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凤鸣

信天归家,凤鸣悔恨(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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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王言和白起皆无言以对,因下令杀人者是他们,保信天一命的也是他们,此恩他们受之有愧。王言见屋内摆设破旧,知一家生活艰难,便说道:“家中生活苦乎?”

  信天母回道:“年年打战,家中男丁皆被征入伍,何来不苦。”

  王言早从信天口中得知,信天父亲及其兄长皆被征召,想必早已战死沙场。王言于是取出十金,递予信天母,说道:“妹妹,这金你收下,好给信天添置新衣和给他做好吃的。”

  信天母不敢接受,推辞道:“夫人请收回,这金我收不得。”

  王言边将金塞向信天母边说:“这段日子,我与信天相处,已如母子。可日后恐再无相见之日,此金就当作是对他的抚养费。”

  白起亦附和道:“你就收下吧!”

  信天母犯难,又不知如何拒绝,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夫君及孩儿皆因秦人而死,若收此金,有愧于他们在天之灵。”

  王言将伸出去的手收回,面露愧色。白起听到此言,则欲起身,拉王言出屋。信天母则自知自己口无遮拦,言语有失,正想着如何挽救。这时,信天说道:“娘,你就收下吧!将军夫人也是林胡人,没有恶意的。”

  信天母一听王言同是林胡人,内心愤恨稍解,即说道:“原来姐姐也是林胡人。”

  王言回道:“昔日家人受害,而我逃至秦国。”

  信天母哀叹道:“林胡人苦矣!”

  王言问道:“如今林胡若何?”

  信天母答道:“昔日武灵王兵威林胡,驱我族人至伊盟和阴山以北。”

  王言又问:“为何妹妹一家会南迁入赵?”

  信天母答道:“那时动荡,很多林胡人慌不择路,便逃入赵境,成为赵民。”

  王言惊叹道:“如此说来,赵境内生活在很多林胡人也。”

  信天母微微点头,说道:“林胡人在赵,虽比赵人低一等,但赵王也允许我们定居于赵。”

  此时,王言如遭雷击,内心懊悔不已。她将十金放于案上,随后起身离屋。白起则起身拜辞信天母和信天后,亦随之出屋。信天则追出屋外,默默看着王言登上马车。信天母亦出屋,站于信天身后,静静观望。

  白起骑上马,又回身与信天道别,随后扬鞭而去。而王言登上马车之后,便令马夫御马前行。王言于车内愧疚不已,原来那场屠杀,屠杀的不仅仅是赵人,还有林胡人。她的眼眶已经湿红,于是她心生一计。她探头出车外,白起正骑马在其旁跟随。于车上,王言谓白起曰:“夫君,我有一事相求。”于是,一人下车,一人下马,边走边谈。

  白起说道:“我知夫人内心有愧,可战还是要打。”

  王言说道:“昔日我不知林胡人已融入赵人。如今若灭赵,林胡人亦将受到牵连。故可否息战撤兵?”

  白起回道:“王命已下,若无正当理由,岂有收回之理。”

  王言说道:“既如此,我有一计,可使大王息兵。愿夫君不要阻我。”

  白起回道:“只要不危于秦,夫人尽管去做。”

  王言又言:“此计须借应侯之口,届时若退兵,还请夫君佯装与应侯有隙。”

  白起点头回道:“可。”

  王言又言:“我仍有一事不解。”

  白起问曰:“何事令夫人疑惑?”

  王言回道:“赵武灵王在位时推胡服骑射之革,而使赵变强。其主张融胡人,募胡兵,用胡臣,怎会下令残杀胡人?”

  白起说道:“大争之世,凡事皆有可能。”

  王言则不以为然,说道:“纵世道礼崩乐坏,然彼时赵处于‘胡服骑射’之革,应当与狄戎为亲,而非与其成仇。且彼时赵朝堂多有胡臣,如肥义、楼缓、仇液等重臣,赵武灵王残杀胡人,其胡臣怎会袖手旁观而不加劝呢?”

  白起深以为然,可转而说道:“即便如此,如今时过境迁,且知情人多亡,夫人如何追查?”

  王言回道:“楼缓为秦臣多载,从未听其提起此事,恐其对此事一无所知。而赵武灵王、仇液、肥义已故,知此事者如今只有一人。”

  白起说道:“夫人乃言奉阳君李兑乎?”

  王言微微点头说道:“然也。”

  白起则说道:“赵珂言奉阳君数月前已病危,如今安在人世,未可知也。且,若残杀胡人乃奉阳君所为,他怎会如实相告于你?”

  王言说道:“彼时奉阳君不过肥义门下舍人,私杀胡人对其无益,我想其背后必有隐情也。”

  白起说道:“看来夫人心意已决,那便自去,也可解了你心中疑惑。”

  于是,王言拜辞白起,将系于马车后的纤离马的绳索解开,而后驰马往邯郸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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