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取南阳,截太行道(3/5)
裨将又言:“可武安君乃战神也,又久经沙场,不可小觑也。”
冯时笑曰:“战神之谓,不过是称其统率之能。论单挑,白起老矣,非我对手也。”
裨将说道:“将军非迎战不可?”
冯时回道:“此乃破秦军之机也。若能击退武安君,秦军自退。”
裨将又言:“可大王有令,不许将士出城迎敌。”
冯时回道:“大王之令,乃忧我军大军贸然出城迎敌而失城耳。今我只带一百士卒,大军仍留于城内,并未违大王之令也。”
裨将不解道:“将军为何如此执意出城与之单挑?”
冯时回道:“此举我虽有私,然公大于私也,若能斩白起于马下,因此而击退秦军,大功也。况且我并不惧那白起。”
次日午时,白起率一百秦卒于城下等候。王言身着秦军装,混在其中。而白起身着赤黑盔甲,手持钩镰枪,骑在骅骝背上,威风凛凛,好不威风。
冯时立于城垣上,向城下望去,见白起果真信守诺言,只带了一百秦卒,便下城骑马,带一百韩卒出城。随后城门又被关上。
冯时骑至白起跟前,便勒马驻足,于白起相距一丈之远。冯时身着银白盔甲,手持一把棹刀,面目狰狞。棹刀之刀身两刃,刃首上阔,山字之制,长柄施鐏,形制如桨。
白起谓冯时曰:“未曾想冯将军竟如约而至。”
冯时说道:“武安君邀约,在下岂有不来之理。”
白起又言:“素闻将军武艺高超,故白某想与之决斗,以一睹将军之勇武。”
冯时说道:“武安君乃战神也,能与你一战,冯某此生足矣。”
白起说道:“两军交战,虽水火不容,然今日得以与将军比试,乐事也。”
冯时说道:“虽说比试,然刀剑无眼,届时恐有伤亡,还望武安君见谅。”
白起回道:“白某已告知全军,无论胜负,都不许插手。”
冯时说道:“善!武安君不愧为战神也。”
于是,二人将兵器提起,双手紧握,相互对视。城垣上,鼓声骤起,冯时骑马向白起奔来,从其旁掠过时棹刀砍去。白起低头躲之,刀只削到白起发丝。白起低头瞬间,长枪顺势一挥,尖头恰好从冯时腰间掠过。一回合过后,二人均未伤到对方,旋即调转马头,向对方奔去。这时,双方之刀枪于半空相对。二人用尽力气,欲将兵器压向对方,可谁都未能得逞。良久,冯时忽然收力,而白起之枪随之劈向冯时右臂。冯时早有准备,侧身躲之。同时冯时提刀砍向白起。说时迟那时快,白起立即收回长枪,将枪一横,挡住了棹刀。冯时并未放弃,使力将刀刃压向白起右肩,白起亦奋力将枪推出。相持之下,冯时手腕一抖,将刀挥向白起,白起身子往后仰躲之。冯时由于这一挥,其刀一时半会难以收回。而白起起身之时,已将枪头对准冯时胸口,借着起身之劲,枪头直逼冯时。冯时立即用刀柄推开枪头,而刀刃顺势冲向白起腰部,白起立马收枪挡之。
二人如此缠斗有一百余回合,谁也未能伤及对方。此时二人已是大汗淋漓,而烈日当空,晒得大地欲裂。而旁观者亦被烈日照得睁不开眼,热汗直流。缠斗越久,王言内心就越焦虑,生怕白起有所不测,恨不得上前助阵。鼓声依旧响亮,只是没了原先的急促。
至于白起、冯时二人,丝毫不敢懈怠,攻时全力以赴,守时全神贯注。白起心想,若继续如此缠斗,自己年迈,终会力衰,须趁此时还有力时,将对方一击毙命,只是奈何对方威猛,难觅得良机。忽然,白起御马向冯时冲去,从其旁经过时,只是稍微挡住其刀,随后一直向前奔去,并未回头。冯时见状,立即调转马头,向白起追去。边追边叫嚣道:“战神不过如此。”冯时继续御马加快步伐,一点点接近白起。倏忽,白起勒住马缰,骅骝瞬间停下。而冯时准备不及,并未提刀向白起砍去,而是直接从白起身旁掠过。白起早有准备,在冯时经过的同时,提枪向冯时后背刺去。冯时反应不及,后背被刺,随后从马上摔下。
白起再次御马,用枪侧之倒钩勾住冯时盔甲,将冯时拖向秦营。王言及一百秦卒亦调转马头,跟随在后。而那一百韩卒,见将军被擒,束手无策,呆站原地,面面相觑。城垣上之鼓声也戛然而止,南阳裨将瞠目结舌,不知所措。主将被擒,南阳城内守军方寸大乱,人人自危。
冯时被拖回秦营时,已气绝身亡。白起扔下冯时,立即率大军从营中杀出,直逼南阳城下。韩军刚失主将,现秦军又如猛虎袭来,人人惊慌失措。相反,敌将被杀,秦军上下士气大盛,人人奋勇争先,勇猛无敌,很快便攻破城门,登上城垣。
夕阳西下时,南阳城已落入秦军之手。当晚,白起宰牛羊犒赏三军。秦军上下皆向白起祝贺,贺其将冯时斩于马下,并赞其宝刀未老。而白起则谦虚道:“此战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