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武圣:从增幅悟性开始

曹远接过药汤一口气喝光。

虽然很难喝,但和武馆的比已经好太多了。

喝完药汤后身体暖烘烘的,能感觉到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曹远不由更加热切地练起武来。

有药汤加持,提升的感觉更明显了,估计过两天就可以达到九成。

九成是破风前最大的一个门槛,宋志豪磨了大半个月,不知道自己多久能够跨过。

又练了一段时间,药劲儿消化的已经差不多,时间也到了中午。

孔乙儒想留曹远一起吃饭,被曹远拒绝了。

丢给了孔乙儒三两银子道:

“辛苦你为我熬药了,这三两银子是报酬,应该没占你便宜。”

孔乙儒连忙拒绝,激动道:

“我这几日吃的都是恩公拿来的粮食,腿也多亏恩公的药才有了点知觉,没有恩公您和谭掌柜的帮助我只怕早就死在哪条臭水沟里了,哪里好意思索要报酬。”

但曹远并不接回,摆手出门,大步向迎春酒馆而去。

“谢恩公。”

孔乙儒声音哽咽道。

……

很快,时间到了除夕。

家家户户正忙着贴春联。

棚户区虽穷,但正因为这种穷苦,反而对这个难得的日子更为期待,有种别样的珍惜和幸福。

仿佛随着新贴上的一副副春联,旧的苦痛都会过去,新的幸福日子就在眼前。

邻里之间也会互相送一些零食瓜果,是棚户区的人一年里少有能品尝到这种奢侈品的日子。

“远儿,你都赶上你爹一般高了。”

边上的曹母看着曹父曹远二人一起贴春联,忽然感慨道:

“这么快就长大了,我和你爹都老了。”

曹远一边继续贴春联,一边安慰道:

“您和爹可不老。

我也还是小皮猴子,待会儿就给您和爹翻几个跟头、打一套拳看看,不过……”

曹远顿了一下,调皮道:

“看表演可不能不给赏钱。”

曹母被逗的呵呵直乐,转而开始说起曹远小时候的趣事。

忽然:

“自保会的人来了!”

不知道哪个喊了一声,所有人都被惊了一下,热闹的棚户区瞬间安静下来。

很快更多的消息传过来,原来又是来收保费。

「是了,又到了交保费的日子。」

曹远心道。

年关年关,是过年更是过关,过不了关就过不好年。

贴好春联,曹远走出院门,远远望着自保会来收钱的一伙人。

曹远数了数有二十多个人,比往常更多,且每个人都带着家伙。

走路时充满痞气,不像护坊安民的自保会,更像地面上的泼皮流氓。

正远远看着,那边却闹腾起来。

曹远跟在人群后靠近了才知道,是自保会的的保费涨了!

又或者说不是涨了,是改收粮食了,十斤粮食。

人群便嗡嗡地响起来。

每个人都觉得难以接受。

“朱爷,我家真是一斤粮食都没有了,更别说十斤。

我交钱,我交钱不行吗?”

只见一个男人哀求道。

曹远记得这户人家姓周,家里三个儿子,是挺穷的。

这次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而被喊朱爷的那位正是自保会会长,据说是坊正贾宝善的远房亲戚,人送外号朱猾子。

“呵,你当老子是没脑子的啊?”

朱猾子一把推开周姓男子,指着他的鼻子道:

“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的‘猾子’绰号怎么来的?

只有我骗人,没有人骗我,知不知道?

想交钱,可以啊,一两银子,交吧。”

周姓男子哀哀道:

“可当初定好的不是一年两次,一次一百文钱吗?”

朱猾子身后的人怒骂:

“一百文你想让我们弟兄都饿死啊?你老小子诚心的是吧?”

朱猾子也道:

“是这个理。

我们自保会几十个弟兄,每天为了保护坊里不被地痞流氓骚扰打了多少场架,流了多少次血?

总不能让我们流血又流泪,对不对啊姓周的?”

说完便带人往周家闯。

周姓男子要阻拦,被朱猾子随手一推便踉跄倒地。

四周的人都暗骂朱猾子无耻,把帮派斗殴抢地盘说的那么高尚。

如果说一年以前,大家还傻乎乎地认为自保会在护坊安民,但现在所有人都回过味儿来了——这自保会,和地痞帮派没什么区别。

很快,一名小弟便翻出了一小袋糙米和一小条肉干,欣喜地给朱猾子报功。

这时周家的大儿子看不下去了,拎起菜刀就冲了上去。

“别动我家的粮!”

拿粮食的小弟躲避不及被一刀削掉了大拇指,粮食和肉干顿时掉在地上。

周家老大看到粮食和肉干掉地上心中痛惜,正在犹豫要不要现在捡,忽然一股恶风袭来,吓得连忙架起胳膊来挡。

“飒!”

“嘭!”

一根短棒狠狠地劈开胳膊、敲到头上,周家老大摇晃了两下便倒在了地上。

破风实力!

正是朱猾子出手了。

“大儿!”

那边周父冲过来,被朱猾子一脚踹飞,也委顿在地。

“给老子翻,把医药费凑出来!”

朱猾子恶狠狠地指挥小弟道。

整个周家被糟蹋了一遍,确实找不出其他值钱的东西后才又去祸害下一家。

有人壮着胆子去摸周父和周家老大的鼻息,发现人已经没了。

“唉,又多了一个寡妇。”

周围的人都纷纷垂泪。

然而这些都没影响朱猾子收钱的步伐,一群人继续挨家挨户地收。

给不够他们就敢进去翻,敢反抗他们就敢打死人。

反正这世道,官府并不会为民做主。

靠着这股狠劲,压的棚户区的人不敢吱声。

曹远皱着眉回到家。

曹父曹母也看到了刚刚的全过程,此时也已经回家。

“咱家的粮……怎么交?”

曹母彷徨道。

“唉,我来弄吧。”

曹父无奈道。

曹家的粮本来也不算多,曹远习武要多吃些,又给孔乙儒送了一些。

虽然因为不用干农活,曹父自己比以往少吃了不少,省了些口粮,但目前也只剩十七八斤了。

但肯定不能真的交十斤粮上去,不然只怕会被人惦记上。

这个“人”可能是自保会,也可能是棚户区的邻居,总之后患无穷。

很快自保会的人来到曹家。

曹父卑微地将家里的五斤粮食交给了朱猾子,又补上两百文钱,然后哀哀道:

“朱爷,这是我家全部的粮食和钱了,您能不能高抬贵手?”

朱猾子痞里痞气地抬了抬手里的短棒,道:

“抬了,你看我手里的棒子好不好看?”

曹父不敢再求了,干巴巴地道:

“我抓鸡给您顶账。”

于是家里仅有的两只鸡便到了自保会手上。

“姓曹的,算你识相。”

朱猾子满意地离开。

……

好好的气氛被朱猾子搅了个干净。

因此这年除夕的棚户区十分安静,只偶尔有妇人和小孩的悲鸣飘荡在空中。

“我去练武。”

曹远对父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