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轻狂:权臣的心尖宠狠嚣张
“主子。”
许久未见的七月,从房梁上轻巧的跃下,单膝跪地,“主子,如六小姐所料,外面果然传起了大小姐行为粗鄙的流言。”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自家主子的表情。
“嗯。”容景淡淡的应了声,他继续写着字,头也没抬,“该做什么,去做便是。”
这话的意思,便是让七月极力配合江辞月的计划。
“是,属下告退。”七月起身,再度一跃,消失在屋子里。
七月走后,容景才抬起头。
他捻起江辞月送他的那支毛笔,凤眸微眯。
江辞月,何时有了这等能力?
当日之事有很多不合常理,比如为何让江辞婉偏偏在程浩一人面前装出那副粗俗的样子;程浩本就对她不满,随意挑衅几句即可,大可不必如此极端。
众人或许都不理解;但是容景自然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微微笑了笑,在纸上写下「因势利导」四个字。
小姑娘胆子够大,敢赌;走一步看十步,城府也更深了。
只是……
“太顺利了。”
书房外。
江辞月正头顶一本书大声的背诵。
她好难啊!
永远猜不到容景的想法,费尽心思的讨好还要被他摔杯子,还得看他脸色!
“小姐!呜呜呜!奴婢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荷香哭着冲了进来,紧紧的抱住了江辞月的腰!
门外立刻有两个丫鬟来扯荷香,但是荷香却跟八爪鱼一样抱着江辞月,拽也拽不动。
“呜呜呜三公子不让奴婢白天来找您!但是您搬院子这么大的事没有奴婢怎么行呢!”
“你们两个出去!”她试图命令那两个丫鬟;丫鬟很明显是容景的人,两人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决断。
江辞月气的鼓了鼓腮帮子,拿出了那股子娇纵的气势,“再不出去,我就去告诉三哥哥,你们欺负我!”
此话一出,两个小丫鬟很明显怕了,连忙松开了荷香恭敬的退了出去。
在两人走后,江辞月赶紧扶起荷香,“好荷香,三哥哥为何不让你见我?”
“三公子怕奴婢耽误您的功课,呜呜呜嗝”荷香打了个哭嗝,连忙抹了抹面颊上的泪珠。
“三公子对奴婢好凶!他说要是敢偷偷给您带好吃的,他就把奴婢发卖了呜呜~”荷香胆子小,但是贵在忠心,满心满眼都是江辞月。
所以江辞月也不介意多护着她宠着她一些;毕竟荷香也因她而死,她总归是愧疚的。
“荷香!你莫哭!”江辞月心疼的给荷香擦了擦眼泪,她板着一张小脸,气愤的握了握小拳头,“你别理那个煞神,他就是这样心狠手辣、行事霸道、独断专行!”
“不仅如此,他还擅长算计人心,冷血无情,还难伺候!”江辞月越说越委屈;其实她重生以来,比前世长进了太多,尤其是对付那些个蠢人简直得心应手。
但是偏偏在容景面前,她的所有算计谋划全都无所遁形;容景轻易地就将她看穿,明明按照年纪她比容景大!可在容景面前她仍然像个小娃娃。
“小姐……呜呜奴婢怕……”荷香刚瘪着小嘴要哭,就看到了江辞月身后那抹玄色的身影。
她吓得又开始哆嗦了……容景让人将刀架在她脖子上的那一刻,她就对这个少年产生了深深地恐惧。
“小,小姐……别……”
江辞月难得这般真性情的发泄,她昂着头,侃侃而谈,将自己的委屈倾诉,“荷香,你是不知道这个人多变态!我听说他最喜欢把人活着剥下皮,还喜欢喝敌人的心头血助兴!更恐怖的是,但凡有人稍微不顺他意,他就直接把人给砍了!全尸都不给留!”
“小姐别……”荷香抖得不成样子了,她看到容景那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想阻止自家小姐作死;但是偏偏她家小姐骂的不亦乐乎。
“太恐怖了……简直太恐怖了!荷香你以后见着他躲着走!千万别惹这个大暴君!嘶……你干嘛掐我啊……”
荷香这恐怖的表情不太对,好像有点恐惧过头了。
江辞月正疑惑呢,背后就响起了容景阴恻恻的声音。
“剥人皮?饮心头血助兴?大暴君”容景缓缓踱步,走到江辞月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主意不错,以后可以试试。”
“三哥哥……你……你听我狡辩啊不,解释……”江辞月肩膀颤抖,根本不敢转过身来。
为什么!容景不是在那个什么隔音效果很好的书房练字吗!
为什么跑到这来了!!!
“三公子!”荷香已经很没出息的跪了。她死死低着脑袋,抖得不行。
“解释吧。”容景淡淡的说了句。
他伸手,去顺着江辞月的一缕发丝。
江辞月瞬间打了个寒颤,她惊恐着一张小脸转过身,咧开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我说的不是三哥哥您,您信吗?”
“你说呢?”容景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她,就差把‘不信‘两个大字贴在脑门上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江辞月的衣领上;那一小片染上了那个绿茶的眼泪,领口已经湿了。
冬天穿着,是会感冒的。
容景皱着眉,伸向江辞月的衣领……
“别打我!三哥哥我错了!!”江辞月随着荷香一起,麻溜跪了。
她惜命,比起命,跪一跪没啥的,真的。
容景的手悬在半空,他微微挑了挑眉,心里并不是很开心小姑娘这般害怕他。
自己何曾做过那些事情?她为何会这样说?
江辞月当然不会告诉他,只是前世她在宫里听到的谣言。被送进摄政王府的女子,没有一个能活过一晚上;不是被剥了皮就是被分尸,连曾经欺负过她的公主也被砍了一只手,疯疯癫癫的被人抬出来。所以谣言渐渐越传越凶,说什么的都有,江辞月也是听人说起,也辨不清真伪,索性都按真的算了。
“三哥哥,我真的错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她捏着容景的衣角,撒娇般的摇啊摇。
该服软时就服软!一个成功的女人,要懂得在合适的时机低头!
容景默默的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纡尊降贵的蹲下身,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捏着江辞月的下巴,“一句错了,就想翻篇?”
“去把兵法,抄十遍。”
“啊?”江辞月痛苦的皱了皱眉,“能换个方式吗?要不您再打我十鞭子?”
“二十遍!”
容景起身,一甩袖,冷着一张脸离开。
江辞月揉着自己的膝盖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明明就是难伺候,还不承认。”
“小姐……是荷香没用呜呜……”荷香还跪在地上,腿都吓软了,爬了好几次也没爬起来。
江辞月叹了口气,将荷香扶了起来;她看向了双眼水汪汪的荷香,有些心疼。
与虎谋皮,她一人足矣。
不必再牵扯荷香,得想法子把她支开,别让她跟容景碰上。
“荷香,你附耳过来,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