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荃战记:失败的历史

章一 一切的开始,第二节(1/3)

  因为渝舞的事情,白珙彻底与白自清闹翻,连药局也不住了,在城外另置了房屋,平日里也轻易不进内城来,倒像是真的与白家断绝关系了。两年后,白珙生有一子,特意上门请求白自清为儿子取名,这才使得断绝关系的流言终止。

  蔡夫人抱着孙子,白自清歪着头瞧了一瞧,还是忍不住抱了过来:“比你小时候好看,有名吗?”

  白珙道:“只取了个小名——无忧。大名还是让阿翁取吧。”

  “使不得,我可担不起这福气。”白自清不理白珙,自己抱了孙子走来走去,“无忧啊,咱们去见见叔公他们。”

  “阿翁真是,年纪越老脾气越大了。”白珙苦笑着摇摇头,挑着手从案上的果盘里挑了个黄皮还带着叶子的柑橘便剥了起来。

  “别吃了,还是大夫呢,这东西虽然难得,但是性寒凉,吃多了小心腹泻。”蔡夫人见他吃了一个又剥另一个,笑着拍掉他还伸往果盘的手,“你们打算几时搬回来?现在孩子也有了,你还打算住在外面不成?你那位呢?怎么不见她来?”

  “剥给您的。”白珙手腕一翻,将手中剥好的柑橘递到蔡夫人面前,“阿翁那脾气不改,阿日纳还是不过来的好,免得又招阿翁生气。”

  “你打算就这样拖着?”蔡夫人见儿子并未与自家人生分,心里舒心,对那女子的态度便好了不少,“公媳见面都不认识,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再者,你这样拖着,你那位肯答应?我可是听说她名字都是琉州师君取得,保不齐人家一状告到神台去,琉州师君就要往咱们家问罪了。”

  “我同阿日纳早商量过了,阿翁不低头,不先认可阿日纳这个儿媳,我们也不会腆着脸回来。”白珙道,“您瞧阿翁那样子,我们若先低头,阿翁还不知给阿日纳多少苦头吃,我可舍不得。”

  等白自清在亲戚面前炫耀够了,回来把孩子递给夫人,开口便说:“大名就叫和,世间大同谓之和。”

  蔡夫人倒是无所谓,逗着孩子:“阿和,我们有大名咯。”

  白珙探身过去握住孩子的小手,内心还是有些感慨,道:“阿翁给无忧的期望太高了,谁知道这小家伙长大了会不会愿意进入仕途呢!”

  “愿不愿意也无所谓,反正不能成为百工!”白自清回想起当年的事,犹自愤愤。

  “阿翁真是……哎,天晚了,”白珙从蔡夫人手中接过孩子,“我带无忧先走了。”

  白自清一直等着儿子低头认错。没想到三年后传来消息,白珙外出行医之时,于琴川县遭遇地动,尸骨无存。白自清也因无法承受丧子之痛,痛哭昏厥。

  白珙的葬礼是在白家举行的。

  渝舞带着儿子白和上门祭拜,却被奴仆们挡在大门外,家丞在里面听到消息,急忙通知白瑾,当时,白自清因伤心过度,疾病缠身,竟只能扶着奴仆们才能前行。

  白瑾叫家丞领了渝舞进去,站在角门门口说话,白和拉着阿母的衣角,偷眼看对面的人,瑟瑟缩缩。

  白瑾压低声音:“我们说好的,你把孩子送来,我给你五百金。现在孩子送来了,你不走还要做什么?”

  渝舞垂泪不语,捏着手帕呜呜咽咽。

  “别给我来这一套,你想做什么?”白瑾有些严厉了。

  “我与夫君刚成亲时的确不是真心,可这些年下来……”渝舞顿了会,擦净眼泪,“求三公子让我进去为亡夫祭拜一二。”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岂能容你撒野?”白瑾转头看府内的仆从走动,停了会,又放软语气,“念在大兄的份上,你与孩子说几句便走吧。五百金我会尽数给你。”

  渝舞果然蹲下身,与无忧说了几句话,又对白瑾道:“亡夫离秦中之前,为这孩子另取了字,字祈乐,祈祷上天庇佑、安乐一生之意。亡夫说丞相对这孩子期望甚大,但我们并不敢给孩子如此大压力,因此取了这个字;如果这孩子有福,未来真能安定天下,也是上天庇佑的功劳。”

  “我知道了。”白瑾烦躁地挥挥手,抓住白和的手便扯进门去。

  白和回头要抓阿母,没想到阿母竟不看他一眼,扭头离去了。

  白自清心疼长子遗孤,多加看顾,没想到这孩子竟似一个哑巴一样,整日不说一句话,也不爱动,保母叫他坐在那儿,他便能安静坐上一天,只拿一双眼睛怯生生地打量周围的人。白自清看顾了几日,见这孩子还是不说话,也不禁心想当初这孩子是不是哑巴来着,又添了一份伤心。

  三月阳春之时,高阳王带着世子来庆贺高宗登基。

  高宗是韩宗第十一子,自幼在高阳为质。韩宗去世,未及立太子,各王子之间争斗不断,王子悦由高阳派兵护送入秦中,得以顺利继位。现在高宗登基,高阳王带着太子亲来恭贺,高宗自然十分高兴,率百官迎接高阳王,又于宫中设宴款待高阳王,顾虑到高阳太子才三岁,过于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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