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且默

哭着哭着就起了睡意，订了个十点半的闹钟，闹钟还没响我就醒了，到了九点多左右妈妈出来有响声，我就赶紧爬起来，去客厅。

妈妈在那喝水，见我出来脸色有些难看，也不讲话。

我看着电视想起昨天妈妈说的话，打开电视看看，而没有去房间玩手机。

我问妈妈早上要煮什么？要煮粥吗？

妈妈没回答，空气一下子变得冷漠，我把视线转去电视。

妈妈则转身回房，平常都很晚起，早起就显得好突兀，连打了几个哈欠，手支着沙发扶手不敢睡。

怕一睡着醒来的却是妈妈刺耳的喊声，努力把困意赶走。

听到妈妈咳嗽，想递水给妈妈，客厅没有杯子，我进去看了看，里面也没有杯子，产生了疑问：之前的那个红色瓷杯去哪？

昨天妈妈一个人在客厅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杯子碎的声音，不会是那个红色的瓷杯吧？可恰恰这个反而能回答我的疑问，这个原因让我有些如鲠在喉，难怪刚才进去房间没看到杯子。

我默默跑去厨房拿了碗，准备倒水，拿起水壶发现没水了，只得去接水。

水烧开等着水凉好给妈妈喝，妈妈这时出来，水还没凉滚烫得很，没法递给妈妈。

妈妈找了快椅子坐着，我在一旁坐着，两人无言。

我想着用煮饭这个问题，能不能让妈妈和我说句话，“妈妈，早上是煮粥还是煮米饭？”

妈妈还是没回答…

沉默着看了十几分的电视，水凉了妈妈又接着回房间去。

我撑着昏睡的脑壳，不敢睡接着看电视，在客厅等候着妈妈的旨意。

看了几集妈妈才终于喊我，说中午煮面线，等弟弟快回来再烧水。

我就一边等着弟弟一边看着时间。

在家里太久难免想吃些小零食，弟弟的学校刚好有，回来叫弟弟帮我买些零食吃。

弟弟快回来了，我烧好水，趁着妈妈拿去煮面线的时候，我悄悄地塞钱给弟弟，叫弟弟帮我买，弟弟说好。

下午回来，我看了眼弟弟，发现弟弟并没有买，我就问他说什么时候买。

他说不想帮我买，他都不进去他们学校的小卖部了。

我心想好可惜，虽然生气没吃到零食，但想了下弟弟可能比我更需要，给他吃饱好了。

“钱都给你吧，我不用了。”弟弟转头大概看到了我失望的眼神，没再开口。

吃完饭，时间有点早过去看了会电视，妈妈就跟着过来，开始为昨天的事抱不平，“我拿你跟阿梅比不是因为她优秀，是她每周回来都会去工作，不用她妈妈付钱，你真是不懂事，我跟你说昨天的事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要是像昨天一样就滚出去。”

我没说话，我知道妈妈的好意及意思但有时候这刺耳尖锐的语气，让我堵了口气在喉。

想起小时候，妈妈骂我我没什么脸色，妈妈就生气以为我不服，跟我说以前我表哥被骂的时候都是笑的。

我有点搞不懂明明被骂还能笑得出来。

晚上回来，却给我买了零食，我看着数目不小的零食，有些感动我还以为他不给我买了。

弟弟着急上厕所，上完厕所回来跟我说其实他不去小卖部的原因是有一次他买吃的，老板没有给他找钱，他找老板理论，那时候人有点多，他觉得尴尬便不再去小卖部了。

“那零食你是怎么买的？”

“我没有进去，我是叫我同学帮我买的。”听完这句话我更感动了，突然觉得弟弟的形象一下高大了不少。

狠狠抱住他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