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1/2)
“你刚才在干什么?”
一双深邃的眼睛,一副冰冷的外貌,陈初九醒来面色有些苍白,但往日的气质丝毫不减。
“我……我没什么呀!”
挽竹红着脸,站立不安,还没从上一刻嘴对嘴的场景中分离出来。
陈初九目光一转,转到床头边上,凳子上放了一个木盘,青瓷小碗盛满一碗鸡汤,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忽然察觉到嘴唇上弥留的荤味,用大拇指轻轻一抹,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摇摇头,无奈一笑,这令偷偷看他反应的挽竹更加羞涩慌张。
“我睡了多久了!”
见他艰难的想站起来,挽竹立刻走去搀扶着他,一边回答着说:“少爷已经昏睡了五天,都快要吓死挽竹了。”
五天,已经过了这么久吗?
恍若隔世,陈初九仿佛大梦了一场,在梦中看见了一些从未见过的场景,一些从未见过,却感到十分亲切的人。
在挽竹的搀扶下,他虚弱的走到门边,抬头注视天空上那一轮晴朗的烈日,仍旧记得昏迷前看见的场景。
七彩龙鳞的巨兽至今历历在目,定是神道之上,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抓到了它。
至今仍不甘心。
挽竹絮絮说道:“少爷,你总算是醒了,这些天都快要担心死我了,你不知道,在你昏迷期间,族长爷爷请来好多医师,他们一个个都说你没救了。”
“那不正好,我要是死了,以后你岂不是更加自由?”
“呸呸呸,胡说八道!”挽竹忙道:“我才不要什么自由,我只要少爷平安无事就好。”
两人述说着走到院中,晒晒太阳,地板光滑如镜,院中不见尘埃,周遭被挽竹打扫的一丝不苟。
这一季,桃花开了。
有几片桃叶被微风从远处吹来,穿过城墙,缓缓从半空落下。
挽竹伸手去接,然后猛一吸气,轻轻一吹,桃花在阳光下飞走,她灿烂回眸。
“少爷!好不好看!”
让他想起了去年在桃花林练剑的日子。
偶然间,胸口传来阵阵疼痛,似乎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他喘不过气。
“咳咳咳!”一口死血从嘴边喷出,落在地上,如墨般染黑地面。
挽竹大叫少爷!立刻由喜转忧,跑过来面色慌张的扶着他。
“闪开!”陈初九一手推开她的手臂,双掌抱守丹田,忽然运气。
“噗”的一声,又是一口黑血喷出,染尽面前的青石地板。
然后四肢一软,单膝落地,苦苦支撑,整张脸一瞬间变得通红,青筋暴起。
挽竹被这一举动吓得不轻,不顾一切冲上来抱住他,劝说他不要运气。
“少爷,不要这样,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的丹田毁了!就连经脉……也尽断!”
这天大的打击,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一瞬间近乎崩溃。
要知道对于武者来说,丹田便是一切力量的发源地,是苦苦支撑他们战斗的本源之力。
如今丹田毁了,筋脉尽断,意味着他从今以后再也不能修炼,再也无法踏足追求已久的真武道。
那么这些年一直努力的目标都白费了。
“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甘心!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低吼着,挣扎的拖着孱弱的身体强制出拳,任由挽竹怎么哭着劝说都不行。
然而每一拳打出去,就像个喝醉的疯子来到人间撒泼。
不仅拳劲无力,招式全无,还一步一吐血的左右摇摆,仿佛随时都会倒地不起。
这让看在眼里的挽竹更加心痛,泪水滑落眼眶,顺从眼角而流。
她从来没见过陈初九这副状态!
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这么要强的一个人,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少爷,你快停下来吧!这样下去你会受伤的。”
受伤?他从醒来时就已经伤透了,他努力的挥着每一拳、每一招,每一式。
那些往日里轻易能发出的拳劲,如今就连百十之一都难以做到。
“不!我不信!”他还要继续,拳招发挥不了,那他就练习剑招。
“把剑给我!”他对挽竹喊道。
“不!”挽竹流着泪摇头道。
“我让你把剑给我!”他再次大喊,这是挽竹来到这里以后,他头一次对挽竹发怒。
挽竹始终摇头,不愿看他作践自己,把剑深深的藏在纳戒里,紧紧的抓着手指中的纳戒。
但这枚纳戒是属于他的,只是他一直交给挽竹来保管。
在陈家,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