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割上党,赵坐收之(2/4)
王言至上党,换上男装,化名为王羽,后探得靳黈行踪。这天,靳黈与众官吏至酒馆喝酒,王言跟随在后,与靳黈隔桌而坐。王言认真倾听靳黈等人所谈。
靳黈哀叹道:“距离撤离上党之日将近也。”
一官吏说道:“将军何出此言?秦王是战是和,未可知也。”
靳黈回道:“不损一兵一卒而得一郡,何人见此而不心动?”
官吏说道:“那将军为何不早日撤离?”
靳黈回道:“韩军晚一日撤离,秦军则晚一日得到上党,那么韩便多一日喘息。”
这时,王言忽然大笑。靳黈闻之,向王言走来,其侍从甚至有拔刀者。官吏问王言曰:“先生为何发笑?”
王言回道:“执瓶者尚知不可弃瓶,身为太守却将所守之地拱手相让。日后岂止我取笑将军,天下人皆会嘲笑将军。”
靳黈大惭,与众人离去。
不日,张平从咸阳而来,谓靳黈曰:“秦兵分两路伐韩,韩不能自保,今大王许割上党请和。前日秦王已同意,望将军早日撤军,将上党献秦。”
靳黈则说道:“我闻:执瓶者尚知不可弃瓶。虽大王有令,可我身为郡守,郡守之职乃守卫国土,愿大王和您站在我的角度考虑。我请求调上党所有兵力以抵抗秦国,若不能守,我将以死谢罪。”
张平和韩阳好言相劝,靳黈皆不肯撤离。二人无奈,只好回新郑,将此事禀告韩王。韩王曰:“如今已答应秦王和应侯,若不割上党,为欺诈也,后果不堪设想。为之奈何?”
这时,冯亭站出来说道:“大王何不派他人将靳黈换掉。”
韩王说道:“可。便由冯卿前去上党,任郡守,替靳黈之职。”
冯亭得令,即日出发赶往上党。
与此同时,王言为阻韩割让上党,成为靳黈门客,为抵抗秦军出谋划策。冯亭到达上党,将韩王之令告知靳黈。靳黈闻之,闷闷不乐,独自回宅。王言见之,问之曰:“将军为何愁眉苦脸?是否秦军攻来?”
靳黈苦恼道:“大王遣冯亭来替我郡守之位,只为交割上党,组织撤军。”
王言说道:“近日我见城内百姓为修筑城防,极为卖力,多有不愿将上党割予秦者。上党之民对秦极为抵触,宁愿战死,也不愿被秦管辖。”
靳黈说道:“那又如何?百姓不肯,可大王却未顺应民心。上党为秦地,板上钉钉矣。”
王言说道:“不然。或许他人来任上党郡守之职,上党则必为秦地,然今却是冯亭来任,则事有转机。”
靳黈说道:“如今上党道绝,即便冯亭同意共同御秦,上党早晚也归秦所有。”
这时,门外进来三名本地乡绅,一进门就伏拜于地,其中带头最老者哭诉道:“听闻将军已被撤职,不知新到任的郡守是战是退?”
靳黈不知如何作答,一脸难色。王言则站出来说道:“尔等是希望战还是和?”
老乡绅回道:“秦乃虎狼之国,强征暴敛,乡亲们皆不愿归顺于秦。”
王言又言:“以今之局势,即便抵抗,也于事无补。”
老乡神哀求道:“请将军想想办法,救万民于水火。”
靳黈将乡绅扶起,安慰道:“鄙人必尽我所能。”
王言说道:“如今韩失上党,不可避免。若为赵民,不知乡亲们意下如何?”
老乡绅回道:“也可。”
王言说道:“善!在下有一计可使上党不落入秦人之手。只是需要诸位乡绅出面。”
三位乡绅齐回道:“谨受命。”
于是,王言、靳黈及三位乡绅去衙署面见冯亭。三位乡绅一见冯亭,便叩拜道:“请将军勿将上党献与秦国。”
冯亭弯腰欲将乡绅扶起,说道:“割上党之地,非我所愿。然王命不可违。”
老乡绅不起,说道:“将军若执意将上党献出,老朽则长跪不起。”
冯亭纠结,说道:“乡亲们先起来,有事好说。”
这时,王言在一旁讥笑。冯亭见到,略有不悦,谓王言曰:“先生为何人?”
靳黈回道:“此人乃在下门客。”
冯亭又言:“为何发笑?”
王言说道:“我笑将军认贼作父耳。”
冯亭怒曰:“此话怎讲?”
王言回道:“听闻将军之子死于秦人之后,秦人本该为将军仇人,今却亲自献地予秦。试问将军,这是不是认贼作父?”
冯亭说道:“我亦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