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轻狂:权臣的心尖宠狠嚣张

江辞月一张脸尽是认真严肃,一开口,端的是大家风范。

她从容振袖,“这个院子,我是没法再待了。我来,也是为了搬一点点我的东西回三哥的行君院,毕竟我的东西,我是要带走的,想来这并不过分。”

她看了看众人严肃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

然后猝不及防咧开一口小白牙,飞快的指了院子和几个屋子,“都给我搬!”

“凡是我曾经用过的,就是我的东西,全都搬走!花瓶茶杯之类一件一两,桌椅之类一件五两,大家量力而为,上不封顶!”

此话一出,那些小厮丫鬟各个摩拳擦掌,看向院子里陈设的目光犹如饿狼!

赚了啊!赚麻了!

搬不动大的,没事!多搬几趟!搬小的!

江辞月一甩袖,一声令下!

全员行动!

江辞月用过的!搬!

不是江辞月用过的,也搬!

有多少搬多少!钱啊!都是钱啊!

反正也没人一一核查,而且这院子本就是江辞月用过的!

她住了十几年的院子,她就算没有全用过,那也用了九成九吧?

被众人心里誉为散财童……啊不,活财神的江辞月深藏功与名,默默地一脚踩住了刚刚从袖子里甩出来的一根小树枝。

她本想威武的指点江山,指哪搬哪!但是没想到容景居然在这!

那她不得装装,装出一副“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搬了这么多这不是我的命令”的可怜模样?

不受欢迎的容景正优雅的交叠双腿,宛若上位者般慵懒的靠在座椅上品着茶。

他单手支颐,凌厉的丹凤眼敛了锐气,含笑看着江辞月的背影。

他轻轻扣了扣茶盖,假装没有看到她脚下的树枝。

江辞月也正想着怎么坐下歇歇。她刚刚扯到后背的伤口了!

“六小姐,这桌子上的茶杯……您用过吗?”一个脸圆圆的小姑娘瞅准了容景桌边的许多茶杯。

她算了算,抱一个花瓶,是一两。一个茶杯也是一两。但是一趟抱一个花瓶太亏了,还不如稳一点,抱一堆茶杯过去。

江辞月满意的看了一眼小丫鬟,心想这姑娘挺上道。

她缓步踱过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优雅的坐下拿起茶杯品了一口。

“这套茶杯,共十二盏,名为轮回;大约是四年前张姨娘来时送我的礼物。你要小心些搬哦,我很喜欢这套茶杯的。”她甜美的笑着,点头示意小丫鬟来搬。

小丫鬟欢天喜地,跟看见了真金白银一样,毫不客气的将容景手边的那盏茶杯也顺走了。

她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顶着容景那莫大的压力战战兢兢用托盘乘着茶杯恭敬退下。

“六妹喜欢这套茶杯?”容景指尖轻叩桌面,莫名带着浓浓的威压。

江辞月因为前世的事情有些怵他,她不太敢直视容景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低着脑袋看地上的蚂蚁。

“其实,喜欢,也不喜欢。”她挪了挪脚,给地上搬粮食的蚂蚁让了条路,“这是张氏搬来时送我的,我不喜欢张氏,所以自然讨厌她送的东西。但是这套茶杯的镂金凤凰花纹实在好看,绝非凡品,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茶杯。”

哪怕前世在宫里,也没有这般好看的一套茶杯。十二盏,少了任何一盏都难拼凑成九天之凤。

张氏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

江辞月不知道,也没往心里去。权当她撞了大运。

但是容景却默默记下了:江辞月喜欢收集成套成套的茶杯……

他察觉到了江辞月对他似有似无的畏惧,不自然的咳嗽了声。“咳,你……伤口还疼吗?”

“不疼!嘶……”她一抬头,不小心扯了一下。

“真不疼,三哥。”江辞月强装镇定,讨好的笑了笑。

容景无奈,心里后悔的紧。他如玉般修长的手递过去了一个汤婆子,“你身子弱,需注意保暖,不可吹风。”

江辞月刚要接过去,张氏就强撑着从屋子里出来了,她一脸气的马上厥过去的表情,怒不可遏的看着院子!

她左边是一脸心疼的江义,右边是满脸恶毒恨不得立刻将江辞月千刀万剐的江瑶。张桃儿瞪着江辞月,怒声喝道,“江辞月!你在干什么!!”

她的院子!怎么空了!!

摆在正中间的桌子呢?

椅子呢?屏风呢?

就连那只看门狗都不见了?!

还有她那么贵的翡翠琉璃花瓶呢!那是她花钱买的!她的!

“咳。”江辞月稍微有些心虚。

她也没想到啊!

那些丫鬟小厮居然连花坛里的花和草都给薅秃了!

甚至那颗石榴树还有人在刨!

她强装镇定,站起身端着架子刚要开口,就感觉鼻下一热。

帕子微微一擦,发现竟是流了血!

江辞月愣了愣,片刻后她一脸惊愕,颤抖着伸出手颤抖着指着张桃儿,虚弱的跌坐在椅子上。“张姨娘,你居然给我下毒?!”

张桃儿:“?”

张桃儿蒙了,就连江瑶都瞪大了眼睛。江义的目光也被吸引,有些紧张的看向江辞月。

容景更是一下攥紧了拳头,皱着眉转头看向了江辞月,仔仔细细打量着她。

江辞月本来没觉得不适,可一流鼻血,瞬间觉得头晕目眩。

出师未捷身先死,怎能还未报仇雪恨就被奸人所害!

可张桃儿是如何下毒的?竟能让她毫无察觉?

她扶着桌子,撑着摇晃的身子;看向手边茶杯的那一刻她瞬间明白,“张姨娘,你好算计啊!”

张桃儿:“?”

她怎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江辞月已经替她解答了,她思路清晰,侃侃而谈,“你深知自己理亏,欲杀我灭口;你料定我还会再回来,而且知道我有所警惕不敢再碰你屋内的任何东西,所以就在看起来最随意的院子里的茶盏下毒?你好深的算计!”

张桃儿瞬间慌了,“你!满口胡言!我才没有下毒!”

不等张桃儿狡辩,江辞月就捂着胸口,一脸痛苦。

“我……三哥,救我……”她头一歪,闭上眼睛,可……

竟然没晕?

这是什么毒药!竟然如此厉害!竟然要她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已经看穿一切的容景默默起身,温柔的抱起了江辞月,眼中如星光揉碎般深邃柔情。

只是在看向张桃儿的那一刻,瞬间变了张脸,目光阴沉,让人后背一紧。

“张氏,今日之事我会如实告知祖母,众目睽睽之下,你休想狡辩。”他冷冷的瞥了眼张氏,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一般。

容景抱着江辞月,扬长而去。

在他走后,张氏又气又怕,怕江老夫人将她赶出府邸!急火攻心,惨白的一张脸又红又白,一下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