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轻狂:权臣的心尖宠狠嚣张
“阿姑,怎么了?”宁云霄仍然板着脸,只是右手下意识的去拔腰上的剑。
“程家说今日事忙,改日再登门提亲!”江老夫人气的不行,紧紧攥着拳头。
江辞月抿着嘴,沉默的站在祖母旁边。
她记得,大姐姐嫁到程家后受尽了委屈,程家大儿子程池早已与身边丫鬟有了私情,更是把她抬为贵妾,宠妾灭妻,大姐姐最后抑郁而终。
程家,绝非良配!
“这程家太过分!说好的婚期怎么这么一个随意的借口就糊弄过去了!不像话!”张氏见风使舵,连忙上赶着讨好江老夫人,“不如咱们上门,去问个清楚!”
“不可!”默不作声的江辞月发了话,却并不着急说下去。
果然,张氏急了。她心里暗道这小蹄子今日怎么如此胆大!她气得站了起来指着江辞月,“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长辈说话,岂轮得到你一个小辈置喙!”
“张桃儿!你平时就是这么对月月的?!”江老夫人瞪了张氏一眼,继而安慰的揉了揉江辞月的脑袋,“月月怎么看?”
张氏已经气的脸色发白,额头隐隐青筋暴起。她一个劲的瞪着江辞月,只觉她今日格外奇怪,仿佛从前的怯弱尽数消散,多了分雍容大气。
江辞月凌厉的目光剜向张氏,冷静分析,“咱们家如今都仰仗着大伯父,如此跟程家作对大伯父那边恐怕是要为难;而且上门吵嚷跟市井泼妇又有何区别?”
“不如静观其变,等程家再来时咱们且看他们态度,若是他们再如此不尊重大姐姐,那姐姐去了也是受委屈,还不如退了这门亲事!”
“咱们江家的女儿,没有在别人那受委屈的道理!”
“月月倒是说到我心坎里了。”江老夫人温柔的揉了揉江辞月的脑袋,言语中尽是宠溺。
宁云霄更是气的不行,将剑拍在桌子上,“他若是敢欺负我的女儿!我管他太宰不太宰!我全给他宰了!”
江辞月红了眼,哭笑不得的看着大伯母;她知道,大伯母真的能说到做到。
她上辈子,真是蠢笨啊,身边家人,待她这般她,她怎么就不珍惜呢……
“大伯母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欺负我大姐姐的。”她忽略了江瑶妒忌的目光,笑着牵起了祖母和大伯母手;一家人的手紧紧握着,是血脉相连的亲情。
家人都在,真好。
……
从正厅出来,江辞月让了荷香去取糕点,自己无聊的在院子里荡着秋千,想法子对付那对母女。
今天两人被这般无视羞辱,想必已经恨上她了。她从祖母那出来时俩人恨不得生吞活剥她。
想到那对母女嘴脸的样子,那气的脸歪鼻子斜的,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么开心?”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江辞月笑容瞬间凝滞,她猛的攥紧秋千链,指尖掐的发白。浑身血液宛若逆流,这声音,她这辈忘不了!
前世因为被扣上谋反的罪名,全家被诛连。如今执政的圣上顾念她是他的儿媳,留了她一命,将她以贬为宫奴留在三皇子生母云贵妃身边贴身侍奉。
那时,她怎也想不到,阿娘的养子,她名义上的哥哥—容景,已是摄政王,权柄可与圣上相争一二。
有次摄政王不知何事要造访云贵妃,她因为茶水太热奉茶时没有捧好被摄政王下令杖责二十;可前天刚被贵妃鞭笞五十的她怎能受得了这二十杖?
就这样……她因此而死。
对于这个未来的摄政王,她害怕的很;她深知他封摄政王之后的手段是何等狠辣。可她这四年里却因为张桃儿的刁难性子越发刁蛮任性,竟然将气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
容景虽对她不理不睬,可终究没有落井下石;反观是她,对不起自己的这位哥哥。
这一世,为了家族荣誉,也为了她自己,她不得不去讨好……
“怎么不说话?”冰冷的声音唤醒了她的回忆。
江辞月回首,身后的少年还未弱冠,一身玄色的衣衫更显他凌厉的气势;丹凤眼坚定而明亮,隐隐透露出指点江山的气势。他容貌极好,放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一向喜好长得好看之人,可如今……却因愧疚和恐惧怎也不敢直视面前的少年。
“三哥好……”她低头,声如蚊子哼哼般怯懦。
少年挑了挑眉,有点意外她此刻的态度。毕竟江云婉平常都是直呼他大名,指使他干这个干那个,从没对他这般恭敬。
“六妹今日是转了性?说吧,是又想烧我的书,还是打我的侍从?”他哂笑,只是眼底却毫无温情。
“不是的!”江辞月连忙抬起头想解释,却在与少年对视的那一刻低下了头,像是一只藏起了利爪的猫儿,收了凌厉的锋芒。“我今日,是想跟三哥道歉。”
“道歉?”容景挑眉,她有这么好心?
江辞月咬了咬唇,似是下定了决心。
片刻后,她一脸决绝,一掀裙摆朝容景跪下,抬起头,眼中尽是坚定,“三哥,从前是我错了,我不该任性妄为,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她边说边垂泪,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只要三哥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容景皱了皱眉,伸出扶她的手又收了回去。
趾高气昂的江家幺女,天之骄女般的存在,怎会朝人下跪?
他轻笑,“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江辞月低着头拼命摇头,开口便是浓浓的委屈,“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三哥……”
少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深情晦涩不明。
良久,他开口,“七月,她从前怎么打的你,你便如何打回去。”
江辞月松了口气……
鞭笞而已,她在宫里那一年什么罚没受过?只要不是断胳膊少腿。这都不叫事。
她在七月为难的目光中,挺直了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