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轻狂:权臣的心尖宠狠嚣张

江辞月抬起头,带着一份惊喜和希冀,眼中也难得多了一份光亮,“真的?”

容景点头,单手支着脑袋,丹凤眼中尽是看透一切,“这难道不是你今天真实的目的吗?”

江辞月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脑袋,心想不愧是未来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她不过稍加暗示而已,小心思就被看穿了。

许是看穿了江辞月微微的窘迫,容景没再戏弄她,替她掖了掖被子,“以后想要什么,直说便是;那二十鞭,权当你这四年无礼的赔罪,以后说话无需拐弯抹角。”

“谢谢三哥。”江辞月虚弱的笑了笑,在容景的搀扶下缓缓靠在床边。

“张氏的事,说到底你是苦主。”容景端起旁边的药,小心的吹凉,送到江辞月唇畔,丹凤眼微微弯起,温柔如春风拂面,可眼底深处却是一片荒芜。

他柔声道:“祖母也是这么想的,想问问你,你怎么看?”

江辞月低头佯装思索。

她怎么看?她看直接休了张桃儿那个碍眼的才合她心意!

“三哥,来而不往非礼也。”江辞月抬头,掐了自己一把,红了眼眶。

她开口,一点都不心虚,“她打了我40鞭,我便要她还这40鞭!”

容景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小丫头看着可怜楚楚,竟还是个黑心的。

他冷冷的瞥了江辞月一眼,“40鞭?你还真敢想。”

“当然不!”江辞月摇了摇头,装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看在她年长的份上,只需她还30鞭即可;祖母若是问起,还请三哥代我转达,要一字不落哦。”

比她多了十鞭子,就浅浅当个利息!

容景勾唇笑了笑,将她扶着躺下,吹灭了烛台,“睡吧。”

他起身,高挑的背影向黑暗中走去。

只是黑暗中,越发看不清。宛若走向一场巨大的深渊……

出了院子,他面容再无一丝柔和,冷冷开口,“七月,十一,去查查江辞月这几天都见了什么人,都去了哪里;顺便查查,宁与裳。”

两道身影形如鬼魅,踏着轻功离开。

容景靠在门框上,凝视着门前的梨花树沉默不语。

若只是梦到宁与裳,怎会性情大变?而且江辞月对他莫名其妙的恐惧又是为什么?

那套说辞,他显然不信。

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从前天之骄女般的存在,在他如此小心谨慎。

……

骄阳初升,偶尔有几只麻雀停留在梨树上啄着梨花,却被十一拿着竹竿赶走。

江辞月养了三天伤就差不多都好了;她就知道!摄政王大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这伤要就是好,这才几天就感觉轻松了很多。

她揉着眼睛,露出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气,“荷香,帮我取件不易沾灰的衣裳。”

“呜呜小姐!”一睁眼,就看到荷香肿着两个大眼泡哭着站在她床前。

“小姐你还疼不疼啊呜呜……那个张氏居然敢这样对你!等奴婢跟着五小姐学了功夫一定去暗杀她!哼!”荷香又心疼又气,连给江云婉洗漱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听说张氏才被罚了区区三十鞭,还有十几鞭是她那个好女儿江瑶替她挨了!真是便宜她了!”荷香顶着两个大肿眼泡给江辞月梳着头发。

江辞月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好荷香,不用担心,让你准备的都备齐了吧?多叫些小厮,咱们今儿就回去报仇去!”

把母亲去世这四年,张氏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一点一点还回去!

“好!小姐您放心!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啦!”荷香边哭边给江辞月上妆,看的江辞月哭笑不得。

荷香的手真的很巧,江辞月凝视着镜中自己娇嫩的皮肤,瞬间觉得神清气爽!就是这肤色有点太白了,显得她病歪歪的。

俩人出门时,早就在门外等着的容景吓了一大跳。

他神色略显紧张的上前,刚要开口询问,发现江辞月这苍白的小脸竟然只是一层粉时,这才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又恢复了那板着脸的冰冷模样。

江辞月将他神色的变化尽收眼底,心里想着这人是怎么了?一大早来这学变脸啊。

稀罕,终于在她三哥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看到别的表情了!

她刚准备跟容景一起走着去锦华院,就被容景拦下了。

疑惑之时,七月驾来了一辆马车,坐在马车上笑的傻呵呵的,“六小姐,快来!我们主子特意吩咐准备的,吃的喝的都有!”

容景一记眼刀过去,七月委屈的瘪着嘴不说话。

怎么又凶他啊……

江辞月有些震惊的看向容景,这也太夸张了吧?连马车都准备好了?

“谢谢三哥。”有便宜不占?她又不蠢,才不会。

她开心的朝着容景道了声谢,在容景不自在的眼神中上了马车。

刚要转头邀请容景一起上来,就看到了容景悻悻的收回那只欲扶着她的手。

原来这未来的摄政王大人这么好哄啊!一顿鞭子让他对自己这么好还趁机栽赃了张氏!这顿鞭子没白挨!

车里还铺了软垫,她一路吃吃喝喝的到了锦芳院,她抬头看着熟悉的牌子很是不舒服。

车里的江辞月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看她没娘亲好欺负是吧?从前张桃儿总不让她搬出来,非得把她圈在身边好威胁折磨她。

如今她都要搬走了,当然得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带走啦!

江辞月快乐的从马车上下来,她带着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进了院子。

张桃儿被打的不轻,还在床上爬着;江瑶刚上完药,哭哭啼啼的在跟她爹江义说些什么。见到这么多人一块进来,都吓了一跳。

“江辞月!你要干什么!”江义连忙从屋内出来,严词厉色的看着江辞月。

“爹爹,月儿妹妹定然是有什么委屈,您先消消气,她一定不是故意气阿娘的!”江瑶弱柳扶风的站在江义身边,仿佛一吹就倒,脸上毫无血色。

“你尽惯着她!她都骄纵成什么样了!”江义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江辞月。

“月儿妹妹!虽然是你不小心打碎了镯子阿娘才不小心罚重了,可你闹也闹了,阿娘也被打的只剩半条命,你就别跟爹爹置气了昂。”江瑶连忙上前去拉江辞月的手,却被江辞月一个侧身躲开。

而她,也顺势跌倒在地上!

“月儿妹妹?”她满脸不可置信,眼圈渐渐红了,开口满是哽咽和委屈,“你为何要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