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好人的路

十六 表 白(1/2)

    第二天直到中午我才醒来,母亲趁我吃饭的当口,又狠狠批评了我一顿。先是不该与远东他们去游玩,其次是不该与云飞哥哥走的那么近,让他送我回家,让他有可乘之机。母亲说得痛心疾首,我只有唯唯诺诺地应承。对于云飞,母亲主要不满意的是他的家境,对于云飞本人,却是肯定的、喜欢的态度。而对于乔远东,母亲是打心底的鄙视。母亲说,虽然他家底殷实,但是他父亲却是个风流鬼。他常在外应酬,经常出入歌舞厅,和那些不正经的女人搂搂抱抱。远东的母亲脖子很粗,听说就是被他父亲的风流病气的。有其父便有其子,在这种父亲的言传身教下,远东能是个守一而终的男人吗?何况他一直打扮得那么油头粉面的,一看就是个风流鬼。母亲说的言词凿凿,似乎已经抓住远东风流的证据一般。我不禁哑然失笑。

  “妈妈,你干嘛说人家远东的坏话?怪不得人家昨天不敢进咱们的门,一定是你没给人家好脸色看。”

  “不进来就不进来,我稀罕他呀?我主要是警告你,不要给他机会啊。”母亲又一次厉声告诫我。

  “好,好,我谁都不理了,好吗?您别操心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拎得清的,您就放心吧。”我再一次向母亲保证。唉!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亲爱的母亲,真是为我操碎了心。

  正在这时,父亲回来了。坐在餐桌旁,他脸色凝重,似乎有一肚子的心事。

  “怎么了?爸爸。”我焦急地问。

  “唉!怎么说好呢?云飞今天早上到大队找我了”。

  “噢!他找你干嘛?”

  “他叫我别理会他小姨的建议。他和你只是兄妹关系,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会带来给他父母看,让他们走的放心。”

  “噢!我知道了。”

  母亲在旁边假装收拾餐具,听到我们的对话,她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也难掩笑意。她静悄悄地离开,脚步轻松欢快。

  我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轻松又有不甘。耳边响起云飞哥哥的声音,“我要报答尚民叔叔,男子汉大丈夫,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等你给尚民叔叔找一个乘龙快婿,那时,我也许会放心地离开。”云飞哥哥的眼晴,那双黑亮而真诚的眼晴同时浮现在我眼前,不行!愧疚与不安占据了上风,我撒腿就跑,我要当面和他说清楚。

  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矮墙下,云飞哥哥一个人正背靠着墙,抽着烟,仰望蓝天,默默地思考着什么。

  我走过去,他赶紧把烟头掐了。

  我说:“哥,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刚刚。”他简短地回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他看向我的的眼神与往日明显不同,似乎承载了太多的含义,有欣赏,好象也有一丝痛苦、不舍与无奈,可能还有些其它,但我一时猜不出那么多。我在他的目光下不安起来,“干嘛这样看着我?”

  “噢,我在看我的妹妹,你越来越漂亮了。”

  “是吗?干嘛突然这样说,一点也不像你了。”听他这么说,我忽然紧张起来,身子抖然热起来,双颊发烫,呼吸不稳,以至于我忘记了我要和他说的话。

  “哈哈,这句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胡说,我才不信呢。”

  “真的,不知将来谁能做你爸爸的乘龙快婿,那个人太有福气了。”他收回注视我的目光,把它投向蓝天,语气中既有调侃的味道,也有一丝惆怅的味道。

  我哑然失笑,也学他的样子靠着墙,看着蓝天,假装轻描淡写地说:“那你呢?听我爸说,你有女朋友了,是谁呢?我怎么不知道呢?”

  “嗯,是有一个。”

  “谁呀?是素素吗?”我的心怦怦跳着。

  “不,不是,你不认识。”他闪烁其词。

  我更加确定他在说谎,于是继续追问下去,“不会是我吧?你不是和我爸爸说你喜欢我吗?”我大胆地说。

  “是呀,我是喜欢你,云峰也喜欢你。你干爹干妈更喜欢你。”

  “那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像喜欢妹妹一样喜欢我吗?’

  “你本来就是我的妹妹呀!”云飞哥哥继续躲闪着我的问题。

  我有点泄气。原来我一直在自作多情。

  “那你女朋友到底是谁?总有个名字嘛,你告诉我,我不就慢慢认识了。”为了掩饰我的失落,我赶紧抓住了这个话题。

  “以后你就知道了。”

  “不,我现在就要知道。”我的倔脾气上来了,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站到他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等着他告诉我答案。

  他无可奈何地望着我笑:“你为什么要知道?”

  “因为我知道你在说谎。”我一脸肯定。

  “你以为哥哥真没有女朋友吗?只要哥哥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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