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武圣:从增幅悟性开始

明心道长又提议让曹远跟自己回长生教中避一避,棚户房由木板搭成,不够牢固,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不过还是被曹远拒绝了。

他不可能孤身一人跟明心去长生教中,但要带上曹父曹母的话恐怕只会让明心为难。

而要是再想带上姐姐曹莲,更是痴人说梦。

说到底他只是被刘道长青睐,还不是刘道长本人。

不过棚户房确实不是长久之计,因此曹远另行提议道:

“可否劳烦明心道长再麻烦一次,和我一起将我爹和我娘送到大康坊的姐姐家,她家也是青砖瓦房,足够结实。”

明心道长思虑片刻便答应下来。

一行四人匆匆向大康坊赶去。

曹远带头,既是领路也是防备诡兽袭击。

明心道长作为最强战力居后,视野覆盖全局,可以随时出手相助,不至于救援不及。

初时,明心道长还担心曹远武力不济,被袭击受伤,大半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随时准备援手。

然而越到后来越发现这曹灵胎不仅五感敏锐,诡兽压根偷袭不了他。

还实力强悍,三五拳便可以击退一只诡兽。

动作间带起“飒飒”的风声,完全就是破风的实力。

且一拳一腿十分自如,一看就不是那种照猫画虎的邯郸学步,而是加入了个人的理解,可以随时变招。

完全不需要自己出手相助。

「香主大人果然慧眼识珠,曹灵胎确有不凡之处!」

作为新上任的元丰坊分舵舵主,明心道长以前一直觉得「灵胎」这个词口气未免太大了,什么人能担起?

今天一见才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虽然谈不上心服口服,但已经和香主一样,认为曹远确实是难得的仙苗。

终于,四人赶到了大康坊。

曹远四人到的时候柳家一家七口都瑟缩在一个小间内。

柳伯玉手中提这一根棍子堵在门后,却两腿发抖,手心直冒汗。

如果诡兽现在过来,他感觉自己连死的壮烈点都做不到。

想念一念圣贤书给自己壮胆,明明往日里背的滚瓜烂熟、仿佛刻在脑海里的四书五经此刻却跟假的一样,一个完整句子也想不出,心中一片空白。

「背不出,根本背不出。」

柳伯玉彷徨地胡思乱想。

“姐姐!”

忽然一道声音从外面传出,柳伯玉一喜:

「是小远!」

有了外援,柳家一家七口这才有了一丝胆气,慢慢打开门缝,确定安全后走了出来。

“贤侄!亲家!”

柳母第一个回过神,冲过来拉住曹远的手,感觉万分亲切。

「娘,我才是你亲儿子。」

被柳母扒拉到一旁,差点一个踉跄摔倒的柳伯玉怨念地想。

但在柳母心里,眼前这个武功已经练出门道的大侄子才是此刻最紧要的大腿,自然不会考虑柳伯玉的感受。

「平等地对每个人都势力眼,亲儿子也不例外」,一直是柳母最大的优点。

在兽灾危机下,曹家柳家两家人仿佛往日的嫌隙都不存在一样,互相问好、安慰。

确认姐姐曹莲没事,曹远松了一口气。

“明心道长,我得再去接一个人,麻烦您在此照看片刻。”

和明心道长知会一声,曹远便准备去接谭晚娘。

诡兽虽然危险,但目前来看也是破风实力。

正常状态下自己只有九成破风,对抗诡兽确实力有未逮。

但既然身处危局,曹远不会为了挑战自己就不用自己的金手指。

而有了玉璧光环助益,自己硬实力就足以硬撼大部分诡兽。

再加上敏锐的五感,只要小心谨慎,一路上足以应付。

既然如此,自己就不能抛弃人格,抛弃朋友。

最极端情况下曹远可能会选择保存自身,但目前还远未到这种让人绝望和无力的境地。

而为了永远不遇到这种极端情况,曹远每天都在自律练武,行事也绝不嚣张,该怂就怂。

事后可以敲闷棍报仇,人前宁愿吃点亏,也绝不大喊“莫欺少年穷”。

将所有人都安排进小间里,又明心道长守在门后,曹远便抬脚出门。

“贤侄,你这是要去哪儿?

外面可是危险的!上次这么乱的时候,我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天杀的抢了东西还打了。

这次闹兽灾,外面只会更危险,万万出去不得!”

曹远简单解释了两句,便坚持自己的本心,出门向谭家赶去。

屋内的柳母听完曹远是去救人,还是个女人,面色便不好看了起来,等曹远走远后啐道:

“呸,一听就是个狐狸精。”

又向曹母抱怨道:

“你怎么不拦着他点,他这么一走,咱们多危险呐?”

曹母只好向她解释人家姑娘帮了曹远多少,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哼”,柳母感觉这曹母脑筋太死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旁人。

可惜曹远不是自己儿子,不然必不可能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

谭家,地窖。

谭晚娘瑟缩在地窖一角,又冷又渴。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没动过。

“笃笃!”

忽然,两声敲击地窖门的声音传来,谭晚娘精神一振。

“小远?!”

谭晚娘向出口处走了几步,喜悦道:

“是你吗小远?”

“笃笃!”

然而没有回话,只又传来了两声敲击声。

“小远?”

谭晚娘疑惑喊道。

忽然,谭晚娘一下子定在了原地,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诡、诡兽、你是诡兽?!”

谭晚娘一脸惊恐道。

随后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再出声被门外的东西听到。

整个人也吓得瘫坐在地上。

“笃笃笃!”

可能是见迟迟没有人来开门,地窖口处又传来三声敲击声。

只是这次敲击的快了些、急了些。

谭晚娘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这外面肯定不是曹远,不然不可能一直不说话,只敲门。

“这里没人、没人。”

谭晚娘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只有这么自欺欺人,她才不会那么怕。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敲击声更急、更重。

谭晚娘更加胆战心惊,手脚并用着才爬到地窖的最深处。

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个舀粮食的干瓢。

谭晚娘将干瓢紧紧地握在手中,好有一丝安全感。

“嘎吱——嘎吱——”

一串令人心惊胆寒的啃咬声响起,直直地刺入谭晚娘的耳膜,刺激她敏感的神经末梢。

地窖门的每一次振动都似乎在预告着即将来临的厄运,又仿佛勾魂使者弹奏的恐惧乐章。

木质纤维的断裂声让蜷缩在角落的谭晚娘冷汗涔涔,心跳如鼓。

“曹远、曹远你怎么还不来……”

谭晚娘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

“你不会死了吧。

你别死,我也不想死,我还想嫁人呢,就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