不好的地方少了很多好吃的。

对晚自习又爱又恨，后来我想了想其实在家也可以学习还可以看电视，还可以吃好吃的，岂不美哉。

我下定决心后，跑去问我妈，我妈说你真的不去晚自习？

我坚定地答是的，我不打算去晚自习。

我妈说那好，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再次坚定地点了点头，之后老师带着晚自习自愿申请表来，我便坚信自己的答案不去晚自习，所以没领。

回到家，妈妈跟我说邻居去了晚自习，问我领没领那张表。

我说妈妈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不去晚自习，所以我没有领那张表。

妈妈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说了句你不去晚自习，什么时候说的？

我昨天就说过了，妈妈你也同意了。

妈妈没有再说，只是用眼神看着我，这个眼神好像妈妈昨天说的话，你不要后悔。

后来晚自习开始，我没去在家里背书背完便看会电视。

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妈妈便跟换了个人似的，一直问我说为什么不去晚自习。

我说不想去。

第二天，妈妈便忘了之前的事和承诺，一改之前的态度。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你不想去的，你知道晚自习有老师会讲课，你赶紧给我去，现在报名不了的话，你就跪着求你们老师让你进晚自习。”

听着这些话，我脑子一下子就懵了，尤其是听到跪着求你们老师这句话。

“妈，我真的不想去。”

妈妈则是恶狠狠地说：“不去也得去。”

听了这话，逆反心一下子就升起，“妈妈我很早就说了，我不想去，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我跟老妈吵了一架，边哭边想：如果想让我去，为什么还要答应我，让我不去晚自习？

后来我还是去了，我妈跟老师说了，老师就让我进了。

有几个同学看我来晚自习，就说：“柏木，你不是说不来晚自习吗？”

我只能苦涩地笑了笑，走进教室晚自习。

到了下学期，学校又重新分发了晚自习的自愿表，我犹豫地看着自愿表，内心鼓起勇气想不领，但想起妈妈的脸，我叹了口气还是上去领了。

领完，周围的人有的拿了有的没拿，旁边一人问另一个人为什么不来晚自习？

那人回复道，在家写作业写完还可以看电视。

这句话，跟我当初想的一样，只不过只过了几天而已。

那人晚自习果真没来，下学期一整个学期都没来，跟他所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