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帝略山河

第四章 避祸曹家(1/3)

  熹平元年六月。雷雨夜,皇太后窦氏衰暴死雒阳内宫。

  窦氏自父大将军窦武兵败,徙居南宫云台,实软禁之。帝迎其母董氏。虽依藩妃不得立为太后,而私为内使所称“永乐太后”矣。窦氏虽同囚,但董太后对她颇为感激,毕竟当初没有她的慧眼,自己儿子刘宏也当不上皇帝。

  王甫、曹节犹怨窦太后,时有贼害。时有黄门令董萌数为窦太后鸣不平,劝上解之。曹节恐窦太后一旦复请按前仇,乃扇动心腹暗害之。后来太后离奇暴死南宫。虽时有验尸疑毒,对外称为感疾而终。

  窦氏失势,死是迟早之事。但出人意料的是,她的死引发了一系列重大风波。

  盖窦氏暴亡后次日凌晨,守宫内臣打扫庭中积水。黄门仰视拭之,朱雀阙上为人以刀刻下大字曰:“天下大乱,曹节、王甫幽杀太后,公卿皆尸禄,无有忠言者。”

  此言实欲望皇帝思之,以讽谏除宦官。没想到适得其反,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刘宏这个外表温顺的小皇帝第一次拍案大怒!他觉得有人若可以无声无息潜入皇宫,那自身安全就会受到威胁,严责羽林卫士,喝叱卫尉、光禄勋,将其骂得狗血淋头。王甫、曹节火上浇油,借机煽动刘宏向太学生发难,因称“谤书”者欲为窦武、陈蕃翻案,请捕太学生。

  周略从袁府客房起来,本来要去寻找袁绍去太学上课,被仆人告知他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旋即周略带着周仓去太学,结果走到半路,发现雒阳北军五营、司隶校尉部的军士,往太学方向赶去。

  “糟了!我要失学了!”周略见其势知何颙上疏失败:“此刻千万不能回袁府。啊!对了!去曹家,曹家现在是铁杆阉党。”

  遂奔诣曹操家,及至宅门:“汝南周略求见大鸿胪嵩子操!”

  曹府家丁闻言,遂报曹操,曹操辟中门大迎之。

  “孟德兄!”

  “孟经兄请!”

  一番礼节后,几人去了曹操书房。

  此刻的曹嵩听闻曹操跟汝南袁氏、周氏的人攀上了交情,乐得鼻涕泡差点冒出来。他虽位列九卿,却素来不以德才著称,官场交际实际上步步维艰,像袁家这样的公门大族、周家这样的经学世家更是巴结不上。万没想到儿子青出于蓝,与袁绍套上了交情。

  在书房里,周略问曹操:“此间事何如?”

  曹操说,原来在何颙的联络下,许多太学生纷纷上书,请求惩治宦官。但是皇帝置若罔闻,在他眼中宦官个个是好人,即便稍微参与一些政务也不是大错。既然合法手段失败,何颙就开始展开刺杀计划。就在那天夜里,他不顾袁绍、曹操、周略的劝阻,趁着大雨潜入了禁宫。

  何颙计备周全,亦有应急之计,而万万不意窦氏晚间暴亡。太后突然崩逝,王甫与曹节为封锁死,皇宫被搞得包围重重,何颙见其刺杀无望,遂于朱雀阙门,刻其阉宦罪状数行,乘骤雨之际,出宫复匿于袁绍家。

  皇帝怒而责司隶校尉,办事不利。

  司隶校尉刘猛本儒林人士,闻捕太学生,固不奉诏。三诏刘猛三不受,相持逾月,竟至君臣相争。皇帝刘宏大怒,悉召刘猛及以下属诸吏黜之。

  正在这个紧张的时候,刚刚因军功调入京师的段颎主动请缨,愿意出面办理此案,于是他立即被任命为司隶校尉。

  段颎与曹家一样,皆附宦者王甫之势。他接手后亲自带兵彻查太学,数日内将千馀人锁下狱。责问太学生,极为烦,其一则人数众多,二则其中也有许多权贵家族的子弟。鞫之数日,无所得。宦官们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会潜入皇宫呢?他们甚至开始怀疑,宦官势力当中有内鬼。

  但由于宫里人发现及时,第二天城门还未开,朝廷戒令先到,严查出城人,何颙遂困雒阳城中。

  眼瞅着太学生一个个被抓,城里的搜查越来越严密,曹操、周略急得团团转,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曹嵩又不准他出门。

  曹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恨不得撞开大门跑到袁绍家。但如果那样做,势必要引起父亲的怀疑,只好在花园里踱来踱去想对策。

  就在这时,只听有仆人大呼:“军吏甲士入府矣!”

  曹操身上的血都快凝固了:完了!一定是何颙被拿住,招出我了。此事有刺王杀驾之嫌,不但我死定了,整个曹家都被我毁了,全完了……他痴呆呆瘫坐在树荫下的青石上,脑子里渐渐地变成一片空白。

  旋即看向周略,见其周略也是满头冷汗。

  “大少爷!大少爷!您在这儿呀,怎么也不应我一声呀?”一个小厮颠颠跑了过来,“老爷叫您速速到前堂去,来了个大官,还带着许多兵,想要见见您。大家找您有会儿工夫了,您快去吧!”

  这还能有错吗?一定是来拿人的,这是无常迫命啊!周略、曹操心灰意冷,但又一想,到了这会儿万事皆空,还在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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